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神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6章 山间矿场。,天人幽冥,月海神隐,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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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寺门前。年轻沙弥和中年和尚目睹这邋遢男子的粗鄙行径,皆是面露痛心之色。中年和尚紧闭双眼,将头偏向一侧,不忍再看;年轻沙弥刚喊出一个\"你\"字,却见师父依旧静立如山,神色如常,只得强压怒火,重新站定,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已燃起愤怒的火光。
那邋遢男子转身面向三位僧人,咧嘴一笑:\"既然这样,我们兄弟就不多打扰了。\"说罢,与同伴大摇大摆地向山下走去。行出数步,他突然回头,将手中玉佩高高扬起,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白光,这才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年轻沙弥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发白;中年和尚长叹一声,不住摇头。唯有老和尚依然静立山门,宽大的僧袍在风中轻轻飘动,目光深远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山道上的落叶被他们的脚步带起,打着旋儿飘向远处,仿佛也在为这块失去的玉佩送行。
青鸟缓步上前与三位僧人交谈时,借着近距离观察的机会,终于看清了那中年和尚鼻上的红斑并非酒糟鼻。原来那是一块从右侧脸颊一直延伸到鼻梁的暗红色胎记,形状如同枫叶般舒展。由于先前所站的角度问题,加之阳光斜照在胎记边缘泛起的红晕,远远望去确实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酒糟鼻。
他的目光转向那位白眉老僧。只见两位和尚对他恭敬有加,中年和尚说话时总是微微欠身,年轻沙弥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垂手侍立在一旁。老和尚虽然面容慈祥,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青鸟心中了然,这位想必就是灵台寺的住持了尘大师。
山风吹过,了尘大师雪白的眉毛和胡须轻轻飘动。他双手合十时,腕间挂着一串古朴的佛珠,每一颗都泛着温润的光泽,显然是被常年摩挲所致。这样一位高僧,实在难以将其与邪教联系在一起。
方才他故意粗鲁地夺过了尘手中的玉佩,本是想试探这寺庙的虚实——若真是圣灵教的伪装,面对如此挑衅,必会露出破绽。然而了尘大师始终神色如常,那双澄澈的眼睛里不见半点波澜,仿佛被夺走的不过是一片落叶。这份超然物外的气度,让青鸟确信眼前是一位真正看破红尘的高僧。
山风拂过,了尘大师的僧袍微微飘动。他双手合十,目光平和地注视着青鸟两人远去的背影,仿佛一切不过是一场泡影。
青鸟不禁心生敬意,暗悔自己方才的试探之举。在这位真正的修行者面前,任何伪装都显得如此拙劣。
赵木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与不安。他看着青鸟反复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手指在温润的玉面上来回摩挲,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道:\"那位大师慈悲为怀,郎君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临行前白乐天的嘱托,眼前这人虽然举止粗鄙,却是为了查办圣灵教一案。赵木陀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山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几分胸中的郁结。
\"罢了...\"他在心中默念,\"大局为重。\"只是望向寺庙方向时,眼中仍闪过一丝愧疚。那位了尘大师的慈悲面容,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青鸟将玉佩郑重地收入怀中,轻叹一声道:\"是啊,了尘大师确是得道高僧,我方才的试探确实不妥。\"他望向寺庙方向,目光深邃,\"但灵台寺是否真与圣灵教有关,必须查个明白。有些时候,不得不行些非常之举。\"
赵木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方才的粗鲁行径都是为了试探虚实。他不禁暗自惭愧,自己竟被表象所惑,未能领会其中深意。连忙拱手道:\"原来郎君是假意为之,方才是我...\"
青鸟抬手止住他的话:\"阿兄说的没错。在了尘大师这样的高人面前,任何伪装都是徒劳,是我考虑不周。\"
说罢,他转身望向环绕灵台寺的三座山峰,目光在右侧那座陡峭的山峰上停留,\"既然无法从正门入寺,我们得另寻他法。\"
右侧山峰虽然险峻,但若能攀至山顶,便可俯瞰整个寺庙。青鸟指向那座山峰:\"阿兄,你沿山脚查探,看看可有可疑之处。我设法登上此峰,一探究竟。\"他顿了顿,郑重叮嘱:\"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山脚马厩汇合。\"
