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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的春阳有些晃眼。
阿楚啃着糖葫芦,看那高台上红绸翻飞,穆字旗在风里抖得格外卖力。
晏辰站在她身后半步,手里攥着刚买的糖糕,油纸都快被汗浸湿了。
“你说,杨康那小子今儿会不会来?”阿楚侧过头,山楂籽精准地吐进旁边的竹筒。
晏辰憨厚地笑,露出两排白牙。
“按书上写的,该是要来的。”
“可咱们都在这儿蹲三天了。”阿楚咂咂嘴,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咽下去,“再不来,穆姑娘的擂台都要被市井无赖拆了。”
正说着,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两匹高头大马踏过青石板,马蹄铁敲出清脆的声响。
为首那少年郎银冠玉带,眉目间带着几分骄矜,不是杨康是谁。
阿楚眼睛亮了,拽着晏辰往人群里挤。
“来了来了,看好戏。”
杨康翻身下马,折扇一摇,慢悠悠走上擂台。
穆念慈握着枪,脸涨得通红。
“小女子穆念慈,在此摆擂……”
“不必多言。”杨康打断她,扇子指向她腰间的玉佩,“把那物件给我,这擂台我替你拆了。”
人群里爆发出哄笑。
穆念慈的枪尖抖了抖,终究没刺出去。
阿楚忽然笑出声。
笑声穿过嘈杂的人声,清晰地落在擂台上。
杨康皱眉望过来,看见个穿鹅黄衫子的少女,正踮着脚朝他摆手。
“这位公子,抢姑娘东西可不是英雄所为。”阿楚声音清亮,“不如咱们打个赌?”
杨康挑眉:“赌什么?”
“就赌穆姑娘的枪。”阿楚从怀里摸出个骰子,是用蜜蜡做的,“你若赢了,玉佩归你。”
她顿了顿,指尖转着骰子。
“我若赢了,你得认穆姑娘当师父。”
这话一出,连晏辰都愣住了。
他悄悄拉阿楚的衣袖,被她反手拍开。
杨康笑得更张扬了:“你凭什么跟我赌?”
“就凭这个。”阿楚忽然将骰子抛向空中,足尖一点,竟踩着众人的肩膀飞身上台。
动作轻盈得像只黄雀,落地时裙摆扫过杨康的靴尖。
穆念慈握枪的手松了松。
阿楚冲她眨眨眼,转身面对杨康。
“三局两胜。”她把骰子放在桌上,“第一局比掷骰子,谁的点数大谁赢。”
杨康以为她胡闹,欣然应允。
骨碌碌的声响里,他掷出个六点。
正要得意,却见阿楚的骰子转了三圈,竟立在桌上,是个空面。
“这怎么算?”杨康拍案。
“自然是我赢。”阿楚拿起骰子,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表面,“你看,这骰子六个面,唯有这一面是平的。”
她忽然将骰子往地上一摔,蜜蜡碎成八瓣。
“原是空心的,里头灌了水银。”
人群哗然。
杨康的脸瞬间青了。
阿楚笑眯眯地说:“第二局,比射箭如何?”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把小弓,箭镞闪着银光。
靶心设在五十步外的酒旗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
杨康挽弓搭箭,箭矢擦着靶心飞过,射断了酒旗的绳子。
喝彩声刚起,就见阿楚的箭轻飘飘地飞出去,竟绕着酒旗转了个圈,稳稳钉在兔子的眼睛上。
“这……这是妖法!”有人喊。
阿楚耸耸肩,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磁铁。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
第三局还没开始,杨康的脸色已经没法看了。
他甩袖就要走,却被晏辰拦住。
那憨小子不知何时也上了台,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糖糕。
“你还没认师父。”晏辰认真地说。
杨康气得发抖:“我乃小王爷,岂能拜平民为师?”
“可你输了。”阿楚歪着头,忽然冲台下喊,“各位乡亲听见了?这位小王爷要认穆姑娘为师!”
众人跟着起哄,喊声震得檐角的铜铃叮当响。
穆念慈忽然把枪扔在地上。
“不必了。”她走到杨康面前,深深一揖,“小女子不敢当。”
杨康愣住了。
穆念慈捡起地上的玉佩,塞进他手里。
“这物件原是我爹的,如今物归原主也好。”她转身走下擂台,背影挺得笔直,“这擂台,今日便拆了。”
阿楚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晏辰递过糖糕:“怎么了?”
