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神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8章 结义之情。,天人幽冥,月海神隐,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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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后院火光冲天,将四周院墙映照得如同白昼。狗娃只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握刀的手心湿滑得几乎抓不住刀柄。他慌乱地在衣角上蹭了蹭手,布料上顿时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嗖嗖嗖——\"十几道黑影突然从墙头跃下。其中几人寒光一闪,长刀已然出鞘,直扑二人而来。狗娃瞳孔骤缩,四肢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脚下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眼看森冷的刀锋就要劈到面门——

\"唰!\"

一道红影如闪电般掠过。为首的盗贼还未看清来人,胸口便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丈余外的石阶上。青瑶手中长刀翻飞,寒光过处,又有三名盗贼惨叫着倒地。

\"狗娃!\"青瑶一声清喝,声如惊雷。

狗娃如梦初醒。眼见两个黑影已冲到跟前,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发出一声嘶吼,举着盾牌不管不顾地冲撞过去。\"砰\"的一声闷响,两个盗贼竟被他撞得人仰马翻。

\"吱呀——\"

后门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开门声,原来是几个盗贼趁着青瑶和另外几个盗贼打斗之际,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后门。一队举着火把的盗贼鱼贯而入,瞬间将后院照得亮如白昼。为首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黝黑汉子,一身黑色劲装,两柄镔铁大锤在火光下泛着乌光。

他眯眼打量着院中景象:红衣女子持刀而立,刃上鲜血正顺着刀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红梅。她身旁的少年满脸是血,正踉跄着从两名盗贼身上爬起,眼中满是惊惶。

“有意思。\"黑脸汉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娘子这般身手,正合老子胃口!\"他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喽啰吼道:\"都给我听好了!这小娘们儿老子要活的!\"

“嗷——!\"众盗贼齐声怪叫,挥舞着兵刃蜂拥而上。火把的光影在院墙上疯狂跳动,蜂拥而上的盗贼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鬼。

就在一众盗贼怪叫着扑上前之际,后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凄厉的惨叫。

门内的盗贼们猛然回头,只见两道黑影凌空飞来——竟是两个同伴的尸体,重重砸进人群!几个喽啰躲闪不及,被撞得人仰马翻,哀嚎着滚倒在地。

黑脸男子脸色骤变,一把拨开人群,大步向前。只见门外横七竖八倒着十数具尸体,而站在血泊之中的,竟是一个手持铁扇、须发花白的老者——他双眼如刀,杀气凛然,铁扇边缘还滴着血。

狗娃原本见那黑脸男子凶神恶煞的模样,心头猛地一颤,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当他看到掌柜的站在门口,攥紧拳头,朝着后门方向扯着嗓子喊道:\"掌、掌柜的!这些贼人...要...要杀人啦!\"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又因激动而拔高,最后几个字几乎变了调,在火光冲天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黑脸男子闻言脸色骤变,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正要开口喝骂。可就在他嘴唇刚启的刹那——

老谷动了!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铁扇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黑脸男子只觉眼前一花,喉头顿时一紧,到嘴边的喝骂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唰——\"

一道寒光直逼面门!黑脸男子大惊,仓促间举起双锤格挡,却仍被一股巨力撞得连连后退。他脚下踉跄,待稳住身形时,竟已被逼退至青瑶与大门之间!

他猛然抬头,只见门口处,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兄弟,此刻已倒下一片,半数毙命!鲜血染红了地面,浓重的血腥味在火光中弥漫。

\"混账!\"黑脸男子怒吼一声,正要冲上前拼命,却忽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胸腹间竟不知何时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汩汩涌出!

他这才惊觉——方才那一瞬的交锋,自己竟已重伤!

一众喽啰何曾见过这般阵仗?还未看清来人动作,身边的弟兄就已倒下一片。那黑脸头领更是莫名其妙就身负重伤。几个机灵的盗贼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门挪去。可刚迈出半步,忽觉胸口一凉——

\"嗤!\"

寒光闪过,几人低头看去,只见胸前裂开一道血线。皮肉翻卷间,竟能清晰看见跳动的心脏。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黑脸男子强忍剧痛,抡起铁锤就要砸向青瑶二人。可就在转身的刹那,他忽然看见——

一只握着铁锤的手臂\"啪嗒\"掉在眼前。

\"呲——\"

鲜血从断臂处喷出三尺多远。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一股巨力掀飞,重重摔在院中石板上。

\"咳...咳咳...\"黑脸男子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见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立在身前。他颤抖着伸出仅剩的左手,想要够不远处掉落的铁锤。

\"铮!\"

金光闪过,他的手腕应声而断。

\"玄...玄门...\"黑脸男子面如死灰,嘶声道:\"你们...不是不能对凡人...用法术...\"