赵木陀抱拳应诺,转身便走。青鸟望着他的背影又嘱咐道:\"务必小心行事!\"赵木陀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道间。山风掠过,吹动青鸟蓬乱的须发,他抬头望向那座陡峭的山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青鸟拨开茂密的灌木丛,在山脚寻了一处较为平缓的坡面。他深吸一口气,身形如燕般轻盈跃起,脚尖在突出的岩石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向上蹿去数丈。山风呼啸,吹得他蓬乱的须发肆意飞扬。
他时而以峭壁上的矮松借力,时而以凸起的岩缝为支点,几个起落间已攀至半山腰。待到山顶时,才发现此处并非最高峰——前方还有更险峻的山头巍然耸立。不过此行的目的只是探查寺庙,无需再往高处攀登。
青鸟在崖边寻了处视野开阔的位置伏下身来。从这高处俯瞰,整个灵台寺尽收眼底。寺庙规模确实不大,几乎将山腰所有可用的平地都占满了。最令人称奇的是,工匠们竟在悬崖缝隙中填石为基,硬生生在峭壁边缘建起了一排禅房。
悬崖边,一间敞着窗户的禅房。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正襟危坐,手捧书卷,朗声诵读:\"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声音虽因距离而微弱,但那抑扬顿挫的读书声却依稀可辨。
禅房前的院落里,两株古柏投下斑驳的树影。树荫下,两位书生打扮的士子相对而坐,时而争论,时而颔首,显然是在切磋学问。微风拂过,将他们的话语送上山顶:\"《论语》有云...朱子注曰...\"
在寺院一隅的翠竹掩映处,一张青石圆桌静静地安放在斑驳的竹影下。两位身着素色长衫的士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正俯首案前,鸡距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另一人则端坐其侧,时而凝神细观,时而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随着笔锋的走势轻轻点动。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几片青翠的竹叶飘落在石桌上,却无人理会。执笔的士子眉头微蹙,笔锋忽而顿挫,忽而流畅,显然正在推敲某个精妙的论点。观书的那位忽然眼前一亮,忍不住击节赞叹,声音虽轻,却透着由衷的钦佩。
这清雅的一幕,与青鸟想象中的邪教巢穴相去甚远。阳光透过竹叶的间隙,在石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为这治学的场景平添了几分超然物外的意境。
这番景象,与了尘大师所言\"寺内住满备考士子\"完全吻合。青鸟眉头微蹙,心中疑云更甚——若真如天生和王家屯娘子所说,这里是圣灵教分舵,又怎会有如此清雅的读书场景?
就在他思索间,那位临窗诵读的书生忽然抬头,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山顶。青鸟下意识地伏低身子,却见那书生只是揉了揉眼睛,又继续埋首书卷。阳光透过窗户,在他清瘦的侧脸上投下金色的光斑,俨然一副寒窗苦读的模样。
在庭院的另一侧,三名年幼的沙弥手持竹制扫帚,正专心清扫着飘落的枯叶。竹帚划过青石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三个年轻的和尚担着水桶从侧门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绕过清扫的同伴,快步走向一间炊烟袅袅的厢房。
那位面有胎记的中年和尚站在院中,不时指点着各处:\"这边角还没扫净...那边落叶又积起来了...\"他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忽然,了尘大师从廊下经过,中年和尚立刻变了脸色,快步上前夺过一个小沙弥手中的扫帚。
\"看好了,要这样扫...\"他示范着夸张的扫地动作,还特意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语气突然变得温和可亲。见了尘大师走近,他连忙挺直腰板,单手立掌行礼:\"师父好。\"
了尘大师只是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向禅房。待大师身影消失,中年和尚立刻将扫帚粗暴地塞回小沙弥手中,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严厉:\"还不快扫!午膳前扫不完,看你们吃什么!\"
小沙弥们低着头,更加卖力地挥动扫帚。中年和尚背着手在院中踱步,胎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一阵风吹过,刚扫成堆的落叶又被吹散,小沙弥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出声。
青鸟望着院中那中年和尚前倨后恭的模样,不禁想起师门中的往事。掌门师伯座下大弟子来高天,平日里也是这般作派——在师弟师妹面前趾高气扬,见了掌门却立刻换上另一副面孔。记忆中来高天训斥师弟们的场景,与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
\"好在师父执掌戒律堂...\"青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扶摇派中,戒律堂独立于各院之外,来高天再是嚣张,也管不到戒律堂头上。否则,师弟师妹们怕也要像这些小沙弥一般,整日战战兢兢。
