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冰封之下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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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天文塔比阿尔文记忆中的任何时刻都要寒冷。他呼出的白雾在月光下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每一粒都折射出微弱的银光——与戒指上流转的光泽如出一辙。德拉科已经在那里等候，铂金色的发丝上沾着夜露，在月光下像撒了一层碎钻。他没有穿校袍，而是换了件高领的黑色龙皮外套，后颈处隐约透出银色的光芒。

\"你迟到了两分钟。\"德拉科的声音比往常低沉，灰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锐利。他抬起手腕，表面上的时间转换器纹路正在缓慢旋转，\"时间流速在改变。\"

阿尔文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德拉科身后——天文塔的地板上不知何时结了一层薄冰，冰面下浮现出模糊的影像：一艘沉船，船身上缠绕着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消失在黑暗深处。

\"黑湖已经开始结冰。\"阿尔文蹲下身，指尖触碰冰面。寒意顺着手指窜上手臂，契约纹立刻亮起银光与之抗衡，\"第一层冰是记忆，第二层是时间，第三层……\"

\"是谎言。\"德拉科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看月亮。\"

阿尔文抬头。满月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银蓝色，月光洒落在天文台的栏杆上，金属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如尼文字：【当月光染上背叛者的血，沉船将浮出时间的深渊】。

\"万圣节前夜。\"德拉科的声音紧绷，\"就是三天后。\"

阿尔文刚要开口，天文塔的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两人同时转身，魔杖滑入掌心——门缝下渗入的不是影子，而是银蓝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一行字迹：【他在看着你们】。

\"谁？\"阿尔文低声问，但雾气已经消散。

德拉科的后颈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他痛苦地弯下腰，手指抓住栏杆，指节泛白。阿尔文上前一步，扯开他的衣领——圣器标记已经完全转化为银色，正中央浮现出一个新的符号：时间转换器的沙漏轮廓，但上下两端都标着\"Ⅻ\"的罗马数字。

\"午夜对午夜。\"德拉科喘息着说，\"时间闭环的裂缝……正在我们身上扩大。\"

阿尔文突然感到戒指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银戒内圈的刻痕正在渗出银蓝色的液体，滴落在冰面上，立刻腐蚀出一个小孔。透过孔洞，他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景象——

黑湖底部，沉船的甲板上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伊丽莎白·莱斯特兰奇。她的双手被银色锁链束缚，长发在冰冷的水中漂浮，像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焰。最骇人的是她的眼睛——瞳孔完全变成了时间转换器的砂砾，正缓慢地流动着。

\"母亲……\"阿尔文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冰下的影像突然变化。伊丽莎白抬起头，砂砾组成的眼睛直视阿尔文，嘴唇开合，无声地传递着信息：【当心戴着你父亲脸皮的人】。

德拉科突然将阿尔文扑倒。一道绿光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击中天文台的栏杆，金属瞬间锈蚀成灰。阿尔文翻滚起身，魔杖指向攻击的来源——灰发转学生站在楼梯口，手中的魔杖还冒着绿烟，但更可怕的是他的脸正在融化，露出下面另一张面孔：阿不思·邓布利多。

\"晚上好，男孩们。\"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但声音却是格林德沃的，\"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第一个叛徒。\"

德拉科的魔杖射出一道银光，却被对方轻松挡开。\"邓布利多\"的魔杖轻挥，天文台的地板突然变成透明的冰层，下面不再是黑湖的景象，而是威森加摩的审判厅——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被锁在被告席上，而法官席上坐着另一个邓布利多，正在宣读判决书。

\"时间之外有无数可能性。\" \"邓布利多\"走向他们，长袍下摆扫过冰面，留下燃烧的银色痕迹，\"你们在第三十八次轮回中看到的，只是其中一个碎片。\"

阿尔文的戒指突然变得滚烫。他低头看去，银戒正在融化，液态金属顺着手腕流向上臂，在皮肤表面形成新的纹路——与德拉科后颈的标记一模一样。

\"你们以为打破了时间闭环？\" \"邓布利多\"大笑，声音逐渐变成格林德沃的嘶哑，\"那只是我们设计好的剧本。\"

德拉科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后颈的标记爆发出刺目的银光。光芒中，阿尔文看到无数时间线在他们周围交织——

*时间线A：德拉科成为食死徒，在马尔福庄园地窖自杀*

*时间线b：阿尔文被时间砂砾吞噬，成为新的里德尔*

*时间线c：两人共同沉入黑湖，冰封在沉船之中*

\"邓布利多\"——或者说格林德沃的幻象——在银光中扭曲变形。他的皮肤如蜡般融化，露出下面银蓝色的骨骼，每一根都刻满时间魔法的符文。

\"沉船里的才是真相。\"他的声音开始破碎，\"去找……\"

天文台的门再次被撞开。真正的卢平教授冲了进来，魔杖直指格林德沃的幻象：\"Riddikulus！（滑稽滑稽）\"

幻象炸成一团银雾。雾气中浮现出最后一个画面：黑湖沉船的甲板上，除了伊丽莎白，还躺着另一个被锁链束缚的人——成年版的德拉科，胸口插着银匕首。

\"你们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天文塔。\"卢平的声音异常严肃，但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过竖瞳的光泽，\"摄魂怪正在城堡外巡逻。\"

阿尔文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卢平的表现太过异常——他的魔杖尖在微微颤抖，袖口露出银色表链，与时间转换器的链条一模一样。

\"我们这就回去，教授。\"德拉科假意顺从，却在擦肩而过时突然出手——他的指尖划过卢平的后颈，扯下一小块皮肤，露出下面银蓝色的鳞片。

卢平——或者说伪装成卢平的存在——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他的脸开始剥落，露出爬行动物般的鳞片，但转瞬间又恢复成人形。

\"聪明的孩子。\"他的声音变成了男女莫辨的嘶嘶声，\"但还不够聪明。\"

魔杖挥动间，天文台的冰层突然破裂。阿尔文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落——不是掉向城堡的地面，而是穿过冰层，坠入黑湖的冰冷水域。

水压瞬间挤压着耳膜。阿尔文挣扎着睁开眼，看到德拉科也在不远处下沉，铂金色的头发在黑暗的水中像一盏微弱的灯。更深处，那艘沉船的轮廓逐渐清晰——比冰层影像中看到的要大十倍，船身上缠绕的锁链上挂满了时间转换器的残骸。

阿尔文的肺部开始灼烧。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戒指化成的液态金属突然覆盖全身，形成一层银色薄膜。氧气涌入肺部，同时涌入的还有一段陌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