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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的心被这连珠炮似的询问和毫不掩饰的深情彻底融化了。他任由她检查,脸上带着纵容而宠溺的笑容,耐心地一一回答:“没有受伤,好好的。不冷,带了厚衣。打仗…还好,我们赢了。吃得饱,清洛放心。”他声音低沉温柔,目光片刻不离怀中的妻子。
“爹爹!爹爹!”一个稚嫩而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夫妻二人的温存。只见小顾??不知何时已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近前,仰着小脑袋,好奇又兴奋地看着顾远。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顾远,口齿清晰地喊着:“爹爹!爹爹!高高!大大!”那双酷似顾远的黑亮眼睛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陌生又亲近之人的好奇和天然的亲近感。
这一声“爹爹”,如同最甜蜜的甘霖,瞬间浇灌在顾远干涸已久的心田上。他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隐忧,在这一刻都被这纯粹的童音涤荡得无影无踪。巨大的喜悦和身为人父的骄傲感汹涌而至,几乎让他眼眶发热。
“哎!我的??儿!”顾远松开乔清洛,蹲下身,张开双臂。小家伙咯咯笑着,毫不犹豫地扑进了父亲的怀里。顾远一手稳稳地抱起儿子,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充满生命力的分量,另一只手则重新将乔清洛揽入怀中。他一手抱着血脉相连的儿子,一手拥着挚爱的妻子,只觉得这塞外的风霜、晋阳的算计、战场的血腥,都离他远去了。这一刻,他抱住了整个世界,抱住了他在这乱世中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全部意义。心,从未如此刻般柔软而充盈。
乔清洛依偎在丈夫身侧,看着父子俩亲昵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话匣子更是关不住了:“夫君你看,??儿多聪明!才一岁半,跑得可稳当了,说话也清楚!最爱叫娘亲、婶婶——史迦姐姐常来、伯伯——晁豪老给他带新奇玩意儿、婆婆——照顾他的王嬷嬷,大大——墨罕老给他吃好吃的…”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儿子的点点滴滴,语气里满是自豪,“还有还有,这一年多,你不在家,我可没闲着!史姐姐和邹大哥帮了大忙,盐道、铁道、商道都理顺了,账目清清楚楚,收益比你在时还多了两成呢!赫姐姐和银兰姐姐那边的情报网也稳稳的,黄大哥帮着城防和赤磷卫,也是滴水不漏!咱们石洲现在,可繁华了!商队络绎不绝,街市热闹得很!哦对了,史姐姐也有喜了!就盼着你回来呢!就是赫姐姐和黄大哥那边…一直没动静…”她说着,脸上微微泛红,带着点替姐妹着急的小女儿情态。
乔清洛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欢快流淌的溪水,将她这一年半的操持、对儿子的悉心照料、对朋友的关心、以及对石洲未来的期许,毫无保留地倾诉给归来的丈夫听。她时而娇嗔,时而得意,时而又流露出小女人的狡黠,仿佛要将积攒了一年半的思念和话语,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
顾远抱着儿子,搂着妻子,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暖意和骄傲。他的清洛,不仅将他们的孩子养得如此健康聪慧,更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将石洲的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展现出了不逊于任何男子的精明强干。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时刻呵护的柔弱花朵,而是真正能与他并肩、支撑起石洲这片天地的贤内助。
然而,这份巨大的幸福和满足之下,却始终压着一块冰冷的巨石——周德威那远房表妹苏婉娘。看着妻子明媚的笑靥,听着她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信任,顾远几次话到嘴边,那句“清洛,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却如同被无形的巨石堵住,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实在不忍心,不忍心在这久别重逢的喜悦时刻,用那样一个冰冷而屈辱的现实,去击碎妻子眼中纯净的幸福。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苦涩和愧疚,将话题引向别处,讲述着潞州战场上的惊险与趣事(当然是经过修饰的版本),附和着妻子对石洲繁荣的赞叹,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一家人相拥着走进温暖明亮的府邸。晚膳早已备好,都是顾远喜爱的菜。席间,乔清洛依旧说个不停,顾??也咿咿呀呀地学着说话,餐桌上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顾远看着乔清洛被烛光映照得格外柔美的侧脸,看着她给儿子耐心地喂饭时眼中流露的温柔,心头的愧疚和隐痛愈发沉重。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根刺终究要拔出来。但至少…不是今晚。
夜色渐深。顾??在王嬷嬷的哄抱下,揉着惺忪的睡眼被带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夫妻二人回到属于他们的卧房。房门关上的刹那,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剩下烛火摇曳的静谧空间。
乔清洛脸上的活泼狡黠还未褪去,她转过身,背对着顾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期待:“夫君…你等我一下…” 她快步走到屏风后。
顾远看着屏风上映出的曼妙剪影,心中了然,同时也涌起更深的怜惜和渴望。一年半的分离,对正值盛年的夫妻而言,是难以言喻的煎熬。
片刻之后,乔清洛从屏风后转出。她换上了一身轻薄的丝质寝衣,柔和的烛光透过浅绯色的衣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衬得小脸愈发莹白如玉。她没有过多修饰,只是唇上点了一抹极淡的胭脂,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少女般的羞涩和少妇特有的妩媚风情,直勾勾地看着顾远,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邀请和压抑已久的渴望。
