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遇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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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航行中-前往奥马特港

海风依然轻柔，商船在平静的海面上缓缓前行，犁出一道白色的航迹。白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甲板上，感受着船身的起伏。

除了偶尔和那位海军护卫简短交流几句，他几乎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话。船上的乘客和水手们各有各的生活，他像是这个小小的漂浮世界里的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夜晚的海面深邃而辽阔，繁星布满了整个夜空。

白月靠在桅杆旁，闭着眼睛，倾听着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他试图去感知周围的一切，就像那位海军护卫所说的，见闻色霸气能够感知周围的声息。

但他只能听到风声、水声和船体的吱呀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的气息。也许是他还没有掌握这种力量，又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这种天赋。

不过，剑术是实打实的。

他能感觉到腰间的长刀，它不再仅仅是一块金属，而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虽然仅仅是基础的斩、劈、刺、挡，但他每天都在重复练习，每一次挥动都融入了他的专注。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感知与思考中时，一声极轻微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不是海浪声，也不是风声，更像是什么东西被轻轻触碰的声音。

虽然微弱，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异常突兀。

白月睁开眼睛，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甲板上的光线很暗，只有船舱里透出的一些灯光。大部分水手都已经休息了。

他看到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他放在舱口的背包。那身影很矮小，动作也极为小心。

是一个男人。

白月的心脏跳动了一下，但他没有立刻出声。他看着那个男人伸出手，摸索着他的背包。

“喂。”白月低声开口。

那男人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他迅速转过身，露出一张带着惊慌和恼怒的脸。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瘦削，眼睛里闪烁着警惕和恶意。

“你…是谁？”男人压低了声音，语气犹豫又小心，就像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

“想做什么？”白月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男人盯着他，眼神迅速从惊慌转为凶狠。被当场抓包，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他手里多了一把短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寒光。

“本来只是想拿点钱花花，”男人咧嘴一笑，笑得十分难看，“现在看来，得让你永远闭嘴了！”

他说着，身体猛地朝白月扑了过来，手中的短刀直刺他的胸口。

白月眼神一凛。他没有废话，拔刀出鞘。刀身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恰好挡住了对方刺来的短刀。

“铛！”

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男人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但白月稳稳地接下了这一击。他立刻反手一个横扫，男人矮下身子躲过。

“小子，有点本事嘛！”男人怪叫一声，攻势变得更加凌厉，短刀连连刺出，角度刁钻。

白月侧身躲避，同时用长刀进行格挡。刀与刀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火星四溅。

他在狭窄的甲板上辗转腾挪，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动静。他的剑术虽然基础，但在这种近身格斗中却显得十分实用。每一次挥刀都简洁有效，专注于阻挡和寻找反击的机会。

男人似乎耐心告罄，他大吼一声，短刀改为劈砍，力量十足。白月看准机会，侧身让过刀刃，同时脚下向前一踏，身体重心压低，手中的长刀自下而上撩起。

这一击正中男人的下腹。男人痛呼一声，身体瞬间弓了起来，手中的短刀无力地落在甲板上。白月没有犹豫，紧接着一个横劈，刀背砍在了男人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