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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会结束,转眼便到了寒食。姜梨让锦儿给晏行送来了花糕。
“我们姑娘请了田菱到家里帮着做糕点,顺带也给晏将军做了些。”锦儿一双眼睛清亮,“这些糕点趁热吃最好,凉了也很好吃。”
糕点没有万花会上的精致,为了方便携带,专门做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块。平阳过寒食节有不生火的习俗,这满满两大纸包糕点,足够他和靳长川吃两日了。
晏行唇角翘了翘,“替我谢谢你们姑娘,等清明节一过,我便先将工匠送去桃溪,花圃也可以建起来了。”
锦儿笑着道:“姑娘也是这个意思,到时候劳烦将军的地方还多得是。”
晏行笑眯眯道:“这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姜姑娘太客气了。”
锦儿越看晏行越觉得好。以往与他不熟只觉得晏将军冷冰冰的不好相处,现在熟悉了反而比那些外表温和的人更好说话。总之比起林祎来实在好得太多了。
清明这日,原本一直晴朗的天,飘起了雨。
细雨如丝,晏行和靳长川一早便去了晏家陵园。
在上百座坟冢中,三座新坟十分显眼,晏行站在前面,任由雨丝落在他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祖父,父亲,二伯,眉州今年雨来的早,那边的百姓不会饿肚子了。”他将酒倒在坟前,语气低沉苍凉,“严文远的部下赵奎也找到了,霉粮一事太子是知道的,晏家日后与太子便两清了。”
细雨沙沙落在枝头、地上,冰凉一片,如同晏行此时的心境。
接连倒了三盏酒在地上后,他盘膝坐在坟前,一动不动。玄色的衣裳颜色渐渐深浓,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越发深邃。
“秦王赈灾的义举也应该让皇上知晓了。”晏行望着坟前一棵刚钻出土的草芽,语气冷冽。
“人已经到半路了。”靳长川站在他身后,“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后便到平阳。”
晏行淡淡笑了笑,“到时候便将这个人情送给太子,说不定真能达成他心中所愿。”
雨下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停了,云收雨霁,天地间低沉哀伤的气氛也消散了许多。长公主直接去了薛家铺子里等薛明珠。
“前次我跟薛娘子说的话,薛娘子可有问过姜姑娘的意思?”长公主侧脸望着薛明珠,温声问道。
“承蒙长公主抬爱,只是小女说她如今一门心思只想要建花圃,亲事暂时不考虑。”薛明珠婉转拒绝。
长公主有些失望,但却也不十分意外,毕竟有点能耐的姑娘家,做事总是更有主意一些,只要她不是明着拒绝不依就行。
“无妨,反正不依也在青山书院读书,姜姑娘觉得时机不对,我们可以慢慢等。”长公主好脾性的笑着道:“反正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大,可以多等几年再说。”
长公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薛明珠只能尬笑道:“公主这样的胸怀,真让民妇惭愧。平阳贵女如云,定然能有与不依公子相称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长公主真心道:“你是怕等了几年,若是亲事不成,怕我心里责怪。”
“薛娘子其实大可不必有这样的顾虑,这婚姻之事,讲的还是个缘分,若是两个孩子有缘,自然能结成秦晋之好,若是无缘,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强求不是?”
薛明珠倒没有想到长公主如此通达,既然说开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秦不依这次比任何时候都盼着休沐。等当真休沐回家,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母亲跟他说姜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到了晚饭吃完,他迟迟不走。
长公主笑着道:“依儿是有事吗?”
秦不依有些懊恼道:“母亲上次不是说去薛家探探口风,难道忘了?”
长公主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心意。她笑着道:“主要是姜姑娘现在一门心思忙着建花圃,这事过两年再说。”
秦不依哑然。
这分明是个托辞,难道母亲竟然没有看出来?
“姜姑娘这样说,多半是不想嫁入秦家。”长公主微微笑道:“不过她只说是要建花圃,并没有直接拒绝你,具体这事最终会怎样,便只能看你自己能不能让姜姑娘改了主意。”
秦不依沉默片刻,讪讪道:“我明白了。”
“你既然对姜姑娘存了心思,日后便在她身上多费点心。姜姑娘和别的姑娘家不同,她不会看上一个长不大的弟弟。”长公主又道。
秦不依翻了翻眼皮,“母亲想要让我如何长大?难道像秦王一般,从小一肚子官司?”
长公主愣了愣,呵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皇家的事岂是你议论得的?”
“只准他做,难道还不许别人说?”秦不依摘下头上的蔷薇,笑得有些心不在焉,“当初三哥和他一起多好,如今三哥回来这些日子,家里又遭了那样的不幸,他可有去看过?”
长公主缓缓道:“人长大了哪里还像小时候。我知道你替晏行打抱不平,但却也不要胡乱说些没有头脑的话。”
秦不依见母亲神情严肃,这才恭恭敬敬道:“我记住了。”
长公主挥挥手,有些头疼。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没有轻重,以往小没有关系,如今大了若再是如此,说不定会闯下大祸。毕竟,如今秦王势头,直逼太子,一个不慎卷入争端,这日子便不得安宁了。
不管怎样,她可只想过安宁日子。
“你父亲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有这些功夫,你不如去接他回家,也不枉他把你当眼珠子般疼爱。”长公主道。
秦不依应了一声,这才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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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城西一家酒楼内,林祎一身青衣,独自坐在毫不显眼的角落,偶尔动动筷子。
他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三日,就为了见一见那位贵人。成败在此一举,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蝉鸣聒噪得厉害。又等了一阵,门口大步进来几人。
打先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器宇轩昂,他穿着件玄色常服,领口绣着暗纹的龙形图案,明明未着冠冕,却有着久居上位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林祎快步起身离开桌子,朝着几人走去。
“什么人?”侍卫拦住他,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来。
“在下林祎,有信呈给殿下。”他尽量让声音平稳,可后背的汗还是浸透了衣料。
侍卫嗤笑一声:“又是来求官的?我们殿下忙着呢,先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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