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斩天鸣 千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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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浅掌心的斩天钟吊坠泛着温润的光，钟体上的双鱼纹与她腕间银镯遥相呼应，仿佛将整个海渊的波澜都凝在了这方寸之间。陆沉舟的吻落在额间时，她清晰听见他指尖划过光轮的轻响，像在给时光打上一个温柔的结。

“千年寿元啊……”她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在秘境里背着她走了三天三夜，那时她以为能活到筑基期已是万幸，却不知命运早把更漫长的时光，藏在了他每次为她编剑穗的指缝里。

宗门广场上，弟子们的欢呼声惊起桃林的栖鸟。首席长老拄着拐杖迎上来，看着两人腕间流转的光轮，突然老泪纵横：“当年你祖父在天之灵，总算能瞑目了。”他颤巍巍捧出个锦盒，里面躺着块刻着“海天双守”的令牌，正是初代祖师传下的信物。

当夜，两人在天眼看台摆弄斩天钟。林清浅刚把吊坠放在石桌上，钟体突然发出清鸣，竟在光壁上投出历代守护者的影像——她看见父母在断魔阵中相视而笑，看见初代祖师与圣女并肩斩魔，而所有影像的尽头，是一片她从未见过的蓝海，水面上漂着数不清的金鳞灯。

“是北海灵墟。”陆沉舟认出影像中的场景，“传说中，双生契大成者的灵灯会永远漂浮在那里，照亮过往守护者的归途。”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斩天钟贴在两人相扣的腕间，“等处理完宗门事务，我们就去那里挂灯，刻上‘林清浅与陆沉舟’的名字。”

三日后，桃林深处的演武场。林清浅看着新弟子们笨拙地比划着守阵剑诀，忽然想起自己初学剑时，总把剑穗甩到脸上。陆沉舟站在一旁，袖中藏着新编的剑穗，穗尾缀着她最爱的琉璃桃——那是他用了整夜，以守阵灵砂一点点磨出来的。

“师姐，陆长老又在偷偷给你做小玩意了！”有弟子眼尖地喊出声。林清浅回头，正撞见陆沉舟耳尖发红地往袖中藏东西，哪还有半分平日授课时的冷峻模样。她突然想起昨夜在藏经阁，看见他捧着《闺阁秘术》认真研读的样子，书页间还夹着片金鳞桃叶，上面写着“如何讨清浅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