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日向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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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数息,这短暂的沉默对日向族人而言,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他那冰冷平直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断头台的铡刀落下:“日向日凛,供认不讳,罪证确凿。按律,当处极刑,诛灭三族。”他顿了顿,那停顿带着残酷的意味,“然,念其尚有悔过之心,愿一力承担罪责,保全亲族……陛下仁德,法外施恩。”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绝望的面孔,如同刮骨的寒刀。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首恶日向日凛,剜去白眼,废尽经脉,打入千窟冰牢最底层,永世不得开释!日向一族,褫夺世袭爵位,收回封地,除名宗谱!族中所有适龄子弟,三日内入‘匠造营’为奴,永世不得研习忍术!日向族地,即刻查封!胆敢违抗者,杀无赦!”
剜眼!废脉!永囚!为奴!除名!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所有日向族人的灵魂上。
族地查封,意味着他们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将失去。
匠造营为奴,便是世世代代坠入泥泞,再无翻身之日!
名存实亡!
日向一族,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不——!”一位宗家老妇人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哀嚎,昏死过去。
“大人!我们冤枉啊!”悲愤的哭喊声再次响起,却充满了无力回天的绝望。
寒川凛对身后的哭嚎置若罔闻。
他微微侧头示意。
两名气息格外阴冷、戴着冰晶护目镜的冰鉴卫无声上前,他们的手指异常修长苍白,指甲泛着幽蓝,显然是专门行此酷刑的“剔骨手”。
一人手中捧着一个寒气四溢的玉盘,另一人则拿着一支通体晶莹、前端异常锋锐纤细的冰针。
日凛依旧跪得笔直,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像纸,却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图,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冰针带着刺骨的寒意,精准地贴近了他的眼眶。
“呃啊——!”凄厉到非人的惨嚎无法抑制地从日凛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那声音包含着无法想象的剧痛与灵魂被剥离的恐惧,瞬间压过了庭院里所有的悲泣!
冰针以一种极其精巧又无比残忍的方式刺入、剜挑!
鲜血混合着某种珍珠般莹白的、带着微弱查克拉波动的液体,瞬间涌出,却在接触到冰冷空气的刹那冻结成红白相间的冰晶,挂在他惨白的脸颊上,如同两条恐怖的血泪!
过程缓慢而残酷。
剔骨手的手法精准得如同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当那两团微微蠕动、蕴含着古老力量的白色组织被完整地剜出,放在寒气森森的玉盘上时,日向日凛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嗬嗬声,脸上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恐怖窟窿!
紧接着,另一名剔骨手闪电般出手,数根带着倒刺的冰针狠狠刺入日凛的四肢躯干要穴!
冰针入体即化,化作极寒的破坏性能量,如同无数把冰刀在他体内经脉中疯狂绞杀、切割、冻结!
日凛的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口中喷出带着内脏碎片的黑血,瞬间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块!
他周身代表查克拉流动的微光,如同被掐灭的烛火,彻底、永久地黯淡、消散了。
他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烂泥,瘫软在冰冷污秽的雪地上,身体还在神经质地微微抽搐,破碎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
空洞的眼眶里,只有不断涌出又冻结的暗红血冰。
两名玄甲卫面无表情地上前,粗暴地抓住日凛被废掉的手臂,像拖一条死狗般将他从地上拽起,拖向门外。
他的双脚在雪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暗红拖痕。
就在他被拖到破碎的门槛处时,那具仿佛已经失去所有生机的躯体,忽然极其轻微地挣扎了一下。
拖拽的冰鉴卫下意识地停顿了半秒。
日向日凛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朝着庭院中那片被绝望笼罩的、曾经是他誓死守护的族人的方向,微微侧过了他那张布满血冰、眼眶空洞的脸。
他的嘴唇艰难地嚅动着,破碎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微弱却清晰地送入了每一个心如死灰的日向族人耳中:“白眼…蒙尘…非吾族之殇…”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脊梁…若折…方是…真正的…永夜…”
话音未落,一大口污血再次呛咳而出。
他被粗暴地拖过了门槛,消失在门外更浓重的黑暗与风雪之中。
只有那两句如同诅咒又如同遗言的低语,在死寂的庭院里,在每一个日向族人空洞的心腔里,反复回荡,比寒川凛的冰针更冷,更刺骨。
玄甲卫如同黑色的潮水,开始冰冷地执行查封与驱赶的命令。
哭嚎、斥骂、推搡、孩童惊恐的尖叫再次响起,却更像是绝望的尾声。
象征着日向荣耀的古老宅邸,在冰鉴司的玄冰符印下,迅速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死气沉沉的坟墓。
深宫暖阁,金丝炭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蚀骨的寒意。
纲手僵立在巨大的水晶镜前——那并非普通的镜子,而是一件罕见的查克拉器物,此刻镜面一片混沌的幽蓝,剧烈地波动着,最终彻底黯淡下去,映出她苍白如鬼魅的脸。
“娘娘…”侍女雪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刚刚亲眼看着镜中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冰鉴司…动手了…日向…日向族长他…”
“本宫看见了!”纲手猛地打断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轮摩擦。
她碧绿的瞳孔死死盯着镜中自己扭曲的倒影,那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无边的悲凉。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紧握的右拳。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白皙的皮肤绷紧到近乎透明。
殷红的血珠,一颗,两颗…顺着她死死掐入掌心的指甲边缘,无声地渗出,汇聚,然后滴落。
嗒。
嗒。
温热的血滴砸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微小而刺目的血花。
那声音在死寂的暖阁里,清晰得如同心跳停止前的最后鼓点。
暖阁里只剩下炭火偶尔的噼啪声,以及那鲜血滴落的、缓慢而永恒的轻响。
窗外,风雪更紧了,呜咽着扑打着窗棂,仿佛为那刚刚逝去的古老荣光,奏响了一曲无声的挽歌。
纲手的手,越握越紧,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在玄黑的凤袍袖口,染出更深沉、更绝望的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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