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时间领主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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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钟声在第十二下余韵中凝固。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盯着地板上衔尾蛇状的光斑，发现月影边缘正在渗出银蓝色液体——与阿兹卡班见过的时光砂砾同源，但浓度更高，像被提纯过的毒药。

\"别碰。\"德拉科·马尔福扣住他的手腕，后颈的银色标记应激性闪烁，\"它在重组空间。\"

液体果然开始自主流动，蚕食着木质地板形成微型漩涡。阿尔文从病号服内袋抽出魔杖——杖尖刚亮起荧光，就被某种力量扭曲成诡异的S形。光芒照到漩涡中心时，映出个意想不到的东西：拉文克劳冠冕的残片，边缘参差不齐如被野兽啃咬过。

\"第三个赝品。\"德拉科用银刀尖挑起残片，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时间转换器的零件编号，\"格林德沃把真冠冕拆解了，这些是...\"

病房门突然无声滑开。两人同时转身，魔杖与银刀对准门口，却只看到一片浓稠的黑暗。不是夜晚的自然阴影，而是类似摄魂怪带来的那种吞噬光线的黑雾，只是更...古老。雾中飘出腐朽羊皮纸的气味，混合着雪松木燃烧的淡香。

\"进来吧，孩子们。\"

声音从雾深处传来，年轻与苍老诡异地交融。阿尔文锁骨下的契约纹突然刺痛，银光不受控制地流窜到魔杖尖端，在黑暗中划出格林德沃的异色瞳轮廓。

德拉科抢先跨入黑雾。阿尔文抓了个空，只扯下他半片袖口——布料在掌心瞬间风化，露出内衬上绣的马尔福家徽：蛇形纹章的眼睛部位正渗出血珠。

雾中景象逐渐清晰。他们站在霍格沃茨从未对外开放过的西塔顶层，圆形房间的弧形墙壁嵌满齿轮状装置，中央悬浮着巨大的天体仪——但不是展示行星运行的那种，而是用时间转换器砂砾模拟的多元时空模型。

格林德沃背对着他们站在星图前，白发如月光织就的披风垂到腰际。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阿尔文呼吸一滞——那张脸年轻得不可思议，皮肤光滑如二十岁青年，唯有眼睛保留着年迈时的浑浊异色，左金右蓝的虹膜中浮动着微型沙漏光影。

\"喜欢我的工作室吗？\"他挥动接骨木魔杖，天体仪中的某个齿轮突然加速旋转，\"比纽蒙迦德的牢房宽敞些。\"

德拉科的银刀突然脱手飞向格林德沃，却在触及对方衣襟前凝固在半空。老魔王轻笑一声，刀身立刻锈蚀成灰，唯有刀柄上镶嵌的黑宝石完好无损地落入他掌心。

\"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守卫？\"他把玩着宝石，突然捏碎——黑色粉末在空中重组为古灵阁地下金道的立体投影，妖精的尸体躺在炸开的金库门前，\"你们真以为偷走的是真金杯？\"

阿尔文的魔杖突然发烫。契约纹银光不受控地流向杖尖，在空中绘出母亲伊丽莎白的脸。影像开口说话时，声音却是格林德沃的：\"赫奇帕奇的金杯从来不是容器，而是...诱饵。\"

天体仪剧烈震动。某个齿轮崩裂，飞出的砂砾在三人之间形成1899年的戈德里克山谷微缩景观。少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的血盟场景重现，但这次阿尔文看清了细节——当两人割破手掌时，滴落的血珠中有几粒闪烁着与时间砂砾相同的光泽。

\"血盟的原材料。\"格林德沃的年轻面容浮现怀恋，\"阿不思的智慧，我的野心，加上...\"他忽然指向德拉科，\"...马尔福家族的时间过敏体质。\"

德拉科脸色刷白：\"你说什么？\"

\"为什么你们的家族徽章是蛇与星？\"格林德沃弹指召来天体仪中的某个碎片，放大后显出中世纪某位马尔福先祖的画像——他手持的并非蛇杖，而是镶嵌时间转换器核心的水晶球，\"最早的圣徒里有三位时间领主，马尔福、佩弗利尔...和莱斯特兰奇。\"

阿尔文突然冲向天体仪，契约纹银光如触手般探向中央主轴。格林德沃没有阻止，反而露出赞赏的微笑：\"终于发现了？\"

银光接触主轴的刹那，整个模型轰然重组。齿轮拆解成无数时间线，在房间上空交织成阿尔文见过多次的衔尾蛇图案——但这次蛇眼位置坐着两个人影：一个是戴冠冕的佩内洛普·克里瓦特，另一个赫然是金妮·韦斯莱，她的红发间缠绕着里德尔日记的残页。

\"七个观察者只是幌子。\"阿尔文的嗓音因震惊而嘶哑，\"真正的时间锚点是...她们？\"

格林德沃的异色瞳同时转向德拉科：\"问他啊。小马尔福没告诉你吗？他在二年级时就发现了日记本的异常——不是魂器共鸣，而是时间标记。\"

德拉科的后颈标记突然暴亮，银光中浮现出二年级时的记忆片段：

*闪回1：他在桃金娘厕所捡到湿漉漉的日记本，纸页浮现的不是文字而是旋转的砂砾*

*闪回2：少年里德尔的影像对他说\"你会成为最特别的那个\"*

*闪回3：卢修斯发现后强行将日记本塞给韦斯莱家女孩，手指被灼伤*

\"父亲知道...\"德拉科的声音带着可怕的冷静，\"他故意把日记本给波特他们。\"

格林德沃大笑，笑声震得齿轮纷纷脱落：\"卢修斯比你想象的更了解游戏规则。只是他没料到，汤姆·里德尔十六岁时就被我标记了——通过他母亲那枚戒指。\"

天体仪突然投射出冈特老宅的景象。梅洛普·冈特临死前当掉的戒指内圈，刻着与死亡圣器完全一致的符号——但细看会发现\"复活石\"的位置镶嵌着微型时间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