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冉魏司空石璞:乱世谐星与血染的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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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离场”:不想死的胡人,赶紧收拾包袱滚出邺城!(“斩一胡首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悉拜牙门。” 这是悬赏令,但前提是胡人没武器。有歧义,结合下一条更可能是驱赶令。)
“积分兑奖”:终极杀招!汉人兄弟们,砍下胡人脑袋送到凤阳门,一颗头换一个官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斩一胡首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悉拜牙门。” 这条争议最大,也是最血腥的,直接点燃了民族仇杀的导火索。)
这道命令一出,邺城瞬间从首都变成了“大型真人cS猎场”兼“人间地狱”。二十多万胡人(主要是羯族)被疯狂屠杀,场面血腥到无法形容。更可怕的是,在那种极端狂热的氛围下,“胡人”的标准被无限扩大,高鼻梁?深眼窝?长得像?不好意思,宁错杀,不放过!史载“于时高鼻多须至有滥死者半”,惨绝人寰。冉闵用胡人的血,为自己铺就了登基之路。公元350年,他正式废杀石鉴,顺手把石虎留在邺城的三十多个孙子打包送上西天(史载“尽杀石虎三十八孙”),在一片血泊中建立了冉魏政权。那些曾经和石璞在同一个朝堂上打卡上班、喝酒吹牛的石氏宗亲们,一夜之间集体领了盒饭,成了“断头台VVVIp客户”。
四、司空末路:三朝“老戏骨”的杀青戏
在这番天翻地覆、人头滚滚的政权更迭中,石璞这位“职场老狐狸”居然又一次奇迹般地稳住了!不仅没被清洗,还在冉魏新朝廷里保住了高级公务员的身份,甚至升任了三公之一的司空!从西晋贵族,到后赵“荣誉宗室”兼高官,再到冉魏的三公,石璞完成了极其罕见的“三朝元老”成就,堪称乱世官场“常青树”、“不倒翁”。这份“苟”的艺术,简直可以开班授课了。
然而,他效忠的新老板冉闵,此刻正坐在龙椅上焦头烂额。局面不是一般的糟糕,简直是地狱难度plus max pro。
国库空虚max:之前为了激励汉人“砍头换官”,冉闵把国库当福利社敞开了发,现在仓库里能跑老鼠,穷得叮当响。发工资?不存在的,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民生凋敝max:连年战乱+屠杀+饥荒,中原大地饿殍遍野,“人相食”的惨剧每天都在上演。治理?先解决吃饭问题吧!
四面楚歌max:冉闵的“屠胡令”彻底点燃了胡人群体的怒火。北边的前燕慕容氏磨刀霍霍,西边的羌族姚弋仲、氐族苻洪(前秦奠基人)虎视眈眈,南边还有东晋看热闹不嫌事大,再加上后赵残余势力襄国的石祗(石虎之子)疯狂反扑。冉魏政权就像一块肥肉,被一群饿狼死死围住。
公元351年初,石璞这位七旬老翁,迎来了自己人生剧本的最后一幕。冉闵亲自率领大军去攻打在襄国称帝的石祗,企图解决这个心腹大患。石璞作为国家重臣,随军出征。战争初期,冉闵气势如虹,把襄国围得水泄不通,眼看胜利在望。然而,石祗也不是吃素的,他玩了一招狠的——向前燕求援!
前燕大将悦绾带着援兵赶到,这位仁兄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他一看冉闵军队兵强马壮,硬拼不划算,于是灵机一动,想了个绝招:让每个士兵砍一大捆树枝绑在马尾巴上!然后……策马狂奔!刹那间,战场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视觉效果堪比沙尘暴来袭!冉闵的军队一看这阵势,懵了:“我的天!这烟尘滚滚的,得有多少敌军杀过来了?百万大军吗?”(“闵望见之,去敌数里,疏密如黑云矣。”)军心瞬间动摇,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姚襄(羌族首领姚弋仲之子)、石琨(石虎之子)、悦绾三路大军抓住时机,如同三把尖刀,从三个方向猛插进冉魏军的软肋!更致命的是,被围困在襄国城里的石祗也看准机会,打开城门,从背后狠狠捅了冉闵一刀!这一下,冉魏大军彻底崩溃了,十万之众兵败如山倒,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四散奔逃。
冉闵本人上演了“老板的极限逃生”,带着仅剩的十几个亲兵,上演了一出“邺城狂奔”,侥幸捡回一条命。但我们的主角,七十一岁的司空石璞,以及尚书令徐机、左仆射刘群(西晋并州刺史刘琨之子)等一票冉魏高官,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和十万将士一起,倒在了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史书《资治通鉴》对此的记载冰冷而简洁:“祗及襄、琨、绾三面击之,赵王祗自后冲之,魏兵大败,闵与十余骑走还邺。降胡栗特康等执大单于胤及左仆射刘琦以降赵,赵王祗杀之。司空石璞、尚书令徐机、车骑胡睦、侍中李琳、中书监卢谌、少府王郁、尚书刘钦、刘休等及诸将士死者凡十余万人。” 那位曾在暴君石虎的屠刀下救下使臣的智者,那位在暴政工程前直言敢谏的硬骨头,最终,湮没在自己曾试图周旋、却终究无力阻止的滔天仇恨与无尽战乱的血色漩涡之中。
五、余音:一颗核桃的叹息
当石璞那染血的棺椁被草草安葬时,邺城残破的宫墙上,大概正被士兵们刷上冉闵最新的征兵令——字里行间,恐怕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绝望。这位七旬老臣的落幕,简直是对五胡十六国这个疯狂时代最精准的注脚:一个根正苗红的汉人名门之后,却在胡人政权里摸爬滚打,位极人臣;他试图在暴虐与疯狂中维持一丝理性与秩序,像在台风眼里点蜡烛;最终,却无可避免地被席卷一切的民族仇杀和权力绞肉机吞噬殆尽。
石璞的一生,充满了荒诞的戏剧性和黑色幽默。他劝得下暴君一时兴起的屠刀(救马诜),却劝不住时代洪流中积累的深仇大恨;他躲过了无数次政治风暴的清洗(历经三朝不倒),练就了一身“苟”的绝技,却终究躲不过战场上一颗致命的流弹(或刀箭)。他像一位在悬崖边跳舞的杂技演员,技艺高超,赢得满堂喝彩,但脚下是万丈深渊,终有失足的一刻。他的智慧在个人的危机前闪耀,在时代的癫狂前却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当我们拂去故纸堆上的尘埃,试图拼凑石璞的碎片时,看到的岂止是一个聪明又无奈的老官僚?那分明是民族融合这场漫长、痛苦而血腥的“超级手术”中,所有被时代巨轮无情碾过的“小人物”共同谱写的悲喜剧。他们如同被踩碎的核桃,个体命运的苦涩汁液,早已无声地渗入历史的厚重土壤。石璞的故事提醒我们,在那些宏大的历史叙事背后,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在求生、在挣扎、在妥协、在坚守,最终汇成一声穿越千年的、带着血丝与尘埃的叹息。而历史的幽默感,往往就在于它把最严肃的悲剧,用最荒诞的方式呈现给你看,让你哭笑不得,只剩一声悠长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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