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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迦,邹野!”五毒教教主史迦和北斗军师邹野也站了出来。

“着你四人,”顾远的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语气放缓了些许,“继续留守石洲,安稳度日。清洛产后虚弱,我儿尚在襁褓,府中内外,还需你们多加照拂。尤其是赫红、史迦,你们同为女子,更知如何照料。清洛…就拜托你们了。”

赫红和史迦对视一眼,眼中既有未能上阵的遗憾,更有被托付重任的郑重:“顾帅放心!夫人与小公子,我等定护得周全!”

黄逍遥和邹野也肃然抱拳:“定不负所托!”

“王畅!”顾远的目光转向北斗七子中沉稳干练的王畅。

“属下在!”

“着你统领北斗七子其余兄弟:姬炀、李襄、左耀、李鹤!”王畅身后四人齐齐踏前一步。

“再统领毒蛇九子其余兄弟:黑先生祝雍、白先生云哲、黄先生谢胥、蓝先生蓝童、青先生孔青!”以祝雍为首,五人同样肃立。

“着你等,各率本部精锐,化整为零,分多路隐秘潜行!目标,潞州外围!”顾远的手指在沙盘上朱温大军的外围区域狠狠划过。

“任务有三:其一,拔牙!找出并清除朱温所有外围斥候、信使、暗桩,务必使其变成聋子瞎子!手段不论,只求干净!”

“其二,骚扰!伪装流寇、山匪、或地方抵抗势力,不断袭击其小股运粮队、落单巡逻队、偏远营寨!不求杀伤,但求使其风声鹤唳,疲惫不堪!记住,一击即走,不得恋战!”

“其三,惑心!散播流言,言晋王新丧,河东内乱,军心涣散,粮草不济!务必将朱温主力,诱离坚固营寨,引至潞州城下开阔地带!”

顾远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此乃‘骄兵之计’关键一环!你等行动,需如鬼魅,如毒蛇!乱其耳目,疲其筋骨,骄其心智!待时机成熟,我自会亲率赤磷卫精锐,与尔等会合,给朱温老贼致命一击!王畅为总领,祝雍副之,诸事协调,便宜行事!”

“喏!”王畅、祝雍及身后九人轰然应诺,声震屋瓦,眼中皆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最后,赤磷卫!”顾远的目光落在墨罕身上。

这位身材魁梧、沉默寡言如岩石般的赤磷卫统领,眼中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如同等待了许久的猎豹,猛地踏前一步:“墨罕在!少主!赤磷卫上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墨罕,”顾远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石洲,乃我根基!清洛与??儿,是我命脉!此战我倾巢而出,石洲空虚,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契丹、卢龙、乃至朱温暗探,南方诸王,无不觊觎!更有内部…或有异心者潜伏!”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银兰之前站立的方向。

“留守石洲,护佑夫人公子,震慑内外宵小!此任之重,关乎我顾远身家性命,关乎石洲数千兄弟身家性命,更关乎此战胜败全局!非你墨罕,无人可担此重任!你,必须留下!”顾远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近乎托付的沉重。

墨罕眼中的战意瞬间凝固,随即化为愕然、不甘,最后是深深的挣扎和痛苦。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顾远凌厉而决绝的目光堵了回去。他了解顾远,知道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已无转圜余地。他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单膝重重跪地,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巨大的失落:“属下…领命!必…誓死守护石洲!守护夫人公子周全!”

“好!”顾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不舍与牵挂,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刀,扫视全场,“各部依令行事!王畅、祝雍所部,即刻整装,分批隐秘潜行!其余留守各部,各司其职,不得懈怠!赤磷卫精锐三十骑,随我同行!两日后,辰时三刻,南门集结,出发!”

