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覆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2章 三誓同临,源界环主,朝覆雨,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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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衍界殿·斡息厅深处,纪织重影之间,一枚天穹倒悬的命图忽然崩裂。
厅中一名弟子瞬息跪倒,冷汗如雨:“主……主上,那三阶构审者……漱寻言……已擅自前往秦宇与湮玥所在,并……并于私下赐予两部高阶功法……”
长久的沉默,如纪墙无声塌陷。
虞渊策端坐在高座之上,手中一枚构玉碎裂成粉。他的面容未动,却有一股阴澈之气,自他眼底流转而起,如蛇行般穿透纪构之网。
“漱寻言?”他低声咀嚼这个名字,像是在反复撕碎一段废纸,“三阶构审者……”
“倒是胆大。”
他起身,负手而立,一道灰白命纹从他脚下蔓延整个厅室,化作命策之图,将秦宇、湮玥、漱寻言三人之构线同时拉入视域。
命纹交汇之间,赫然显现出那两卷功法的封纹:“命理映断”“光渊回始”。
虞渊策笑了,笑声低沉,像是穿过了千重纪息之后的讥诮冷意。
“她以为,一人、一誓、两卷功法……便能动摇虞家的根基?”
“天真。”
他挥袖,命图重组,三道构像轰然坠入纪井深渊,被锁成三重“渊构碎页”,在每一页上,他亲手书下一句冷语:
“你们的命,是被我推衍出来的。”
“想逆写我虞家命章?那便要先承我虞氏‘源底不动’。”
虞渊策转头看向厅后,那里的影幕之下,一道笼罩面容的高帽男子缓缓现形,其形如旧史残卷拼合,身披裂纹灰袍,呼吸间仿佛牵动整片纪网蛛丝颤动。
仅闻一声低语传来,沙哑如死命回音:“主命何裁?”
虞渊策垂眸冷笑,语气如裁墨落纸,森寒如钉:“你去安排下,好戏还在后头……让他们先蹦跶些日子。”
“待局势铺开,我们再一笔封杀。”
高帽男子轻轻点头,身形化作一缕命纹悄然消散,如被某种隐藏的战构吞入界底,连波动都未留一丝。
厅中再度沉寂,虞渊策缓缓坐回座椅,目光穿过重重构壁,看向那纪世界深层浮现的交战时域。
他指间缓缓展开一页命策残图,只一眼,那图上便赫然显出一个印记:
【纪无之源·二十源殿·超级弟子对战 · 一月后启】
那是由源主议会下达的“二十殿级纪战”,只有各大源殿最强天骄、亲授弟子、特异构者可列席参战,每一场皆为战技、魂兽、武魂三者共融的正面碰撞,无假战、无试演、无让步。
而此番秦宇与湮玥,已经被列为备选界殿参战阵容之首。
虞渊策冷哼一声,食指点落命图一角,将“秦宇”二字擦出一道重重墨痕,冷语低吟:
“好,就让你们也见识一下……二十源殿之战,究竟是怎样的修罗地狱。”
夜已深,永衍界殿第三层·归命居。
秦宇与湮玥二人盘坐修炼之时,一道极轻的魂息忽然于结界外拂动,未带一丝杀意,却破开了他们设下的九重识锁。
“我若真是敌人,你们两个现在已化虚名。”
那熟悉而冷静的声音响起,一袭火赤裁袍的漱寻言自结界步入,眸如斜曦,目光直接锁定两人。
秦宇未动,湮玥眸光微寒,已将魂识悄然落向本命武魂边缘。
漱寻言并未停步,径直走入榻前席中,坐下后才淡淡开口:
“我来,不是问你们是否相信我。”
“是要告诉你们——虞渊策这个人,绝不能用寻常对手的眼光去看。”
秦宇抬眼,湮玥未语。
漱寻言语气低沉,字句仿若压住空间:
“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但却比你们想象的任何人都要危险。”
“这个人,靠的不是他自己。他不过是虞家用来做纪棋的外壳罢了,若没有那背后撑着他的‘深渊支脉’,他早就连站在你们面前都不配。”
“所以——他绝不会和你们光明正大地斗,他善于藏、擅长借、惯于施毒、暗布魂咒,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湮玥冷然一语:“胆小的老鼠。”
漱寻言笑了笑,点头道:“没错,他就是只打不死的鼠辈,但打不死,就可能咬你一口。”
她正色一瞬,目光微凝,再次落于两人之间:
“所以你们,要快一点强大。”
“正好,源殿议会一个月后会开启【纪无之源·二十源殿·超级弟子对战】,这是纪核正式裁决下达的‘高维纪战’,每一场都是真杀。”
“我已经向殿主提了你们的名字,源殿那场你们在时嵛演场的对决,足够震撼到让议席默许。”
“现在只差你们一句话。”
她目光如刀,扫过秦宇,又落在湮玥眉心。
“你们若不惧,我便现在递交战名,定入正序,迎敌全域。”
“但若你们不愿,我也不勉强——我知道,有些人,不需要‘大场’证明他们的杀意。”
“你们……自己说。”
秦宇与湮玥对视一眼,神色平静中却已有冷锋微漾。
湮玥轻抬下颌,语气冰清如镜:“递名吧。”
秦宇也淡然点头,眸中似藏一轮深渊曦轮:“这一次,不是我们要避谁,是他们该学会避我们。”
漱寻言目光凝视二人许久,最终缓缓点头,袖中一道魂签浮现,她手指轻点印落,整张战名卷轴随即化为金纹湮没于虚空纪核之中,正式送入源主议会。
她立身,目中露出一丝罕见的郑重:
“此战一启,你们就是永衍界殿‘向诸殿出剑’的锋首。”
“没有退路,也无需退路。”
“这一个月,你们会受到各方目光锁定,也可能遭到提前阻杀。自己斟酌。”
秦宇负手而立,沉声回应:“我们还有一个月。”
湮玥也静语开口,语气虽冷,却自带压迫之感:“足够我们,冲击下一境。”
漱寻言闻言微怔,随即抿唇而笑,那笑意中带着某种强烈期待与某种隐秘的压下之意:
“很好,那我就等你们,以终轮之名,碾压入渊者。”
语罢,她衣袂一掠,化作万道曦火裂纹消散在房中,只留一声悠然长语:
“你们的战场,从未是永衍之内。”
“而是整个纪无之源。”
漱寻言离去的光焰尚未完全消散,却在数息之间重返原位。
她未现身影,唯有一道神魂烙音再次自空间深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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