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之所向乃剑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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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浸在霜色月华中，白辰唇间衔着的狗尾草忽然凝住颤动。覆目素绫无风自动，他屈指拂过叶缘的动作宛如剑僧拭去舍利尘埃。当第七片枯叶在足音下碎裂时，混着竹叶青冷香的檀腥已刺入鼻端。

\"巽位风起，三叠。\"白辰话音未落，林雨柔绣鞋正巧碾碎半片青苔。老道腰间酒葫芦与玄铁剑鞘的撞击声，在他耳中分明是更漏滴落铜盘的清响。

琥珀酒液破空而来的刹那，白辰手腕轻旋。悬停的琼浆瞬间凝作三尺冰刃，又在坠地前被罡风托回盏中。\"师父的青石印浅了三分。\"素绫下薄唇微勾，\"上月盗酒尚能在试剑岩留半寸云纹。\"

林雨柔忽地俯身，发梢掠过白辰垂落的手背：\"师兄的覆目绫...\"她话音戛止，三茎枯草无风自立，剑气激得月轮都泛起涟漪。

\"着！\"老道并指疾点，酒龙啸空直取咽喉。白辰侧首避让，酒箭穿透古松竟现北斗七孔。\"好个草木皆兵！\"林凡长笑振袖，十二枚开元通宝结成剑阵，\"且看这式星罗天衍！\"

盏底叩地，千万草叶逆冲霄汉。碎叶纷扬间，素绫表面隐现青莲道纹：\"剑心所指，万法皆破。\"

东方骤起的钟鸣撕裂寒夜时，三人衣袂同时向西翻卷。冲霄剑气将夜幕割开血痕，比武台方向云层正翻涌着紫电雷光。

景行仰倒在北斗七星状的裂痕中央，指缝渗出的血珠在青砖上绽成红梅。秦风蟒纹战靴踏碎花瓣，剑锋拖曳着诡谲紫雾：\"青玄门的天骄？不过插标卖首之辈。\"

要不是系统新发布任务，自己才懒得来这个地方，连个能打的都没有。

\"宿主八连胜达成\"机械音在秦风颅内轰鸣，\"建议立即兑换天魔解体大法，还有保命符。\"

“兑换兑换！”

秦风跟系统兑换好奖励后，睥睨着战栗的人群，剑指扫过长老席：\"还有谁？\"

霜风忽卷旌旗，秦风颈侧毫无征兆地爆开血线。系统警报尖锐嘶鸣间，他惊恐发现护体真气竟如春雪消融。仓皇消耗千分兑换元婴修为，却见素衣少年踏月而来，蒙眼白绫末端浸染着星辰辉光。

\"他的剑...\"某长老手中茶盏蓦地龟裂，\"在道韵流转！\"

白辰扶住景行的手掌泛起青芒，断裂的经脉在太乙真气中重生。\"师兄...\"景行涣散的瞳孔映出天边北斗，\"他的剑会...\"

林凡按住躁动的酒葫芦，看着白辰素绫上渐次盛开的三十六瓣青莲。秦风周身腾起黑焰，剑锋幻化出九头相柳虚影，看台四周却突然飘起鹅毛雪。

\"这是...\"掌门霍然起身，\"天地同悲！\"

白辰指尖凝出一截冰凌，晶莹剔透中流转着星河万象。秦风狞笑着挥出滔天魔气，却在触及冰凌瞬间僵住——他看见自己倒映在冰棱中的瞳孔，正绽放出与对方相同的青莲。

\"心剑无相。\"白辰轻语如雪落寒潭。冰凌碎作漫天星子，每粒微光都刺入秦风周身大穴。系统爆出刺耳电流声，众人只见秦风突然跪地呕血，眉心浮现的诡异符纹正被青莲道印寸寸吞噬。

林凡也来到景行身前把脉，很快对着白辰说：“他受伤太重，但没有伤及命脉，好好调养就行，咳咳那啥徒儿为师明白你的，下手轻点……”

说完赶紧灰溜溜回到长老台，他知道白辰要发飙了……

秦风用修为将白辰打后退，赶紧将让系统把道印销毁，完成后擦了擦身上的血渍，看到来人后，怒不打一处来！就是白辰害的他丢失颜面！今天他要找回场子！

白辰没有说什么，语气冰冷。

“奴役弟子白辰，特来挑战青玄门第一天才！”

长老席上林凡知道白辰要发飙了，他之前见过白辰发飙的，就因为三只灵兽伤害到了景行还有林雨柔，白辰直接灭了那三只灵兽的种族……一只不留……那时候白辰才凡人，修为都没有……尤其是他十岁那年，就用半根芦苇斩了北海蛟龙……

想到这林凡就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