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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少琢:[初中有天晚上放学我回家,母亲在炒菜,接了一个不知道谁的电话,她很急躁地问了几声赶紧挂了,进厨房把门一关又接着炒。我回卧室把门关上就痛哭起来了,母亲没听到。]

杏少琢:[我和家里断联前一段时间,母亲才把实话告诉我,其实她刚生下我就发现父亲一家有问题了,但没有办法,她抢不到我,也养不活我。]

杏少琢:[所以父亲有把握,无论她怎样使唤母亲,母亲也别无选择,从母亲辞了工作的那一刻起,这辈子已经被绑在他家了。]

杏少琢:[也是我的错,我是累赘,是我把他们弄成这样的。]

杏少琢:[这幅局面从十几年前就注定了,我从一开始就只能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杏少琢:[什么叫成功呢?比认识的人都强;四十岁以后不后悔;五十岁以后身体健康顺心如意……我觉得活得痛苦少一点叫做成功,别的和我没有关系。]

杏少琢:[母亲是最了解父亲的,我完全能理解母亲的感受。父亲以及父亲的家人,最爱做的事就是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随手送给其他人,从来不会事先告诉我,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

杏少琢:[别人说一句想要我的东西,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每次这样做他就会感到无尽的满足。]

杏少琢:[而别人从来不会觉得他宽容大度,只会觉得我好占便宜。]

杏少琢:[我只能接受,按着他的命令做着那些愚蠢的谦让行为,把一切都让给别人,再想要也必须忍着,想着应该大家都是这样的吧。可是当我发现别人的家人完全不这样以后,我就明白了,他没有拿我当人看,我想要的在他眼里本身就不合理,我没有那种资格。]

杏少琢:[小学有一次我问桌上的巧克力呢,他母亲说我吃了,我说了声哦,然后进房间了。我进去以后风把门吹上了。过了一会儿他开了门冲进来说他母亲说我摔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说没摔,那是风吹上的,他根本不听,就是说我摔了。]

杏少琢:[然后那以后每年饭桌上他和他母亲都把这事拿出来说好几遍,我每次都说我没有摔,是风吹上的。然后他母亲就说摔了就摔了嘛,哈哈,奶奶不在乎。]

杏少琢:[我到后面就不说了,他们每次提我就当听不到。可现在我每次一想到心里就烧得厉害,我都现在这个年龄了我还在想这件事。]

杏少琢:[我有次在客厅看书,奶奶说我是在炫耀,然后那些亲戚都看着我脸上像看小孩儿一样笑着,我就是想看书啊,为什么是炫耀?]

杏少琢:[电路、器械,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感到着迷,我喜欢拆了玩具或者电视又组装回去,我爱看那些机器的内部都是什么样的。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玩具,到现在也喜欢,在外面的店里如果看到了会看很久,但是不会想买了。买回来玩一遍或者几遍放在那里我就会心里很急,不知道该拿那些不再有用的东西怎么办。]

杏少琢:[我小时候经常想把车拆了,看里面都有什么,是什么让一辆车跑起来的,我想自己再装回去,看着它发动。但那只是想想而已,我拆玩具父亲都一见到就叹气埋怨我。]

杏少琢:[家里想让我学的是如何在外面打理关系,怎么跟人谈生意。可父亲自己都不擅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不满和失望。初中有一次父亲说“你花的都是我的钱”,这话当然从字面意思没错了,可当时我感到非常痛苦,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那以后我看到玩具就想吐,再也不想碰了。]

杏少琢:[在那个时候我命里唯一能让我开心起来的事没有了,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想做的事也没有了,我不知道我每天这么一天天的有什么意义。]

杏少琢:[小学有一次因为我说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说,母亲非常生气,一直追着问我“谁教你的?”,那以后我什么都不敢说了,说什么话都要想很久,什么话都觉得不对。]

杏少琢:[爷爷有次当着好几个亲戚的面在家跟我发火,因为他觉得我没有给亲戚家的孩子拿零食。我自己都没有零食,我怎么拿。]

杏少琢:[很小的时候在小区里玩,别的小孩想玩我的玩具,我不想给,爷爷就训了我,直接把玩具从我手里抢走给了那些小孩,然后回了家还训了我很久。]

杏少琢:[我高中有段时间会借着洗脸刷牙的时间休息,每天就那几分钟,还要很快。]

杏少琢:[我快毕业那段时间其实很想去设计制造玩具,我脑子里很多想法,有的时候太想做了。但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杏少琢:[父亲那个工作是家里给安排的。干得很痛苦。他一进去他的领导就不喜欢他,父亲把所有原因都想过了,学着别人的一言一行,什么改变过一遍了,他的那个领导还是处处压着他。]