“夫君…”她轻唤一声,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一步步走向顾远,“这一年半…清洛…好想你…”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轻轻抚上顾远的脸颊,沿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条缓缓下滑,带着一种刻意的、生涩的诱惑。
顾远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眼前的妻子,像一颗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芬芳,等着他去采撷。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隐忧,在这一刻都被这纯粹而热烈的渴望冲垮。他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低头便攫取了那抹嫣红。
“唔…”乔清洛嘤咛一声,双臂主动环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她的吻技依旧带着点笨拙,却充满了不顾一切的投入和索取,仿佛要将这一年半的思念与孤寂,都融化在这个吻里。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顾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顾远不再克制,打横抱起妻子,大步走向那张宽大的拔步床。锦帐落下,隔绝了摇曳的烛光,只留下朦胧的光影。衣衫在急切而温柔的探索中悄然滑落,肌肤相亲的瞬间,窗外鸟儿呢喃声似回应。
顾远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最后流连于那敏感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引得她阵阵颤栗。他的大掌带着薄茧,抚过她光滑的脊背,感受着那熟悉的、令人沉醉的曲线,最后停留在那饱满的柔软之上,带着珍视的力道缓缓揉捏。
“夫君…轻些…”乔清洛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喘息,身体却像藤蔓般更加紧密地缠绕着他,修长的双腿主动盘上他,无声地催促着。
顾远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所有的技巧在此时都显得多余,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汹涌的爱意。他被那眼前人的体温包裹了所有心神。乔清洛发出一声短促而满足的呜咽,指甲下意识地在他坚实的背脊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小别胜新婚的火焰一旦点燃,便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彼此。压抑了一年半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乔清洛抛却了所有的矜持,在丈夫面前婉转承欢,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娇声低唤着他的名字,她的热情和主动,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那是独守空房一年半的孤寂与渴望最直接的宣泄。
顾远同样沉溺其中,用最直接的方式回应着妻子的热情,带着刻骨的思念和失而复得的珍重。汗水从两人紧密相贴的肌肤间渗出,氤氲了身下的锦被。粗重的喘息、压抑的低吟、床榻细微而规律的吱呀声,交织成最动人的乐章,在密闭的锦帐内回荡。
风暴过后,是令人心安的平静。乔清洛像一只餍足的猫儿,蜷缩在顾远汗湿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有力的心跳,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脸上带着满足而慵懒的红晕,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顾远搂着妻子温软的身体,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享受着这交融后的极致安宁。然而,当目光落在妻子恬静的睡颜上时,那份被暂时遗忘的沉重,又悄然浮上心头。苏婉娘…晋阳…李存勖那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他幸福的顶端。
他看着怀中毫无防备、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妻子,想到明日,或者后日,自己将不得不亲手打破她此刻的宁静,告诉她那个冰冷屈辱的安排,告诉她,她将被迫接受一个外来的“姐妹”……巨大的痛苦和愧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搂着妻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此刻的圆满。
“清洛…”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艰涩。
“嗯?”乔清洛迷迷糊糊地应着,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夫君…怎么了?”
看着妻子困倦而满足的模样,顾远喉结滚动了几下,那句到了嘴边的坦白,终究还是被他艰难地咽了回去。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充满怜惜和歉疚的吻,声音轻柔:“没什么…睡吧,我的清洛。我回来了。”
乔清洛似乎安心了,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很快便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顾远却了无睡意。他睁着眼,望着帐顶朦胧的黑暗,感受着怀中妻子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身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清冷的光斑。温馨的卧房内,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旖旎气息,也弥漫着无声的沉重。他抱紧了熟睡的妻子,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明天的忧虑和对怀中人儿无尽的爱怜与愧疚。这归巢的温暖,终究还是被来自晋阳的阴霾,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重……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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