老谷眼中寒芒暴涨,铁扇一挥:\"奸淫掳掠者,滥杀无辜者也配称人?\"

话音未落,金光已贯穿咽喉。黑脸男子的脖子鲜血如泉涌,在血泊中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狗娃呆立原地,喉结不住滚动。眼前这个满身浴血的老者,哪还是平日那个和蔼的客栈掌柜?那凌厉的杀气震得他双腿发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青瑶望着阿爷,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母亲病逝,父女俩在江湖中颠沛流离。记忆中那个为护她周全而大杀四方的身影,与眼前浴血而立的老者渐渐重合。

十年了...她第一次再见阿爷露出这般模样。

青瑶望着老谷,轻轻唤了一声:“阿爷……。”

老谷身形一滞,恍如从梦中惊醒。他眼中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脸上的凌厉之色瞬间消散。他偏过头,手忙脚乱地掀起衣角,用力擦拭着脸上的血渍,再转身时,已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你们没事吧?”他上下打量着青瑶和狗娃,语气里透着关切。

狗娃仍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双眼发直,呆呆地望着老谷,仿佛还没从这场厮杀中回过神来。老谷见状,上前踢了踢他的小腿,笑骂道:“臭小子,吓傻了?有没有受伤?”

狗娃这才一个激灵,连忙摆手:“没、没有!我没事!”

青瑶扬了扬手中的长刀,嘴角微翘:“我自然也无碍,这刀法可没落下。”

老谷一听,脸色一变,赶紧夺过她手中的刀,压低声音道:“快收起来!要是让媒人瞧见了,还不得说你整日舞刀弄枪的,哪像个待嫁的娘子?”

狗娃这才注意到满院的尸体,血腥味浓重得让人作呕。他咽了口唾沫,有些担忧地问道:“掌柜的,村里……没事吧?”

老谷摆摆手,神色轻松:“放心,我早让他们都躲起来了,不会有事。”

青瑶看着阿爷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却明白——方才那一瞬的杀伐决断,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只是这十年来,他甘愿隐于市井,做个普通的客栈掌柜,不过是为了让她远离江湖纷争,过安稳日子罢了。

屋顶上,青鸟的衣袂在夜风中翻飞,却掩不住他逐渐凌乱的步伐。书生兄妹的剑招如行云流水,一刚一柔,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本就未愈的伤势被剧烈打斗牵动,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铛!\"长剑被剑指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青鸟被震得连退三步。就在他气息紊乱之际,后院突然传来老谷的怒喝:\"奸淫掳掠者,滥杀无辜者也配称人?\"

这句话如惊雷贯耳,青鸟眼中迷茫顿消。是啊,这些盗匪作恶多端,若对他们心慈手软,岂非纵虎归山?

\"砰!砰!\"院中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书生兄妹的动作明显一滞。青鸟抓住这瞬息之机,从怀中摸出一道黄符藏在指间。待书生长剑刺来时,他身形微侧,黄符如蝶翼般贴上剑身。

\"呃啊——\"书生突然浑身剧颤,长剑上金光流窜。青鸟剑指轻弹剑锋,清喝一声:\"脱手!\"

书生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沿途踩碎无数瓦片。那女子大惊失色,袖中匕首激射而出。青鸟不慌不忙,指间又现一道金纹黄符,在身前划出半圆。匕首撞上无形屏障,\"当啷\"落地。

\"阿兄!\"女子飞身接住书生,却见兄长嘴角溢血,仍死死攥着颤抖的长剑。书生抬头死死盯着青鸟,咬牙道:\"竟是...玄门道士!\"

话音未落,下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轰隆\"巨响,大门炸得粉碎,碎石木屑如雨飞溅。三人急忙挥动兵器格挡。一块硕大的石条呼啸而来,青鸟来不及再取黄符,只得并指成诀,强行催动法力构筑屏障。

\"嘭!\"石条撞上无形气墙,斜飞着坠入院中。青鸟却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本就只恢复了五成修为,此刻强行施法,顿觉丹田如被烈火灼烧,眼前阵阵发黑。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将脚下的青瓦浸得湿滑。

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倒下,但双足已陷入瓦片之中,碎瓦\"咯吱\"作响。夜风吹过,他单薄的身形在月光下微微摇晃,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青灯。

屋顶上,青鸟强压住翻涌的气血,眼睁睁看着书生兄妹纵身跃下,消失在夜色中。他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指尖掐诀,周身泛起淡淡的青色灵光,开始调息疗伤。

院门处,烟尘渐渐散去。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缓步踏入,一身利落的短打劲装,背后斜挎一柄古朴长剑。他剑指轻抬,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如寒冰。

而在他身旁,立着一个戴着漆黑面具的神秘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瞳孔在火把映照下泛着猩红,杀意凛然。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身侧竟站着一头通体如铁的巨熊!那铁熊足有两人高,浑身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双足直立,两只巨大的熊爪微微挥动,爪尖寒芒闪烁。它低吼着,喉咙里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仿佛随时会暴起伤人。

方才那扇厚重的木门,竟是被这铁熊一爪拍碎!

