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衔尾蛇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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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被灌了铅的丝绸般沉重。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在意识回归的瞬间就咬破了舌尖——铁锈味在口腔炸开的刺痛让他确认这不是又一个时间幻象。身下冰冷坚硬的触感是阿兹卡班特有的黑石，但空气中飘着霍格沃茨礼堂常有的蜡烛焦味，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迷情剂甜香。

\"别动。\"德拉科的声音贴着他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在冰冷环境中凝成白雾，\"我们被倒挂着。\"

血液冲向下坠的颅腔让思维变得迟滞。阿尔文眯起适应黑暗的蛇瞳，看清他们正悬在某间圆形石室的穹顶下，手腕被银色锁链缠绕——那不是金属，而是凝固的时间魔法，表面流淌着与双子契约同源的纹路。下方七盏蛇形烛台围成圈，每盏烛火都包裹着记忆碎片：科林·克里维僵硬的微笑、桃金娘透明的泪滴、金妮·韦斯莱散落的红发......

\"祭品。\"阿尔文挣动锁链，发现每次晃动都会让烛火里的记忆扭曲惨叫，\"有人在用石化事件收集的濒死体验做引子。\"

德拉科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看第三盏烛台！\"

那簇火苗中沉浮的赫然是卢修斯·马尔福的面容。他向来一丝不苟的白金色长发散乱如枯草，嘴唇开合着传递无声的警告。阿尔文锁骨下的契约纹突然灼烧般发亮——银光顺着锁链流向烛台，卢修斯的影像顿时清晰到可怕：

\"......时间转换器的砂砾......\"父亲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恐，\"......格林德沃把诅咒藏在......\"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嘶嘶声切断。烛火剧烈摇晃，映出石室地面复杂的法阵——那不是普通如尼文，而是用蛇佬腔书写的立体咒语，每道笔画都是微型沙漏的形状。阿尔文倒悬的视野里，这些符号正随着他与德拉科的心跳频率明灭。

\"欢迎体验1899年的小发明。\"

盖勒特·格林德沃从阴影中踱出，异色瞳在烛光下如同两枚燃烧的异形硬币。他比阿尔文在时间夹层见到的更苍老，却比纽蒙迦德时期更挺拔，黑袍下露出圣徒制服的银边。魔杖随意一挥，锁链骤然拉长，将两人重重摔在法阵中央。

德拉科的魔杖从袖中滑出，却被格林德沃踩住：\"省省吧，小马尔福。你父亲试过同样的动作——在他还有右手的时候。\"

阿尔文在对方抬脚的瞬间翻滚起身，却发现魔力像被抽空的井。格林德沃大笑起来，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可爱。艾德里安没告诉你时间牢笼的原理？\"他敲了敲太阳穴，\"这里每块石头都浸泡过被诅咒的时间转换器砂砾，专门克制你们莱斯特兰奇家的血脉魔法。\"

\"你想要什么？\"阿尔文挡在德拉科前面，暗中用契约纹的刺痛保持清醒。

\"完成你父亲毁约的部份。\"格林德沃突然扯开自己衬衫——苍白的胸口赫然是与阿尔文镜像的契约纹，只是纹路漆黑如焦痕。\"真正的双子契约需要两对祭品：一对承载过去，一对锚定未来。\"

德拉科的瞳孔收缩：\"我父亲不是祭品！\"

\"当然不是。\"格林德沃魔杖轻挑，烛火中的卢修斯影像发出无声的惨叫，\"他是诱饵。就像......\"魔杖转向阿尔文，\"......你母亲才是艾德里安那半契约的真正宿主。\"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阿尔文眼前闪过五岁那年被父亲带去阿兹卡班的记忆——母亲站在最里层牢房，黑袍下露出银色锁链，对他做口型：\"别看我的眼睛\"。

\"时间到了。\"格林德沃突然退到法阵边缘。七盏烛火同时暴涨，在空中交织成衔尾蛇的形状。阿尔文感到契约纹开始向心脏爬行，德拉科则痛苦地蜷缩起来——他后颈浮现出全新的黑魔标记，但图案是扭曲的时间转换器。

\"汤姆的标记？不，这是我的改良版。\"格林德沃的声音变得遥远，\"它会让你在每次濒死时成为时间支点——就像可爱的迪戈里男孩。\"

地面法阵亮起刺目的银光。阿尔文在剧痛中抓住德拉科的手，发现两人的皮肤正在透明化，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闪烁的时光颗粒。穹顶突然裂开，露出星空般的漩涡，其中浮现出四个身影：

年轻的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手握血盟；

年迈的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狂笑；

里德尔在冈特老宅制作戒指魂器；

而第四个......

阿尔文的心脏停跳了一拍——那是他自己和德拉科，浑身缠绕着银色锁链，站在马尔福庄园的破碎镜子前。

\"观察时间线的四种状态。\"格林德沃展开双臂，\"过去、现在、未来......和悖论。\"

德拉科突然暴起，用不知哪来的银刀刺向自己颈后的标记。黑血喷溅在法阵上的刹那，整个时空凝固了。格林德沃的表情定格在惊讶与赞赏之间，烛火停止摇曳，连飞溅的血珠都悬在半空。

只有阿尔文还能动。他看见德拉科颈后的标记裂开缝隙——里面不是皮肤，而是不断重组的微型时空碎片。当他触碰那些碎片时，大量陌生记忆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