杏少琢:[有一天他明白了,没有原因,那个领导就是讨厌他这个人。他那时已经连下床都做不到了,每天脑子里嗡嗡作响,感觉不到白天和黑天的区别。]

杏少琢:[他没跟家里说,自己把工作辞了,然后靠着之前攒的一点钱和他和母亲结婚双方家长给的钱在家待着。]

杏少琢:[这是我初中时听到他和母亲吵的一回架才知道的,我不知道他曾经在家待过三年,每天什么也做不了,母亲也没有催他,就是陪着他。]

杏少琢:[一个人竟然能对另一个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仅仅是因为一个“不喜欢”?我当时知道这件事以后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决定另一个人的一辈子?]

杏少琢:[我从来不觉得我喜不喜欢一个人跟工作有任何关系啊,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决定他人呢?我一直觉得很不理解。]

杏少琢:[他开始做生意应该是我四岁的时候,刚除去了之前二十多年的记忆,当做自己从来没活过一样走出家门,第五天就被人设了套,按梨水当时的规定他要进去待至少四年。]

杏少琢:[梨水那时是很“严”,但只要肯“努力”,救出来不成问题。母亲就跑了几个点,问自己家拿了钱——父亲家到现在都不知道有过这么一回事,又抵了很多东西,她说就是该哭哭该跪跪,人家看着心里满意,就肯收她递上去的孝敬。]

杏少琢:[十几天以后父亲出来了,什么都不会让他动摇了,他就是要用自己的躯壳继续做下去,他觉得什么都没有变。]

杏少琢:[父亲失业之前还不是现在这样的,不会一回家就从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小事上挑我和母亲的毛病,对着我们发毫无理由的火。自从他做出了些成绩,整个人就疯了一样,好像在他眼里,所有人都该为他服务,把他捧为第一位,这样才是对的。]

杏少琢:[上高中之前的那个暑假,他掏空了家里所有能动用的资产投给蛇穴。又是大吵一架,母亲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只过了半年,家里钱的问题全部解决了,父亲身边的人都懊悔不已,机会当时就摆在他们眼前,这口肉却让父亲独吞了。那大概是父亲最得意的一段时间,周围人全捧着他,家里也不再产生矛盾,一切都平静了。]

杏少琢:[可是……这个计划本该没有继续执行的可能,如果不是父亲在最后关头揽了所有的资金需求,蛇穴会在那一年彻底终止。]

杏少琢:[为什么要支持这样的计划?]

杏少琢:[……这是我那个时候的想法。]

杏少琢:[……]

〈操场〉

相作凝:两分钟!

杏少琢:嗯。

(杏少琢在秋千坐下,轻轻荡了几下,感觉一闭眼就能睡着。)

杏少琢:[春天真的是……这个季节就应该用来睡觉啊……]

杏少琢:[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睡觉……]

杏少琢:[人好多啊,好吵……]

杏少琢:[这个学校人这么少我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杏少琢:[为什么都那么开心啊,他们在开心些什么。]

杏少琢:[啊……]

杏少琢:[真的要睡过去了……]

杏少琢:[我差点从秋千跌下去,惊醒过来的时候,相作凝已经扔了手里的篮球,他身后那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打圆场叫他。]

杏少琢:怎么了?

相作凝:走。

杏少琢:[他拉上我走了,经过那几个人的时候我看了他们一眼,回忆起刚才半梦半醒时听到的几句模糊的对话,我大概懂了。]

杏少琢:[我对这种事一直很迟钝,经常过了好几天才反应过来。]

杏少琢:他们说什么了?

相作凝:打完我说我要走了,他们说别管你,管你干什么,你不知道那语气脑子有病一样。

杏少琢:去捡球的那个跟你一个社团的吧,你们以后怎么办?

相作凝:让他离我远点。

杏少琢:……其实那里面有一个寒假跟我打过比赛,打完了跑过来说你是不是不待见我,我说……我待见你。他突然说个这话我都没听懂。他说我不待见你,一个学校的也不知道让着点,我说我们一个学校的吗,他就直接把我扑地上了。

相作凝:你是真不知道……

杏少琢:我见都没见过他啊。

相作凝:然后呢?

杏少琢:我都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啊,反正我教练把他拉开了,我们就走了,我听见他跟他教练说我看不起他。我怎么看不起他了?我都不认识他啊。

相作凝:那你怎么没告诉我?我跟他们玩了这么久。

杏少琢:……

(相作凝一直看着他。)

杏少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杏少琢:[这个学校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家以前的事,但他没有察觉,因为没人敢当他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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