“原以为能改写剧情,没想到还是这样。”阿楚咬了口糖糕,忽然笑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没再傻等。”
杨康站在擂台上,手里攥着玉佩,忽然觉得那玉硌得慌。
他抬头时,那对奇怪的男女已经混进人群里了。
鹅黄衫子的少女正踮脚给憨小子擦嘴角的糖渍,笑得像偷了鸡的狐狸。
暮色漫进桃花岛时,黄药师正在摆弄他的玉箫。
忽听岸边传来歌声,调子古怪得很。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他皱眉出去看,见艘小破船正往岸边漂。
船头立着个穿粗布衣裳的青年,正费力地摇桨。
船尾的少女却优哉游哉地嗑瓜子,瓜子壳全扔进海里。
“哪来的野小子,敢闯我桃花岛?”黄药师玉箫一横,杀气腾腾。
阿楚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半袋瓜子。
“黄老邪?”她眼睛一亮,“我们是来拜师的!”
晏辰赶紧点头,把船缆系在礁石上。
“我想学制器,她想学吹箫。”
黄药师的脸黑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见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尤其是那少女,竟敢直呼他的绰号,还把他的玉箫说成那种东西。
“你们可知我是谁?”他的箫尖指向阿楚的鼻尖。
阿楚却不怕,反而凑近了些。
“东邪黄药师嘛。”她掰着手指头数,“会奇门遁甲,懂五行八卦,还练了门弹指神通。”
她忽然压低声音:“我还知道,你夫人的坟就在后山。”
黄药师的瞳孔骤缩,箫尖抖了抖。
晏辰赶紧把阿楚拉到身后。
“前辈息怒,她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阿楚从他背后探出头,“我们知道你想复活师母,所以来帮你啊。”
这话彻底让黄药师震惊了。
他盯着眼前的男女,忽然发现那青年的掌纹竟与自己有些相似。
而那少女的眼睛,像极了阿衡年轻时的模样。
“你们……”
“我们知道《九阴真经》里有秘法。”阿楚抢着说,“但那法子是假的,练了会走火入魔。”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封面上写着“人体解剖图”。
“其实人死后魂魄会散,不如我们帮你造个机关人?”
黄药师的手指捏紧了玉箫。
他研究《九阴真经》多年,从未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晏辰适时递上块木头:“我会做木甲术,前辈你看……”
他三两下削出个小木人,上了弦竟能自己走路。
夜色渐浓,桃花瓣落了满身。
黄药师看着那对男女在沙滩上摆弄各种零件,忽然觉得自己固守的那些执念,或许真的可笑。
阿楚正给机关人装眼睛,忽然喊:“老黄,你看这琉璃珠行不行?”
黄药师皱眉,却还是走了过去。
全真教的钟声撞碎了清晨的薄雾。
丘处机站在三清殿前,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胡闹!”他把拂尘一甩,“你们可知欺师灭祖是多大的罪?”
杨康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穆念慈却挺直了背。
“弟子并非胡闹。”她抬起头,眼睛里没有泪,“弟子想拜入全真教,学习上乘武学。”
这话让丘处机愣住了。
他原以为这姑娘是来逼婚的,没想到是来拜师的。
旁边的马钰轻咳一声:“穆姑娘既有此心,也是好事。”
“可她是女子!”丘处机反驳,“我全真教从不收女弟子!”
“谁说的?”阿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她抱着只雪白的兔子,慢悠悠地走进来。
晏辰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重阳真人当年还跟林朝英比试过呢。”阿楚把兔子塞进穆念慈怀里,“怎么到你这儿就成规矩了?”
丘处机被噎得说不出话。
阿楚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
“马道长,尝尝?这是用蜂蜜和杏仁做的,润肺。”
马钰拿起一块,尝了尝。
“多谢姑娘。”他看向丘处机,“师弟,规矩是人定的。”
丘处机还想说什么,却见杨康忽然磕了个头。
“弟子也想留下。”他抬起头,脸上没了往日的骄矜,“弟子想学好武艺,将来……”
他没说将来怎样,但眼神里的东西,丘处机看懂了。
阿楚冲晏辰眨眨眼,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殿外的阳光正好,洒在朱红的柱子上。
“你说,他们能成吗?”晏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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