第23章 雪松与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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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北部的魔法研究所像一颗嵌在冰川里的绿松石。阿尔文站在实验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将雪松林染成一片银白。他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过，呵出的白气在窗面凝结成霜花，又迅速被室内的恒温咒消除。

\"第七次改良。\"

德拉科的声音从实验台另一端传来。他手里举着一支试管，里面的药剂在阳光下呈现出罕见的北极光色彩——紫罗兰色中游动着银绿色的光点。

阿尔文转过身，黑发在脑后松松地扎成一束，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他接过试管对着光源观察：\"粘度降低了？\"

\"降低了12%，但治疗效果提升了23%。\"德拉科翻开实验笔记，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记录间夹杂着许多涂鸦——小型的雪松、猫头鹰，以及某个黑发侧影的速写，\"赫敏今早派猫头鹰来问，能不能把配方分享给圣芒戈。\"

阿尔文将试管放入恒温箱，箱门关上的瞬间，魔药发出轻微的嗡鸣。实验室的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再测试三次稳定性。\"

\"梅林啊，你这完美主义。\"德拉科用羽毛笔尾端戳了戳阿尔文的肩膀，\"连斯内普当年都没这么苛刻。\"

\"斯内普的缓和剂会让饮用者暂时失聪。\"阿尔文头也不抬地调整着天平，\"我们这个是治疗灵魂创伤的。\"

德拉科突然凑近，柑橘香水味混着羊皮纸的气息笼罩了阿尔文：\"你知道吗？你每次说谎都会先摸左袖口的扣子。\"

阿尔文的手僵在半空。德拉科得意地笑了，金发在实验室的魔法灯光下像融化的黄金。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蜂蜜公爵最新出的\"极光薄荷糖\"，糖纸在空气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休息十分钟。\"他把糖塞进阿尔文手里，\"乔治寄来的，说是能提高创造力。\"

阿尔文剥开糖纸，薄荷的清凉瞬间在口腔扩散，某种奇特的温暖感随之流向四肢百骸。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拍打窗户的声音像某种古老的咒语。

\"暴风雪要来了。\"阿尔文望向窗外逐渐模糊的景色，\"今晚可能——\"

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实验室角落的水晶球突然迸发出红光，投射出旋转的北欧如尼文警告。德拉科魔杖一挥，警报声立刻停止，但水晶球里的红光变成了深紫色。

\"三级魔法风暴警报。\"德拉科皱眉读着浮现的文字，\"所有壁炉通道关闭，反幻影移形结界启动......这不对劲，预报说今天只是小雪。\"

阿尔文已经快步走向储藏柜，取出两件银灰色的防寒斗篷。他将其中一件扔给德拉科：\"去主控室检查防护咒。\"

走廊的魔法灯忽明忽暗，墙上的画像们纷纷躲进画框里的避难所。当两人赶到主控室时，落地窗外的景象让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平静的雪原上，一道直径近百米的魔法旋风正在形成。旋风中心闪烁着不祥的绿光，所过之处雪松纷纷结出黑色的冰晶。更可怕的是，旋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研究所逼近。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风暴。\"阿尔文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移动，古老的如尼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有人触动了北欧的古代黑魔法阵。\"

德拉科突然抓住阿尔文的手腕：\"看旋风中心！\"

在漩涡的正中央，隐约可见一个披着灰袍的身影。那人手中举着的东西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一块刻有时间管理局徽记的怀表。

\"时间劫掠者。\"阿尔文的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冰，\"他们找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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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中的研究所·深夜**

电力早已中断，只有应急的魔法火炬在走廊上投下摇曳的光影。阿尔文和德拉科背靠背坐在图书馆的壁炉前，四周堆满了从禁书区搬来的古籍。

\"《时间魔法与北欧遗迹》......《黑冰诅咒溯源》......\"德拉科翻着一本封面结霜的厚重大书，\"这里说古代维京巫师用暴风雪作为时间结界的载体。\"

阿尔文正在一张羊皮纸上快速演算，羽毛笔尖因为写得太急而迸出火星：\"不是针对我们。他们在找更大的东西——很可能和父亲上次信里提到的'冬至仪式'有关。\"

窗外传来树木断裂的巨响，整栋建筑随之震动。书架上的书籍哗啦啦掉落，一盏水晶灯砸碎在德拉科脚边。阿尔文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德拉科，黑檀木魔杖瞬间在头顶展开一道银色屏障。

\"你没事吧？\"阿尔文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

德拉科发现自己被圈在阿尔文和壁炉之间，近到能数清对方睫毛上沾着的冰晶。壁炉的火光将阿尔文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旧伤疤显得格外清晰。

\"我很好。\"德拉科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抚上阿尔文的伤疤，\"这是阿兹卡班那次留下的？\"

阿尔文微微一怔，但没有躲开：\"摄魂怪的吻擦伤。再偏两寸我就该去见梅林了。\"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剧烈摇晃，某种尖锐的啸叫声穿透了墙壁。阿尔文立刻站起身，魔杖指向声源方向：\"结界被突破了。\"

\"楼上！\"德拉科抓起自己的银椴木魔杖，\"防护咒的核心在顶楼天文台！\"

两人顺着螺旋楼梯狂奔而上，暴风雪的声音越来越近。当推开天文台大门时，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冰雪扑面而来——穹顶的防护玻璃已经碎裂，一个灰袍人影正站在星象仪前，手中怀表发出刺眼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