青鸟在屋顶上微微眯眼,心中暗惊——这铁熊绝非寻常野兽,而是被人以秘法炼制的傀儡!

夜风卷着血腥味拂过残垣断壁,书生兄妹飘然落在铁熊身侧。书生抱拳对马背上那个披甲中年沉声道:\"大王,对方有个玄门道士,修为不浅。我兄妹二人实在不敌那诡谲的法术。\"

话音未落,一个浑身是血的盗贼从后院方向跑进人群,踉跄扑到马前,嘶声道:\"大、大王!后院兄弟全折了,就剩......\"寒光闪过,一杆铁枪已贯穿他的胸膛。盗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透胸而出的枪尖,喉头\"咯咯\"作响地栽倒在地。

披甲男子抖落枪上血珠,抬眼望向断墙处。三个身影踏着满地瓦砾走来,为首的壮汉突然喝道:\"陈兆廷!你残害百姓、恶贯满盈,还不下马受缚!\"

\"哈哈哈!\"陈兆廷长枪顿地,震起一圈尘土,\"李善,我这是在教你看清世道!\"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狰狞刀疤,\"当年阉党构陷,我陈家满门抄斩时,可有人讲过是非?\"

李善右手攥紧刀柄,指节发白:\"杨志诚私制龙袍谋逆案发,你身为心腹。事败时只顾自己逃命,如今倒来怪朝廷?\"

陈兆廷突然仰天狂笑,笑声中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他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直指李善咽喉:\"李善!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他猛地勒紧缰绳,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念在你我当年八拜之交,今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匹前蹄重重落地,溅起一片尘土,\"如今我麾下精兵数千,正要替天行道,推翻这昏聩朝廷。只要你肯归顺...\"

陈兆廷突然俯身向前,眼中寒芒暴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否则...\"他缓缓直起身子,枪尖微微颤动,\"就莫怪我这杆追魂枪,不认得什么结义兄弟!\"

李善的指节在刀柄上绷得发白,青筋在手背暴起。他忽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好一个八拜之交!\"月光下,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陈兆廷,我李善此生最后悔的,就是曾与你这样的豺狼义结金兰!\"

\"铮——\"

一声清越的金属断裂声划破夜空。李善左手握住刀身,右臂肌肉虬结,竟硬生生将长刀折为两截!

半截残刃\"当啷\"落地。他举起断刀厉喝:\"从今往后,\"他将断刀狠狠掷于地上,溅起几点火星,\"你陈兆廷在我眼中,与这些残刀废铁无异!\"他猛地扯下腰间一块玉佩——当年结义的信物——在掌心捏得粉碎。

夜风卷着玉屑纷扬而去,李善的声音冷得像冰:\"今日之后,你杀我,是天理昭彰;我杀你,是替天行道!\"他捡起身旁地上的一柄长刀,刀尖直指陈兆廷心口:\"来!让我看看你的'追魂枪'凌厉,还是我的长刀锋利!\"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根迸出来的,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大堂走出来的老谷听得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微微颔首;屋顶上的青鸟也睁开了调息中的双眼,起身来到屋檐边,望向院中对峙的二人。

陈兆廷的笑声与夜枭啼鸣交织,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森冷:\"好!那就让这满院鲜血,祭我们的兄弟之义!\"

话音未落,他长枪向前猛地一挥,门外早已蓄势待发的盗贼们顿时如潮水般涌来,刀光闪烁,喊杀震天,直扑断墙处的李善三人!

与此同时,那面具男子与负剑男子同时抬头,目光如刀,锁定了屋檐上的青鸟。负剑男子嘴角微扬,右手剑指一引——

\"铮!\"

背后的宝剑骤然出鞘,化作一道寒芒,破空直袭青鸟!

青鸟内息刚刚平稳,又见飞剑袭来,只得身形一旋,从屋檐上纵身跃下。他脚尖刚触地,耳边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吼——!\"

铁熊庞大的身躯如狂风般扑来,两只泛着金属寒光的利爪横扫而至,直取青鸟面门!

前有铁熊拦路,后有飞剑追击,千钧一发之际——

\"轰!\"

二楼墙壁骤然爆裂,砖石飞溅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破墙而出!

\"铮——!\"

独眼男子手中铁牌一挥,精准格挡飞剑,金铁交击之声刺耳,飞剑被震得斜飞出去,剑身嗡鸣不止!

而那巨汉则如猛虎下山,双臂一张,竟直接抱住铁熊的腰身,怒喝一声,硬生生将这庞然大物举过头顶,狠狠砸向一旁的断墙!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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