想到凤锦师妹,青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以她那刚烈性子,若是见到来高天这般欺压师弟师妹们,怕是要将\"来高天\"打成\"来不回\"。记得有次来高天越界训斥戒律堂师弟,凤锦当场就拔剑相向,硬是逼得他灰溜溜地认错退走。
山风拂过,带来寺庙的钟声。青鸟收回思绪,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这中年和尚的做派,与各派中某些人的嘴脸如出一辙。但越是如此,越说明这灵台寺表面功夫做得十足——若真是邪教巢穴,反倒不会这般大费周章地维持清修表象。
青鸟凝神细看,寺庙背靠的峭壁平整如削,确实不见任何山洞的痕迹。他的视线继续向灵台山四周查看,忽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灵台山与后方那座高峰之间,其实由一道低矮的山嵕相连。远远望去,这道山嵕被两侧高峰遮挡,才造成了三山环抱的错觉。
青鸟的目光越过灵台寺,投向远处的高峰。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时,忽然发现山脚下的密林间隐约有一条小径。几个身影正赶着马车,载满大包小包的货物,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上行。
\"那是...\"青鸟心头一动,当即转身向那座最高的山峰掠去。山风在耳畔呼啸,他的身形如飞鸟般轻盈,几个起落便来到半山腰处。透过茂密的山林缝隙,他惊讶地发现对面大山的山腰处,竟然隐约可见几处飞檐翘角——那里显然另有建筑群。
\"果然有古怪。\"青鸟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更多细节。可惜从这个角度,只能窥见一鳞半爪。他估算着两山之间的距离,若是功力全盛时期,大可运起法力飞渡过去一探究竟。但如今伤势未愈,强行施展只会加重内伤。
\"看来只能下山与赵木陀会合,另做打算了。\"青鸟轻叹一声,转身望向下山的路。对他这样的身手而言,下山反倒更为简单。只见他纵身一跃,衣袂翻飞间,整个人如苍鹰般俯冲而下。每当下落速度过快时,他便以脚尖轻点突出的岩石或矮松,借力缓冲。不过片刻功夫,已稳稳落在山脚。
青鸟警觉地环顾四周,侧耳倾听——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动静。确认无人跟踪后,他快步向马厩方向走去,准备与赵木陀汇合。老马见他归来,亲昵地打了个响鼻,似乎在询问探查的结果。青鸟轻抚马鬃,目光却仍不时瞥向那条隐秘的山路,心中已有新的计较。
马厩旁的白发老丈拄着竹杖缓步走来,脸上堆满慈祥的笑容:\"客人可是在等人?\"
青鸟拱手回道:\"正是,等我兄弟回来便启程,不会耽搁太久。\"
老丈连连摆手,竹杖在地上轻轻点动:\"客人误会了。老朽是见您在此干等,若是不嫌弃...\"他转身指向马厩旁一间简陋的茅屋,\"寒舍就在此处,郎君若不介意,不妨进屋喝杯粗茶。\"
青鸟抬头看了看日头,距离与赵木陀约定的时辰尚早。与其在此枯等,不如...他略一思忖,便拱手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这边请,这边请。\"老丈喜笑颜开,竹杖在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引着青鸟向茅屋走去。屋前几株野菊开得正盛,在风中轻轻摇曳。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张矮几上摆着粗陶茶具,炭炉上的水壶正冒着袅袅热气。
老丈颤巍巍地提起水壶,浑浊的眼中闪着慈祥的光:\"山野粗茶,还望客人莫要嫌弃。\"
青鸟连忙拱手回道:\"阿翁言重了,在下怎敢嫌弃。\"
白发老丈笑呵呵地指向桌旁一张磨得发亮的木凳:\"客人请坐。\"青鸟依言落座,木凳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老丈一边沏茶,一边感慨道:\"老朽在此看守马厩十余载,这屋内饮茶者不过五指之数,客人便是那第五人。\"他粗糙的手指在茶碗边缘轻轻摩挲,眼神中透着几分追忆。
青鸟接过茶碗,疑惑道:\"何以如此?\"
老丈将冒着热气的茶汤倒入粗瓷碗中,双手恭敬地递来:\"来来来,这是老朽自制的山茶,客人尝尝。\"青鸟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茶碗:\"多谢阿翁。\"他小心地抿了一口,茶味虽淡,却有一股独特的山野清香在唇齿间萦绕,不禁点头赞道:\"好茶,入口清冽,回味甘甜。\"
白发老丈闻言,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还不是嫌老朽这一身的马粪味儿。\"话音未落,他浑浊的双眼突然蒙上一层阴翳,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茶碗边缘。
青鸟看在眼里,轻声道:\"阿翁,月有阴晴圆缺,人有高矮胖瘦。一草一木皆得天地造化,各安其位。\"他端起茶碗,看着碗中自己的倒影被茶水微微晃动,\"我等即便身处暗影,只要问心无愧,活出本真。就像这山间野茶,虽长在幽谷,却自有清香。\"
老丈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突然不再颤抖。窗外的阳光透过茅草缝隙,在两人之间洒下斑驳的光影。茶香氤氲中,老丈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久违的明亮。
