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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踩着松软的苔藓,抬头望见鹰爪正卡在老橡树的树洞里。
晏辰蹲在一旁调试运动相机,镜头对准那只扑腾翅膀的乌龟。
“所以这次是《龟和鹰》现场,”阿楚戳了戳背包侧袋里的应急氧气面罩,“你说这龟是不是有什么执念,非得体验高空跳伞。”
晏辰按下录像键,“根据剧情,它马上要喊‘带我飞’,”他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然后鹰就会把它摔成龟壳脆片。”
树洞里的乌龟突然伸长脖子,绿豆眼直勾勾盯着盘旋的雄鹰。
“我说哥们儿,”阿楚突然站起来挥手,“高空坠落的加速度是9.8米每二次方秒,你这壳虽然抗造,但落地角度不对就完犊子。”
雄鹰盘旋的轨迹顿了顿,锐利的鹰眼转向这个穿着冲锋衣的陌生女人。
乌龟似乎听懂了什么,突然用后腿扒住树皮,发出“嘶嘶”的声响。
晏辰轻笑一声,从背包里掏出折叠式登山杖。
“它大概以为你在劝它换个更刺激的玩法,”他用杖尖轻轻敲了敲地面,“你看,剧情的惯性开始修正了。”
雄鹰俯冲下来,利爪精准地抓住乌龟的背甲。
阿楚急得跺脚,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防狼喷雾。
“等等!”她往前跑了两步,“你们这是沟通不畅导致的悲剧!鹰兄,它不是想自杀,它可能只是……”
话音还飘在风里,雄鹰已经带着乌龟冲上云霄。
阿楚举着防狼喷雾的手僵在半空,眼睁睁看着那个绿色的小点越来越高。
“经典永流传,”晏辰揽住她的腰,把运动相机转过来对着她,“来,对着镜头说‘这就是命’。”
阿楚打掉他的手,气鼓鼓地往地上坐。
“都怪你不早点出手,”她扯了扯晏辰的裤脚,“人家明明可以靠缩壳活到老,非要搞极限运动。”
晏辰挨着她坐下,指尖划过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根据《伊索寓言》官方吐槽,这叫‘自不量力’,”他从背包里翻出保温壶,“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乌龟壳上刻了字,像是‘欠债还钱’。”
阿楚接过温热的可可,吸管戳破铝膜的瞬间,远处传来物体砸落的闷响。
她往声音来源处瞥了一眼,突然笑出声。
“所以它不是想飞,是被追债的逼得跳崖?”她吸了口甜腻的热饮,“这剧情加得比韩剧还狗血。”
晏辰望着雄鹰消失的方向,突然指了指天空。
“你看,鹰在盘旋,”他把相机里的录像快放,“它刚才抓着乌龟飞的时候,爪子在发抖。”
阿楚凑近屏幕,果然看见雄鹰的利爪在微微颤抖。
“难道鹰有恐高症?”她咬着吸管思考,“或者它其实不想杀生,只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了?”
一阵狂风突然卷过树林,落叶打着旋儿飘过他们脚边。
晏辰收起相机,拉着阿楚站起来。
“看来这地方待不久了,”他拍了拍她身上的草屑,“下一个故事的门要开了。”
阿楚抓紧他的手,看着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模糊。
“希望下一个世界有厕所,”她最后吸了口可可,“我这冲锋裤的兜裆设计真的不适合野外生存。”
脚下的土地突然变得柔软,像是踩在巨大的海绵上。
阿楚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棵结满果实的大树下。
晏辰正仰头打量着树顶的王座,上面坐着只穿丝绸长袍的猴子。
“《狐狸和猴子》,”他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看来我们赶上了动物界的权力交替现场。”
树下站着只毛色油亮的狐狸,正对着猴子作揖,尾巴却不耐烦地扫着地面。
“尊敬的猴王,”狐狸的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玻璃,“这棵树的果实只有智者才配享用,您确定要独占吗?”
