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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的脸“腾”地红了,他低下头,手指在树皮上轻轻划着:“先生,等我以后学会了更多的词,就把它们都写在这神桦树上,这样你下次来,就能看见了。”
“好啊,”煜明笑着举杯,“那我们就以这山葡萄酒为誓,待你学成归来,我再上仙翁山,与你共赏你写在神桦树上的词。”
两人的桦树皮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渐渐沉寂的山林里回荡。这时,山风送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正是老者在山下弹奏的《山骨》,只是此刻在暮色中的山巅听来,更添了几分旷达与悠远。
煜明取出纸笔,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在词集里写下一首《念奴娇》:
“仙翁山峻,
望龙江大地,风光奇绝。
南岔峰巅抬望眼,翠岭绵延层叠。
云影徘徊,松涛怒吼,似诉千秋雪。
斜阳倾洒,染金千壑万穴。
遥想昔日登临,
雄心犹在,未惧山梯折。
背负行囊寻胜境,沉醉山川辽阔。
天地为怀,豪情似海,独对苍穹说。
此身长健,再观佳景无缺。”
阿木凑过来看,指着“似诉千秋雪”一句说:“先生,这里用‘似诉’比我的‘如诉’更好,好像山真的在说话一样。”
煜明摸摸他的头:“这是你先想到的意境,我只是稍作润色。真正的好词,从来不是靠技巧,而是靠一颗与山水相通的心。”
暮色完全笼罩了山林,只有神桦树的银色树皮在黑暗中隐隐发亮。两人收拾好东西,打着火把下山,火把的光芒在岩壁上跳动,仿佛游动的星子。阿木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给煜明照亮,嘴里还哼着自编的山谣,调子简单,却充满了对这片山林的热爱。
煜明跟在后面,看着少年轻快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词集,只觉得这仙翁山巅的云涛墨痕,早已刻进了他的“云麓词心录”里。这里的每一块岩石,每一棵松树,每一缕云雾,都在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而他有幸成为了这些故事的记录者。
第四章 云麓留痕:桦皮信里的山盟
离别的清晨,雾气比来时更浓。阿木背着一篓山货来送煜明,里面有晒干的松子、野生的蓝莓,还有几张他亲手剥的桦树皮。“先生,这桦树皮你拿着,以后想写信了,就写在上面,我让下山的货郎带给我师父。”
煜明接过桦树皮,触手粗糙却带着温度。他想起昨晚在神桦树下的对话,想起少年眼中对未来的憧憬与迷茫。“阿木,”他认真地说,“记住,无论在哪里,都不要丢了你的画笔和词心。这仙翁山的魂,不仅在山石云海里,更在像你这样热爱它的人心里。”
阿木用力点头,眼睛有些发红:“先生,你还会再来吗?”
“会的,”煜明望着被雾气笼罩的仙翁峰,“等你在神桦树上写下新的词,我一定会来读。”
两人在山脚下告别,阿木一直站在路口,直到煜明的身影消失在雾中。煜明回头望了最后一眼,只见少年的青布褂子在灰白的雾气中,像一朵顽强生长的山花。
走出很远,煜明才打开阿木送的桦树皮,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先生教我的《水调歌头》,我改好了——”
下面是一首完整的词:
“仙翁山巅立,云海漫峰峦。
碧空如洗澄澈,金缕照苍岩。
峻石嶙峋千仞,
翠树参差几点,风动影斑斓。
极目山川阔,心醉忘尘寰。
寻幽径,攀绝壁,意犹酣。
登临高处,方觉天地此心宽。
遥想仙人曾住,
应是逍遥无度,尘世几人谙。
且把豪情纵,长笑对云闲。”
虽然字迹依旧稚嫩,但平仄已然工整,意境也贯通一气。煜明看着这阕词,仿佛能看见少年在灯下一笔一划修改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将桦树皮小心地收进行囊,与乌苏里江的鱼皮囊放在一起。这两个来自不同地域的信物,却同样承载着对文化的热爱与传承的希望。
行至半山腰,雾气渐渐散去,煜明回头望去,仙翁峰在阳光下露出了全貌,峰顶的“仙翁石”仿佛真的在颔首微笑。他忽然想起阿木说的“仙人衣袂”,便取出纸笔,在新的一页上写下:
“云麓词心录·仙翁山记:
己亥暮春,登伊春南岔仙翁山。遇山民阿木,年方十六,性如松风,痴于书画诗词。共攀险峰,观云海松涛,论词心山魂。见其题壁之句,虽稚拙却含天地之气;听其论山之言,虽朴陋却通自然之神。
世人谓山野无文,殊不知真文在天地,真意在人心。阿木者,非文人墨客,却得山水之真趣,握词心之真髓。其笔下之山,非纸上云烟,乃血脉中奔涌之魂。
今别仙翁,携桦皮为信,约以他日再聚。愿此子不忘山风,不丢诗心,将仙翁之魂,书于桦皮,刻于岩壁,传于后世。
是为记。”
写完,煜明将词集合上,只觉得手中这本《云麓词心录》,不再仅仅是一本诗词集,而是一部流动的生命史,记录着他与山川相遇,与灵魂相知的旅程。
山风吹过,带来远处松涛的轰鸣,也带来了阿木隐约的歌声。煜明知道,这仙翁山的云涛墨痕,早已化作他词心中的一道光,照亮了他继续前行的路。而他与阿木的山盟,也将随着《云麓词心录》的笔触,在时光中静静生长,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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