\"好一个'活出本真'...\"老丈轻声重复着,声音虽沙哑,却透着几分释然。他颤巍巍地提起茶壶,为青鸟续上一碗新茶。水汽蒸腾间,映照出两张截然不同却同样平和的面容。
浅尝几口后,青鸟放下茶碗,问道:\"阿翁在此看守马厩多久了?\"
老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算来已有十二个春秋喽...\"窗外的阳光透过茅草的缝隙,在茶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茶香在简陋的屋内静静流淌。
青鸟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阿翁,这灵台寺的香客近来如何?\"
白发老丈捧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泛起追忆的光彩:\"前些年啊,香火鼎盛得很。老朽这马厩常常不够用,香客们的车马能从马厩排到岔路口...\"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可这一年来,不知怎的,香客越来越少。如今来的多是些寻常人家的女子,那些大户人家的车马,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青鸟听到\"女子\"二字,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那些女子可都去了灵台寺?\"
老丈突然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郎君怎么和之前来的人问一样的话?\"
\"还有别人问过这事?\"青鸟手中的茶碗险些打翻。
老丈点点头,雪白的胡须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就在五日前,也有两位客人来老朽这儿吃茶。听我说起这些,问的话与郎君如出一辙。\"他眯起昏花的眼睛,回忆道:\"那两人中,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板着一张脸,穿着身古怪的官服——\"老丈突然压低声音,\"腰间还挂着三枚大小不一的铜钱,看着就蹊跷。另一个年轻些,浓眉大眼的,背了把镶着宝石的佩剑。那张嘴倒是甜得很,把老朽哄得开心极了...\"说着不禁抚须大笑起来。
青鸟心头一震——这分明是秦师兄和杨岱辰的打扮!他急忙追问:\"后来呢?那二人去了何处?\"
白发老丈摇摇头:\"问完话就骑马走了,去向老朽实在不知。\"他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要老朽说,都是那圣灵教造的孽。\"他颤巍巍地指向灵台寺方向,\"郎君有所不知,那些女子上了山就再没下来过。老朽时常想,莫不是被山里的妖鬼给...\"话未说完,老丈突然噤声,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似的,紧张地四下张望。
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马厩里的马匹不安地嘶鸣起来。老丈手中的茶碗\"当啷\"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溅湿了粗糙的木纹。
青鸟望向窗外,只见狂风卷着落叶在空中打转,树枝剧烈摇晃发出\"嘎吱\"的声响。\"不过是阵强风罢了。\"他轻声安慰道,转回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老丈,\"阿翁也知道圣灵教的事?\"
白发老丈定了定神,佝偻着身子凑近,声音压得极低:\"老朽哪知道这些?是前日来了几个府衙捕手,盘问圣灵教的事,我才晓得出了大乱子。\"他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青鸟沉吟片刻,问道:\"阿翁可曾将女子未下山的事告知官府?\"
\"使不得!使不得!\"老丈连连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惶恐,\"老朽能在此看守马厩,全仗了尘大师的恩典。大师的为人我最清楚,绝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忽然压低声音,\"昨日大师从外归来,我将此事相告。大师说这都是坊间谣传,不足为信。\"老丈揉了揉昏花的眼睛,自嘲道:\"定是老朽眼拙,没瞧见那些女子下山。\"
窗外,风势渐弱,一片枯叶飘落在窗棂上。老丈的话让青鸟心中疑云更甚——了尘大师若真与此事无关,为何要特意安抚一个看马厩的老者?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白发老丈突然压低声音,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还有更古怪的事呢!昨日又来了三人,穿着和先前那人差不多的官服,可腰间挂着的铜钱竟有七枚之多。\"他猛地抬头看向青鸟,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那三人中有个小女娃,看着不过八九岁年纪,可那双眼睛...\"老丈打了个寒颤,\"老朽活了这把岁数,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活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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