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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昊磊虽然依旧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但眼神却锐利而深邃。
“师父，”他习惯性地沿用着当年在竹溪学艺时的称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南疆之事已经了了？”
韩牧野放下茶杯，神情肃然：“王爷是指……蛊神教余孽与南疆巫族，已被朝廷雷霆手段剿灭？”
“正是。”石昊磊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盘踞南疆百年的毒瘤，此次被连根拔起，首恶伏诛，附逆者尽数剿灭或流放。那些装神弄鬼、祸害百姓的巫族长老，也被一网打尽。皇兄这次是下了大决心，动用了边军精锐和供奉堂的高手，以犁庭扫穴之势，数月间便将其彻底荡平。如今南疆诸部慑于天威，已重新归附，朝廷派了能吏镇守，推行教化，鼓励农耕通商。困扰大胤西南百年的痼疾，总算得以根除。”
王五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好！王爷，这事儿办得痛快！那些邪魔歪道，早该收拾了！南疆安稳了，咱们漕帮走西南水路也安心多了！”
韩牧野眼中也闪过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陛下英明，王爷运筹帷幄，实乃大胤之福，百姓之幸。”
韩牧野由衷赞道，“南疆平定，西南商路畅通，于国于民，皆是大利。大胤根基，经此一役，当更加稳固了。”
石昊磊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中带着洞察世事的了然：“根基稳固，方能图长治久安。皇兄励精图治，如今朝野上下，政令通达，吏治渐清。边疆无大战事，各地虽有零星天灾，但赈济也算及时。正是休养生息、积蓄国力的大好时机。”
他目光转向韩牧野，带着几分期许：“师父，你竹溪庄园这些年，在玉州经营得风生水起，瓷窑、药行、木坊皆成规模，带动一方百姓生计。宋长卿那老小子在奏章里没少夸你，说他玉州能有今日繁华，你韩牧野当居首功。如今南疆平定，商路更广，正是你大展拳脚之时。”
韩牧野迎着石昊磊的目光，心中豪情顿生。他沉声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玉州水运便利，背靠竹溪山丰饶物产，尤其是药材一项，潜力巨大。”
“我欲以药材为本，将竹溪药行的生意，向北拓展至北地诸州，向南打通新安的南疆商路，向西亦可尝试与蜀中互通有无。”
“多挣银子，充盈府库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以商促农，带动更多农户种植药材，规范采收炮制，形成产业，让玉州乃至沿途州府的百姓，都能从中获益，改善生计。”
“好！好一个‘以商促农’，‘改善生计’！”石昊磊抚掌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大商之道！利己利人，利国利民！师父这份眼界和担当，本王佩服！需要什么助力，尽管开口。朝廷方面，本王会替你留意政策风向。商路之上，玄机阁掌控北地水路，漕帮贯通南北漕运，这些都是现成的臂助。”
他看了一眼王五，王五立刻拍胸脯保证：“韩老弟的事，就是我漕帮的事！南疆新开的商路，我亲自带人去趟！”
三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未来的商业版图，在推杯换盏间，已然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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