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晨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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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浸透挪威雪松林的时刻，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在窗台边发现了一只冻僵的雪鸮。它的爪子上绑着两封信——一封盖着霍格沃茨的火漆印，另一封的蜡封上是阿尔文再熟悉不过的纹章：交织的L与m，莱斯特兰奇与马尔福的家徽被一道闪电刺穿。

\"你起得比家养小精灵还早。\"

德拉科的声音裹挟着睡意从四柱床的方向传来。阿尔文没有回头，只是用指尖轻抚雪鸮冰凉的羽毛，看着它胸口的积雪在室内温度下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赫敏·格兰杰来信。\"阿尔文拆开第一封信，\"魔法部批准了我们的N.E.w.ts特别考试申请。\"

\"梅林啊，\"德拉科抓过一个羽毛枕按在脸上，\"战后还要考试，这比钻心咒还残忍。\"

阿尔文嘴角微扬，拆开第二封信时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羊皮纸上的字迹优雅锋利，是纳西莎·马尔福的手笔：

**\"亲爱的阿尔文：**

**卢修斯的魔杖检测报告已出，圣芒戈确认所有黑魔法残留清除完毕。**

**另：庄园东翼的雪松已按你给的北欧咒语重新栽种，今晨发现第一枝花苞。**

**盼归。 纳西莎\"**

晨风掀起信纸一角，露出下面压着的照片——马尔福庄园东翼花园里，一株幼苗正穿透积雪，嫩芽上挂着冰晶。

\"母亲给你写信都不给我写？\"德拉科突然出现在身后，下巴搁在阿尔文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际，\"这株雪松有什么特别的？\"

阿尔文将照片翻到背面，露出那行小字：**\"1980年种子，挪威雪松与英国橡树的杂交变种\"**。

\"这是...\"德拉科的声音突然哽住。

\"你出生那年，我父亲送给卢修斯叔叔的贺礼。\"阿尔文将信纸折好，\"说是等两个孩子长大了一起种下。\"

阳光穿过冰凌在两人之间折射出细小的彩虹。德拉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那里有道不起眼的折痕——是多年前被幼小的阿尔文攥在手里太久留下的。

家养小精灵托比突然幻影显形，尖耳朵上挂着水珠：\"少爷们！海德薇在厨房偷吃了所有熏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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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图书馆**

阿尔文站在梯子顶端，黑发梢沾着古老书架的灰尘。他正在检索《时间魔法溯源》的最后一卷，指尖划过某页突然停住——

\"找到了。\"

羊皮纸上画着精确的几何图形：三个同心圆套着倒三角形，边缘标注着如尼文\"时\"、\"空\"、\"魂\"。这正是他们在雪山见过的仪式场雏形，但书页边缘有人用铅笔添了第四维度——一条贯穿图形的波浪线，旁边写着\"锚点可转移\"。

\"你父亲的字迹。\"德拉科不知何时也爬上了梯子，金发扫过阿尔文的脸颊。他指向那段批注：\"看这个符号，像不像我们灵魂锚定咒的变体？\"

阿尔文突然抓住德拉科的手腕。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书架上，灵魂锚定咒的刻痕在光线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与书页上的波浪线完美重合。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是那只该死的猫头鹰！\"德拉科咬牙切齿地冲下楼梯，阿尔文听见他撞翻了至少两把椅子。

当阿尔文带着古籍回到阅览区时，看到德拉科正用漂浮咒追逐着海德薇，而克劳迪娅·冯·埃森坐在茶桌前，异色瞳孔里盛满促狭的笑意。

\"年轻人真有活力。\"她将一枚冰晶推向阿尔文，\"缄默司最新分析，时间漩涡的残余能量会在这个月圆之夜彻底消散。\"

冰晶在桌面上投射出微缩星图，月相轨迹上标着红点——距离今天还有七天。

\"足够完成准备了。\"阿尔文收起冰晶，突然发现茶碟下压着张字条：**\"今晚八点，温室。带马尔福家的男孩。——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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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温室**

塞西莉亚·莱斯特兰奇站在一株发光植物旁，银发挽成简单的髻。当两人推开玻璃门时，她正在往水晶盆里滴入某种银色液体，水面上立刻浮现出霍格沃茨礼堂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