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糖霜与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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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刚染红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窗框时，德拉科·马尔福正用银质小刀与一盒巧克力蛙进行着殊死搏斗。

\"别动。\"他皱着眉按住包装纸边缘，鼻尖上沾了点儿可可粉，\"这只青蛙的跳跳咒绝对被施了加强版。\"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斜倚在对面的座椅上，黑发在晨光中泛着微蓝的光泽。他手里捧着本《高级魔药制作》，但目光却落在德拉科沾满巧克力屑的指尖上。车厢里弥漫着热可可和新鲜羊皮纸的气息，窗外飞速后退的苏格兰高地上，几只绵羊好奇地抬头张望。

\"你确定这是斯拉格霍恩要的伴手礼？\"阿尔文看着德拉科终于成功捕获的巧克力蛙，\"而不是你想报复他去年给你的p？\"

德拉科得意地将挣扎的巧克力蛙封印在礼盒里，金发在阳光下像融化的黄金：\"这叫战略储备。听说他新招的助手特别怕跳跳糖。\"他忽然倾身向前，手指蹭过阿尔文嘴角，\"你这里有墨水。\"

阿尔文僵住了。德拉科的指尖温暖干燥，带着巧克力的甜香，在他唇边停留的时间远超必要。车窗透入的阳光将两人之间的灰尘照得纤毫毕现，阿尔文能数清德拉科睫毛投下的每一根阴影。

\"咳咳——\"

隔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红发脑袋探了进来。乔治·韦斯莱眨了眨眼：\"哇哦，我是不是该先敲门？\"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耳尖却悄悄红了：\"滚出去，韦斯莱。\"

\"遵命，少爷。\"乔治嬉皮笑脸地扔进来两个纸杯蛋糕，\"尝尝新产品——'白日梦'系列，蜂蜜公爵特供毕业生。\"他朝阿尔文挤挤眼，\"蓝色那个会让人想起最快乐的记忆。\"

纸杯蛋糕上的糖霜确实闪着诡异的蓝色光泽。德拉科狐疑地戳了戳：\"你下毒了吧？\"

\"梅林啊，你这疑心病。\"乔治捂着心口作受伤状，\"赫敏亲自检测过的。顺便——\"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个金色徽章，\"恭喜你们成为N.E.w.ts辅导班的首批志愿者，麦格校长说变形课教室给你们留着。\"

门关上后，阿尔文拿起蓝色蛋糕端详：\"乔治什么时候和赫敏关系这么好了？\"

\"自从她用一个蝙蝠精魔咒救了他店里所有的狐媚子。\"德拉科掰开蛋糕，里面居然藏着颗会发光的糖果，\"看，记忆球糖——哦梅林！\"

糖果突然炸开，化作一团蓝色雾气笼罩了整个隔间。阿尔文下意识去摸魔杖，却被雾气中浮现的画面定在原地——

十一岁的德拉科和阿尔文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喷泉边，两个小男孩浑身湿透，手里抓着偷捞出来的锦鲤。阳光在水珠间折射出彩虹，年幼的德拉科笑得露出虎牙，正往阿尔文头发上插一朵睡莲。

\"梅林的臭袜子！\"德拉科手忙脚乱地挥散雾气，\"这什么鬼东西！\"

阿尔文没说话。他的指尖还沾着蓝色糖霜，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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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礼堂的午后**

礼堂被装饰成了银绿相间的海洋，斯莱特林的旗帜在穹顶下轻轻飘荡。赫敏·格兰杰站在门口核对名单，头发比七年级时更加蓬松，胸前的\"魔法部特派员\"徽章闪闪发亮。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和德拉科·马尔福，\"她在羊皮纸上打了个勾，\"N.E.w.ts全科优秀，黑魔法防御术和魔药学特别嘉奖。\"她突然压低声音，\"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给你们留了位置。\"

德拉科正在试戴一顶会唱歌的毕业帽：\"免了，我和公文档案有仇。\"

\"我们申请了挪威魔法研究所的职位。\"阿尔文接过毕业证书，墨绿色滚边上绣着细小的星辰花纹，\"黑魔法防御术与治愈魔法的交叉研究。\"

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正好！北欧的黑魔法残余数据我们一直...\"

她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皮皮鬼骑着拖把从天而降，撒下无数糖果形状的彩纸——但每张彩纸上都印着\"粪蛋\"的字样。麦格校长挥动魔杖的瞬间，德拉科迅速把阿尔文拉到身后，结果被一朵蒲公英般的彩纸糊了满脸。

\"咳咳...韦斯莱家的新产品？\"德拉科从睫毛上摘下一片彩纸。

阿尔文伸手拂去他肩头的纸屑：\"防咒校袍怎么没反应？\"

\"因为这是爱情魔药改良版。\"皮皮鬼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只会让中招的人说实话——嘿！马尔福少爷，你耳朵红啦！\"

德拉科的魔杖嗖地指向皮皮鬼，但被阿尔文按住了手腕。他们的手指在袖口下相触，雪松叶胸针突然泛起温暖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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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魁地奇球场**

毕业典礼后的球场空无一人，夕阳将看台的影子拉得很长。阿尔文坐在最高的那级台阶上，手里捧着家养小精灵刚送来的野餐篮。篮子里除了三明治和南瓜汁，还有张字迹潦草的便条：**\"挪威的雪松开花了，等你回来移栽。——S.L.\"**

\"我打赌你能让这些三明治说出配方。\"德拉科挨着他坐下，两人肩膀之间只隔着一瓶冒着寒气的黄油啤酒。

阿尔文拿起一块三明治：\"鸡肉、莳萝、还有...\"他忽然顿住，\"白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