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温暖的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26章 情义无价,旮旯村旮旯事,家是温暖的岸,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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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房门被推开,孙东跌跌撞撞的背着父亲冲进去,后背早已被父亲的血水浸透。‘’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爸!‘’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将父亲孙德才轻轻放下。医生掀开染血的汗衫,倒抽一口冷气。伤者的肩颈,手臂布满交错的深痕,干涸的血痂下还渗着血水,最狰狞的伤口从锁骨斜劈到腰间,皮肉翻飞如绽开的红梅。
‘’怎么弄的?这可不像普通的划伤!‘’医生一边用镊子夹起沾着碘酒的棉球,一边皱眉询问。孙东跪在担架旁,攥着父亲冰凉的手哽咽道:‘’清风山北崖,他去采草药,崖壁太陡…‘’诊室突然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医护人员的动作都顿了顿,主治医生手中的棉签悬在半空,目光掠过孙特才嶙峋的伤口,眼底泛起敬意:‘’能从那个地方活着回来,真是拿命在搏。‘’
消毒钳的碰撞声,医生仔细缝合着伤口:‘’皮外伤居多,但失血过多导致体虚,住院观察几天,好好补补。‘’孙东紧绷的脊背终于松弛下来,瘫坐在墙角,泪水夺眶而出。
急救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玉兰跌跌撞撞扑到病床前,颤抖的手指抚过丈夫结痂的额头。‘’德才,怎么就由着你去冒险呢?‘’她的声音碎成呜咽,泪水滴落在丈夫缠着绷带的手上。孙德才虚弱的扯动嘴角,干裂的嘴唇挤出沙哑的笑,‘’老婆子,我这不挺好的,就是馋你包的白菜猪肉饺子。‘’
赵玉兰猛地起身,抹了把脸,‘’等着,我现在就去买。‘’转身时撞翻了墙边的输液架,清脆的声响中,人已跑出老远,一留下一路的呢喃,‘’白菜猪肉饺子…我这就来…‘’
而此时,果园的房间里,王秀梅正用青瓷勺轻轻搅动碗里的鸡汤,舀起一勺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丈夫的唇边。李阳的目光掠过妻子凹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十二天。‘’王秀梅的声音轻柔里带着沙哑,‘’是德才叔从清风山北崖采来还魂草,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瓷勺碰到碗沿发出清响,她将凉透的鸡汤重新温在炉火上。
杨阳猛地抓住妻子手腕,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激动:‘’北崖壁立千仞,连采药人都不敢涉足,德才叔他人呢?‘’
‘’他,他摔下峭壁伤了筋骨。‘’王秀梅别过脸擦拭眼晴,‘’现在县医院住着呢。‘’
李阳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及时赶来的赵远山按住双肩,‘’杨阳,你安心躺着,孙德才就是皮外伤,医生说养几日就能出院。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将他脑海里关于孙德才的所有刻板印象砸得粉碎。他一直以为那个总在大姑娘小媳妇堆里晃悠,被人戳脊梁骨议论‘’道德败坏‘’的懒汉,此刻,竟冒着粉身碎骨的风险,攀上了连老猎户都望而却步的北崖峭壁。那些曾和村里人一起调侃孙德才‘’烂泥扶不上墙‘’的场景,此刻像倒刺般扎进心里。
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恍惚看见孙德才背着竹篓在陡峭崖壁上攀爬的身影,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原来世间从没有真正的废人,只是被偏见蒙住眼睛的自己。愧疚震撼与难以言喻的感激在胸腔里翻涌,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不学无术‘’的村民,误解的太深太深了。他转过头对着妻子说:‘’秀梅姐,咱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德才叔的救命之恩。‘’
引擎声撕破果园的寂静,银灰色轿车碾过碎石路稳稳停在院门前。陈凡利落地推开车门,王素芳踩着细高跟儿下车时,怀里还牢牢护着金丝绒包裹的锦盒。王秀梅迎到屋檐下,看见盒子四角压着的烫金暗纹,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
‘’秀梅姐!阳哥现在怎么样?‘’陈凡看着王秀梅,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刚醒…‘’王秀梅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凡已经大步走进屋子,‘’阳哥!‘’看见炕头倚着枕头的李阳,眼眶瞬间红了。他握住那只仍带有针孔的手,掌心沁出薄汗:‘’你可算醒了!‘’王素芳轻轻解开锦盒扣锁,暗红色丝绒衬布上,两株虬结如人形的野山参泛着琥珀光泽,参须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
‘’爸托人从长白山连夜采的。‘’王素芳声音发颤,‘’你出院后,医大的老专家还说束手无策,没想到他晚上在古书堆里翻出这个法子。‘’
原来,李阳从医大出院后,陈青天望着儿子,儿媳妇紧锁的眉头。他起身又去找医大的老专家,‘’老伙计,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让李阳醒过来吗?‘’
医大的老专家拍了拍陈青天的肩膀,‘’老陈,别急,我再查查资料,你在家等我消息。‘’
台灯在深夜里投下惨白光晕,陈青天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颤,烟灰籁籁落在地板上。第七次挂断重播的提示然后,电话突然震动,屏幕蓝光刺得他瞳孔骤缩。
‘’老陈!‘’有眉目了!‘’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喘息,医大老专家的声音裹着浓重的疲惫,一九三二年《岭南医案》记载过类似病例,必须用还魂草或百年野山参,以草性或参气入脉,或许能续他最后一口气。‘’
陈青天猛地掐灭烟头,火星在烟玻璃烟灰缸里炸开:‘’还魂草长在绝壁,百年野山参更是可遇不可求,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电话那头传来翻书的哗啦声:‘’医书上写的明白,平常的药物根本不行。‘’语音渐弱,只剩电流的沙沙声。
‘’砸锅卖铁也得找!‘’陈青天攥着电话的手背青筋暴起。电话拨向吉林的老战友,声音里带着急促。当对方传回找到‘’两株百年老参‘’的消息。他盯着银行转账界面,连输密码的手指都在发抖。此刻,陈凡望着锦盒里泛着油光的参体,忽然想起父亲守在书房里等消息的那夜,烟灰缸里堆成小山的烟头,和晨光里突然添了双色的鬓角。
‘’快!‘’陈凡猛地转身,‘’找砂锅,用山泉水文火慢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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