猴子抓着树枝荡秋千,突然将一颗野果砸向狐狸。
“你这狡猾的东西,”猴王道,“上次你骗我去偷猎人的陷阱,害我少了根尾巴毛。”
阿楚突然笑出声,从背包里翻出袋薯片。
“所以这不是争夺王位,是私人恩怨,”她往晏辰嘴里塞了片番茄味的,“我赌五包薯片,狐狸接下来会提议比赛爬树。”
晏辰咀嚼着薯片,突然指向狐狸的爪子。
“你看它爪子上沾着松脂,”他低声道,“像是刚从什么地方爬下来。”
狐狸果然挺直了腰板,尾巴翘得老高。
“不如我们来比赛爬树,”它舔了舔嘴角,“谁先摘到最高处的果实,谁就当森林之王。”
猴子立刻从王座上跳下来,拍着胸脯应承。
阿楚突然冲过去,张开双臂拦在中间。
“等一下!”她指着树顶的藤蔓,“这棵树有寄生藤,上面长满了倒刺,你们这毛裤毛衣的,上去就得变成脱毛仪广告模特。”
狐狸和猴子同时愣住,周围的小动物们也停止了骚动。
晏辰慢悠悠走过来,手里转着那根登山杖。
“而且根据《森林治安管理条例》第37条,”他一本正经地胡说,“高空竞技必须配备安全绳和护具。”
狐狸突然用爪子指着晏辰的登山杖。
“那是什么武器?”它警惕地后退半步,“你们是猎人派来的奸细?”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太阳能充电宝。
“这是能量棒,”她按下开关,LEd灯闪烁着蓝光,“我们是来促进动物界和谐发展的观察员。”
猴子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抢过充电宝翻来覆去地看。
“这玩意儿比萤火虫亮多了,”它突然把充电宝往地上摔,“但不能吃,没用!”
充电宝弹了一下,滚到狐狸脚边。
狐狸叼起充电宝就往森林深处跑,猴子立刻追了上去。
晏辰看着它们消失的方向,突然笑了。
“所以最后狐狸不是靠诡计赢的,是靠抢劫,”他搂住阿楚的腰,“这剧情反转得比我前女友的翻脸速度还快。”
阿楚靠在他胸口,听着远处传来的争吵声。
“你说那充电宝会不会引发动物界的科技革命?”她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比如狐狸用它的蓝光来催眠猎物。”
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得透明,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晏辰抓紧她的手,看着那棵大树逐渐消失。
“下次记得带点能吃的诱饵,”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不然连动物都懒得理我们。”
阿楚打了个哈欠,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至少这次没看见血腥场面,”她蹭了蹭他的衣领,“下一个世界会有帅哥吗?比如《森林里的三个小矮人》里的王子。”
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坚硬,像是踩在石板路上。
阿楚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堆满柴火的小屋前。
三个穿着灰布斗篷的小矮人正围着一口锅,锅里咕嘟咕嘟煮着什么,冒出紫色的烟雾。
“看来是《森林里的三个小矮人》现场,”晏辰从背包里掏出个活性炭口罩戴上,“这烟雾颜色不对,可能含硫量超标。”
小矮人们齐刷刷转过头,他们的眼睛像燃烧的煤球,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你们是谁?”中间那个最高的小矮人举起拐杖,杖头镶嵌的宝石发出幽幽绿光。
阿楚突然想起剧情里的继母和继女,赶紧从背包里翻出袋全麦面包。
“我们是路过的旅行者,”她把面包递过去,“听说你们喜欢善良的姑娘,刚好我这儿有低卡主食,健康又美味。”
小矮人们面面相觑,中间那个接过面包袋,用指甲划开个口子。
“这是什么魔法面包?”他捏起一片闻了闻,“居然没有发霉。”
晏辰靠在门框上,看着锅里的紫色液体。
“你们在煮什么好东西?”他明知故问,“看起来像是某种化学实验失败品。”
左边的小矮人突然跳起来,指着锅里的东西嚷嚷。
“这是能让人变美的药水!”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只要滴一滴在脸上,就能像公主一样漂亮。”
阿楚突然捂住嘴,差点笑出声。
“兄弟,”她竖起大拇指,“你们这审美挺超前,现在流行自然美,过度医美会脸僵的。”
右边的小矮人突然凑近,鼻子几乎碰到她的脸颊。
“你脸上没有魔法痕迹,”他喃喃道,“却比城堡里的公主还好看。”
晏辰突然把阿楚拉到身后,眼神冷了下来。
“她是我的人,”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们的药水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中间的小矮人突然冷笑一声,把面包扔回给阿楚。
“看来你们不是来求助的,”他挥舞着拐杖,“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阿楚突然注意到小矮人的斗篷下露出一截金属链条,像是某种镣铐。
“你们是不是被人囚禁在这里?”她脱口而出,“这药水其实是给别人做的?”
