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心剑初凝,源核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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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之内,风暴渐息。
那一度汹涌澎湃、险些冲垮他心神的庞大信息洪流,在识海中央那柄悄然凝聚的青铜小剑所散发的清冽剑意梳理下,终于缓缓平息,褪去了狂暴与混乱。浩瀚的信息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冲击,而是化作无数被无形之手分门别类、烙印着古老符文的光点,静静悬浮,等待着高羽的解读。
高羽长吁一口气,紧绷的心神终于得以松弛。方才那番经历,实是险象环生,若非这柄意外诞生的心剑相助,他的元神恐怕真要在那信息洪流中彻底崩解。
“这究竟是何物?”他收敛心神,仔细端详悬浮于太乙鼎虚影中央的那柄袖珍小剑。
剑体呈现出饱经沧桑的古铜色泽,表面似有岁月蚀刻的斑驳印记,却又流转着一缕缕银灰色的混沌气流,仿佛拥有生命般呼吸吐纳。剑尖微颤,透出一股令人心魂悸动的锋锐,并非凡铁之利,而是一种直指本源、仿佛能撕裂虚空、斩断法则的凌厉道韵。
更奇妙的是,高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柄小剑之间,已然建立起一种血脉相连般的紧密联系。它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意志的延伸,心念所至,无不如意。
心念微动,青铜小剑立时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间没入高羽眉心。下一刻,它已悄然出现在高羽的识海之中,静悬于元神之侧,散发出柔和而坚韧的光晕,守护着他的心魂。
“竟能收入识海?”高羽又惊又喜。这绝非凡物,极可能是一种独特的道之显化,是太乙传承与那青铜微光在他尝试融合两大体系时,结出的奇异“道果”,亦或是开启更深层次传承的“秘钥”。
他尝试将一丝元神之力探入剑中。
嗡!小剑微震,一股远比先前更加清晰、更加宏大的信息流反馈回来。这一次不再是被动灌输,而是主动的连接与共享。高羽瞬间明悟了许多。
这柄心剑,不仅蕴藏着更为完整的太乙混沌秘法与剑道精髓,更拥有着诸多不可思议的妙用。
其一,是极致的锋锐。高羽能感觉到,此剑虽小,内蕴的剑意却恐怖至极。那并非单纯的杀伐,而是一种更为本源的“破灭”之力,仿佛能斩断一切束缚,破除一切虚妄。他甚至隐隐有种预感,若能完全掌控此剑,或许连这无垠混沌,亦能斩开一线生机!当然,这只是遥远的期许,以他目前的境界,尚无法发挥其万一威能。但仅此雏形,已让他的攻伐之力有了质的飞跃。
其二,是超凡的感知。心剑入驻识海后,高羽惊讶地发现,他对周遭混沌环境的感知范围与精度再次暴涨。若说先前借助微光是模糊的探查,那么现在,他的感知便如同生出了无数无形的灵触,能更细致、更深入地洞察周遭的能量波动、法则碎片,乃至虚空深处潜藏的微弱信息。他甚至能隐约“看见”构成混沌的最基础粒子在生灭、碰撞、演化,仿佛整个混沌虚空的奥秘,都在他面前揭开了一角。
其三,是精妙的操控。青铜心剑似乎还能增幅他对能量的驾驭能力。当他再次尝试运转太乙混沌秘法,汲取炼化混沌能量时,过程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那些原本狂暴桀骜的混沌粒子,在心剑散发的奇异波动下,竟温顺了许多,炼化速度与效率至少提升了数倍。而在能量同化时,心剑散发的清冽剑意更能有效压制能量冲突,大大降低了风险。
“此乃无上至宝!”高羽心中狂喜。这柄心剑的出现,不啻雪中送炭,不仅解了他修炼效率低下的燃眉之急,更为他未来的道途,开启了一扇全新的门户。有了它,他才算真正有了些许底气,去面对这危机四伏的混沌虚空,去探索那未知的征途。
正当高羽沉浸在获得至宝的喜悦中,仔细体悟心剑妙用之时,一股带着强烈好奇与探究意味的意念波动,再次从那巨大的黑色核心深处传来。
“……那是什么?”核心的意念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甚至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波动,或许是激动?显然,太乙鼎的异象与心剑的诞生,对它的触动极大。
高羽心中一动,机会来了!他强压激动,保持冷静,谨慎回应:“晚辈亦不完全明了,似乎是晚辈在尝试融合太乙混沌秘法与太乙剑道时,意外产生的变化。它好像与太乙传承及那微光均有关联。”他隐瞒了心剑的具体能力,只模糊描述其来历,毕竟核心意图未明,须得留有后手。
“……融合秘法与剑道……”核心的意念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竟然……做到了?无数岁月以来,从未有……成功……即便是吾……”核心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失言,或触及了某些禁忌。
高羽敏锐捕捉到这一点!核心当年也尝试过?难道它就是那位“守望者”?这猜测令他心跳加速,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继续装作懵懂问道:“前辈也知晓太乙传承?这秘法与剑道究竟是何来历?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核心沉默了许久,周遭混沌仿佛都为之凝固。高羽能感觉到,核心内部正进行着剧烈的挣扎与权衡。
良久,核心才再次传来意念,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沧桑,还有一丝决断:“……太乙……是一个名字,一种道,更是一个早已逝去的文明……吾,便是那个文明最后的……守望者……”
轰!核心的话语如惊雷贯耳,狠狠劈在高羽心头!守望者!它竟然真的承认了!它就是壁画中那个留下悲壮背影的存在!是创造了太乙传承,在浩劫中苦苦支撑的伟大存在!
高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无数疑问瞬间涌上:太乙文明是何等存在?浩劫真相为何?敌人是谁?核心为何是如今模样?太乙鼎、微光、心剑与它又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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