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的古源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0章 刺青现世,不第河山,南沙的古源天,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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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江南贡院旧址的青砖地上积了一层血色水洼。陈砚秋的银簪早已断成三截,残段在靛蓝色的积水中微微震颤,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韩似道站在祭坛中央,猩红法衣被雨水浸透,衣摆的金线绣棺纹在闪电中泛着诡异的光。他手中的黜目杖顶端,那颗破碎眼球里的景象仍未消散——陈砚秋的父亲陈圭悬于梁下,苍白的手指间攥着半片鱼鳞纸,纸上\"七杀未尽,癸水东归\"八字已被血浸透。
\"收官之祭,岂容中断?\"韩似道的声音混着雨声,权杖重重顿地。祭坛四周突然裂开七道缝隙,每道缝隙中都爬出一条青铜锁链——链节上刻满黜落者的姓名,而链头不是钩爪,而是七根缩小的骨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
陈砚秋的后颈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青痣位置渗出靛蓝色血珠,血滴落地的瞬间,祭坛上的铜盆\"咔嚓\"裂成两半。盆中冻结的液体融化,露出底下暗藏的鎏金铜版——版上阴刻的历代状元名录中,\"陈砚秋\"三字正被朱砂一点点覆盖。
薛冰蟾的银刀突然脱手飞出。刀身插入祭坛正东的裂缝,刀刃所过之处,青砖下传出\"咯咯\"的骨骼摩擦声。七具微缩棺材中的一具突然炸开,棺中飞出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卷用头发编织的绳索——绳上每隔三寸就系着片指甲,指甲上的纹路拼合后,竟是汴京地下暗渠的平面图。
赵明烛的异色瞳孔在雨幕中收缩如针。他手中的浑天仪残环突然吸附到陈砚秋后颈,青铜接触青痣的刹那,整座祭坛的地砖全部浮起,露出底下二十八具呈星宿状排列的白骨。每具骸骨的玉枕穴位置都插着根银针——正是\"七杀针\",而针尾延伸出的银丝,此刻正如活物般缠向陈砚秋的四肢。
\"验骨!\"韩似道权杖一挥。首席阴考官的虚影突然凝实,枯骨般的手抓向陈砚秋衣襟。布料撕裂的声响中,陈砚秋后背暴露在暴雨下——那里赫然是一幅完整的漕运刺青,墨色不是寻常的靛青,而是泛着铁锈红的\"千年蓝\"。更骇人的是,当雨水冲刷过刺青时,图案竟开始缓缓蠕动,显出隐藏的脉络:每条水路的交汇处都标着个小小的骨骰子,骰面刻着流放者的死亡时辰。
薛冰蟾的银刀突然变黑。她劈手夺过赵明烛的浑天仪残环,将其按在刺青的\"汴口\"位置。青铜接触皮肤的瞬间,整幅刺青突然渗出血珠,血线顺着漕运路线流动,最终汇向心脏位置——那里浮现出一座建筑的立体图,正是楚星河胃中星图所指的\"鬼贡院\"。
卯时的晨光穿透雨云。陈砚秋刺青上的血线突然燃烧起来,火焰不是寻常颜色,而是刺目的靛蓝。火光中,二十八具白骨的银针同时飞出,在他头顶组成浑天仪形状。而仪器的\"窥管\"正是那根人腿骨,骨节上的年轮此刻清晰可辨——最内圈刻着\"淳化三年\",最外圈则是鲜红的\"靖康元年\"。
韩似道的权杖突然裂开。杖身中空处滑出卷鱼鳞纸,纸上记载着某种秘术:\"刺青显形,需以收官祭品心头血\"。他枯瘦的手指抓向陈砚秋心口,却在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被弹开——刺青中的\"鬼贡院\"图案突然立体化,建筑大门缓缓开启,门内飘出的不是阴风,而是混着松香味的靛蓝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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