“遵命!”厅内响起整齐划一、充满杀伐之气的应和声。

会议过后,顾远视察各部准备情况,目光扫过那个如同铁塔般矗立、正一丝不苟检查赤磷卫装备的魁梧身影时,顾远心中那份深藏的私心与愧疚再次翻涌。阿鲁台。

他招手:“墨罕,过来。”

墨罕立刻放下手中的弓弦,大步走来,步伐沉稳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节奏感。他站在顾远面前,微微低头,那张棱角分明、被一道狰狞旧疤贯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岩石般的忠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今年已近三十,岁月和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远超同龄人的痕迹,身形依旧魁伟如昔,但顾远知道,这具身体里蕴藏的力量,已不再像十年前那般仿佛无穷无尽。

“少主。”墨罕的声音低沉沙哑。

“石洲,”顾远开门见山,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我交给你了。”

墨罕猛地抬头,眼中那丝期待瞬间化为愕然和急切的抗拒:“少主!赤磷卫是您的刀!是您最锋利的爪牙!此战凶险,您身边岂能缺了护卫?让属下去潞州!属下定能撕开朱温老贼的阵线!”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那道伤疤也显得更加狰狞。上阵杀敌,护卫顾远,早已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他存在的意义。

顾远心中刺痛。他想起八岁那年,在契丹羽陵部冰冷的营地里,那个因母亲是卑微的何大何部女奴而备受欺凌、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孤僻少年墨罕。十五岁的墨罕,沉默寡言,眼神凶狠如受伤的孤狼。是顾远,这个同样不被各家族待见的“杂种”羽陵部王子,主动走向了他。两个被主流排斥的灵魂,在寒冷与敌意中靠近。

是墨罕教会了年幼的顾远如何在摔跤场上用技巧和蛮力放倒比自己高大的对手那契丹式摔跤“博克”的凶狠与技巧是顾远身体素质的启蒙;是墨罕带着他深入草原,用一把粗陋的猎弓,一箭一箭磨炼出百步穿杨的骑射本领;是墨罕在顾远模仿鸟兽虫鸣时,沉默地充当唯一的听众和护卫,让他练就了足以乱真的口技,成为日后传递情报、迷惑敌人的利器。更是墨罕,在顾远最孤立无援、被当时各部首领长老贵族们当作没肉的骨头,四处嫌弃时,是他带着几十个同样不被看重的部族子弟,追随他,一手一脚,用血与火打造出了如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赤磷卫!这支集情报、刺杀、护卫于一体的铁血组织,是墨罕半生的心血,也是他献给顾远最忠诚的礼物。

可这个像兄长一样的男人,至今孑然一身。他把所有的热情和生命都燃烧给了顾远和赤磷卫,从未为自己考虑过分毫。顾远看着他眼角的细纹,看着他鬓角不易察觉的几丝霜白,心中的愧疚如同毒蛇噬咬。战场无情,刀枪无眼。他不能让墨罕再去冒险!他必须给他一个“家”,一个根!这是他的私心,也是他欠墨罕的!

“石洲不重要吗?!”顾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目光如电,“清洛刚生产,??儿尚在襁褓,虚弱不堪!石洲商会,是我们的钱袋子和耳目!城中数万百姓,是我们的根基!更有那么多势力,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还有…”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阴冷,“内部未必干净!银兰这个女人,行踪诡秘,心思难测,晁豪虽然没查出来,但是就我感觉,绝对有鬼!彭汤伤未愈,难当大任!留守石洲,护住我的命脉,震慑内外一切魑魅魍魉!墨罕,此任之重,关乎此战胜败,关乎我顾远身家性命!除了你,我还能信谁?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顾远的话语如同重锤,字字敲在墨罕的心上。他张了张嘴,看着顾远眼中那份沉甸甸的、近乎托付生死的信任,看着那不容反驳的决绝,所有的不甘和战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去。他魁梧的身躯微微佝偻了一下,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那道贯穿面颊的伤疤抽搐了几下,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和岩石般的承诺。他右手重重捶在左胸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属下…遵命!墨罕在此立誓,石洲在,夫人公子在!石洲破,墨罕必先战死于此!”

看着墨罕眼中那深沉的失落和依旧毫无保留的忠诚,顾远心中五味杂陈。他用力拍了拍墨罕宽厚如山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早已暗中交代晁豪和邹野、史迦:动用一切力量,在五毒教乃至整个石洲城中,物色品性贤淑、胆大心细、最好还能有些身手的适龄女子。不拘出身,只要德才兼备,能真心待墨罕好!一旦发现合适人选,不惜钱财和筹码,务必促成!他要在他凯旋归来时,看到墨罕身边,站着能温暖他余生的那个人!这是他作为兄弟、作为主帅,欠他的安稳。

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顾远坚毅的侧脸和墨罕沉默如山的背影。石洲的夜,在无声的调动与深沉的守护中,缓缓流淌。前线的烽烟与后方的温情,如同命运交织的经纬,在这座黄河岸边的孤城里,悄然铺开。