小矮人们的脸色同时变了,锅里的紫色烟雾突然变得浓稠。
晏辰拉着阿楚后退半步,按下了背包上的警报器。
刺耳的蜂鸣声响起,小矮人们捂着头蹲下。
“快走,”晏辰低声道,“这里的秘密比剧情复杂多了。”
他们跑出小屋时,阿楚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三个小矮人正跪在地上,对着墙壁上的影子磕头。
“所以他们不是反派,是被胁迫的?”她喘着气问,“那继母的角色是不是也有隐情?”
晏辰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出现的城堡轮廓。
“剧情开始偏离轨道了,”他握紧她的手,“看来每个故事背后都有我们不知道的暗线。”
阿楚望着那座阴森的城堡,突然打了个寒颤。
“希望下一个世界没有这么多阴谋,”她抓紧他的胳膊,“我这小心脏经不起折腾。”
眼前的景象突然旋转起来,像是被卷入了湍急的漩涡。
阿楚再次站稳时,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纺纱车间里。
三个女人正坐在纺车旁,手指飞快地捻着线,她们的眉毛都连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吓人。
“《三个纺纱女》,”晏辰从背包里掏出降噪耳机,“看来我们赶上了她们的夜班时间。”
中间的女人突然抬起头,她的眉毛像两条黑色的毛毛虫,几乎遮住了眼睛。
“你们是谁?”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这里不欢迎外人。”
阿楚注意到她们脚边堆着小山似的亚麻,突然想起剧情里的懒姑娘。
“我们是来参观的,”她指了指墙上的蜘蛛网,“你们这工作环境不符合oShA标准,至少得装个抽风机。”
左边的女人突然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标准?”她嗤笑道,“国王只看我们纺出多少线,才不管我们的手指会不会磨出血泡。”
晏辰蹲下身,看着她们脚下的石头地面。
“这些亚麻里混着金丝,”他用指尖捏起一根纤维,“你们其实在做金线刺绣,对吗?”
三个女人同时停下手,中间的那个握紧了纺锤。
“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里带着警惕,“这是我们和王后的秘密。”
阿楚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剧情里的纺纱女不是在惩罚懒姑娘,而是在帮王后做私活。
“所以国王不知道你们在纺金线?”她从背包里掏出护手霜,“长期干这个很伤皮肤,我这有含神经酰胺的,保湿效果一流。”
右边的女人犹豫了一下,接过护手霜涂在粗糙的手上。
“王后说,等攒够了金线,就带我们离开这里,”她的声音低沉,“去一个没有纺车的地方。”
晏辰突然站起来,望向窗外。
“但她没告诉你们,这些金线会被用来贿赂邻国,”他语气平静,“好让她的儿子顺利继位。”
三个女人手里的纺锤同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楚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从背包里翻出三双劳保手套。
“不管怎样,先保护好自己,”她把手套递过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算要逃跑也得有体力。”
中间的女人接过手套,突然叹了口气。
“你们不该知道这些,”她挥了挥手,“赶紧离开吧,王后的人随时会来。”
他们走出车间时,阿楚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三个女人正将金线藏进墙壁的夹层里。
“所以每个故事都是被篡改过的,”她靠在晏辰肩上,“就像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
晏辰搂住她的腰,看着周围的景物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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