夜幕,再次笼罩石洲。内室的烛光,比往日更加温暖柔和。

乔清洛靠在床头,看着顾远坐在灯下,用他那染过血、握过刀、也炖过汤的手,执着紫毫笔,在一张素白的宣纸上,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书写着。

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心中早已了然。离别在即,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不想哭,不想让他带着牵挂和担忧踏上战场。她只是静静地、贪婪地看着他,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最深的地方。

顾远搁下笔,轻轻吹干墨迹。那是一首诗。

《别妻书》

塞云压城角声寒,孤骑将辞意阑珊。

忍看娇妻初月貌,恐惊稚子梦中安。

烽火连天家国事,柔情似水两心缠。

愿化北斗悬永夜,照卿无恙待我还。

笔锋刚劲中带着难掩的柔情,字字句句,皆是临别的不舍与承诺。愿化北斗,长照卿安。乔清洛默默读着,泪水终于还是无声地滑落,滴落在锦被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她接过那张纸,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汲取到上面残留的他的温度。

顾远坐到床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心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他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吻在她光洁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等我回来。”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乔清洛用力点头,将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南门前,气氛肃杀。

三十名赤磷卫精锐,连同王畅、祝雍等各部挑选出的少量核心骨干,已披挂整齐,静候在晨雾之中。战马打着响鼻,不安地刨动着蹄子,金属甲片在微光中泛着冷硬的幽光。

顾远一身玄甲,猩红的大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城门内府邸的方向,那里有他此生最大的牵挂。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翻身上马。

“出发!”声音冷冽如刀,斩断了所有的不舍。

赤磷卫精锐如同一个整体,瞬间启动,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整齐的声响,如同敲响的战鼓,向着南方的官道疾驰而去。

晨风凛冽,刮在脸上生疼。顾远策马奔出约莫一里地,心神依旧沉甸甸地系在石洲城中。就在这时,身旁一名亲卫忽然策马靠近,低声道:“少主!您…您战甲缝隙里,似乎夹着东西?”

顾远一怔,勒住缰绳。汗血马不满地打了个响鼻。他低头看向自己胸甲与护臂的连接处,果然,一抹极其不起眼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素白纸角,不知何时被巧妙地塞在了甲片的缝隙之中!

他心中猛地一跳!小心翼翼地将那纸角抽出,展开。

纸张粗糙,字迹略显稚嫩,甚至有些笔画因匆忙而微微颤抖,远不如他的字迹遒劲有力。但上面娟秀而熟悉的字迹,却如同最温柔的暖流,瞬间击穿了玄甲的冰冷,直抵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送君行》

君披铁甲出寒城,妾抚稚子守孤灯。

不惧关山万里远,只恐霜雪染眉峰。

愿君长箭穿云落,射尽豺狼保太平。

待得凯旋西楼月,再为将军卸甲兵。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精妙的用典,甚至平仄也略显随意,“远”与“峰”稍欠,“平”与“兵”尚可。但那字里行间流淌的,是毫无保留的牵挂,是深明大义的支持,是生死相随的坚定!尤其是“不惧关山万里远,只恐霜雪染眉峰”与“待得凯旋西楼月,再为将军卸甲兵”几句,质朴情深,直击肺腑!

顾远握着这张薄薄的纸,手指微微颤抖。他仿佛能看到,昨夜他沉沉睡去后,那个虚弱的小女人是如何强撑着起身,是如何借着微弱的烛光,忍着身体的疼痛和离别的悲伤,一笔一划写下这些浸透了泪与爱的诗句,又是如何,在他浑然不觉时,将这封承载了千钧重量的“信”,悄悄塞进了他征衣的甲缝里!

晨风呼啸,卷起他猩红的披风。顾远猛地抬头,望向石洲城的方向,眼中再无半分迷惘与不舍,只剩下熊熊燃烧的、足以焚尽一切阻碍的战意与归心!他小心翼翼地将诗笺折好,贴身放入最靠近心脏的里衣口袋。那里,还放着昨夜他写给她的那首《别清洛》。

“驾!”一声断喝,比之前更加高昂,更加坚定!赤色的怒矢,再次撕裂晨雾,向着烽火连天的潞州,疾驰而去。铁甲冰寒,心口却揣着两团足以融化塞外风霜的烈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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