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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寺丞心里确实想离开,可又不敢放任一个外人在大理寺内随意走动,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苦笑着说道:“没事,没事,下官的事务稍后再安排便是。“

连三郎见薛寺丞不肯离去,心中暗自思忖,看来非得拿出强硬手段不可。他面色一沉,原本平和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周身气场陡然变得冷峻威严。

“薛寺丞!” 连三郎猛地提高音量,厉声呵斥道,声音犹如洪钟,在这略显逼仄的牢房过道里回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你这般杵在这儿,究竟是何用意?我查案本就需要全神贯注,你在此必然干扰到我,莫不是想阻碍我查明真相?” 他向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薛寺丞,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人心,“你且去那牢门口候着,别在这儿妨碍我与这三个车夫问话!”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薛寺丞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抬眼望向连三郎,只见对方满脸寒霜,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强大的气场压迫下,薛寺丞心中一惧,双腿微微发软。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犹豫片刻后,他只得低下头,不敢再直视连三郎的目光,灰溜溜地转身,朝着牢门的方向退去,最终站在大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连三郎眼见薛寺丞退出门外,这才从容转身,稳步来到牢门口。他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仿若猎豹一般,将牢中的三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道:“我瞧三位的身形气质,与回鹘国官员大相径庭。你们究竟是……?”

三人听闻此言,其中那两名会说中原话的男子反应极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急切说道:“上官,我们千真万确只是普通猎户,绝非汗国官员。” 而那名不会说中原话的男子,虽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却似乎也察觉到了氛围,一会儿瞅瞅身旁的两个同伴,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向连三郎,忙不迭地点着头,那动作幅度极大,仿佛在拼命强调着什么。

连三郎微微挑眉,神色未改,追问道:“可你们空口无凭,叫我如何相信?”

大胡子猎户一听,急切地回道:“上官,此次进贡的野兽里,有一只最凶猛的黑豹,可是我们亲手帮忙捕获的。为了抓到它,我们在祁连山一带搜寻了整整一年,历经千难万险,才将其拿下。”

连三郎目光一闪,循声问道:“区区一只豹子,如此难以捕捉?你们身为猎户,经验丰富,竟还耗费了一年时间?”

一旁的男子连忙接过话茬,解释道:“上官有所不知,那野兽来自祁连山……,也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昆仑山。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黑豹,十分凶猛。说来也怪,它身旁一直跟着一只游隼,形影不离。这黑豹在山中出没多年,祸害了不少牲畜。我们这些猎户曾多次组队前去抓捕,结果死伤惨重,后来便没人敢再去了。直至大汗下令,召集我们几个,并派了麾下勇士协助,才将那黑豹制服。抓捕过程中,十几个勇士不幸丧命,我们也是死里逃生啊。”

大胡子猎户听他说到此处,立刻转身,利索地拨开衣服,露出宽厚的后背。只见三道长长的伤痕赫然在目,触目惊心。“上官请看,这就是当时被那豹子抓伤留下的,险些要了我的命。”

连三郎听闻,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大胡子猎户穿好衣裳,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望向眼前的连三郎,似乎期望他能理解自己的遭遇。

这时,一旁不会说中原话的男子用回鹘语和大胡子交谈了几句。立马心领神会,对连三郎说道:“赏官,握们玫罪啊!” 尽管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发音极为生硬、牵强,但在这情境之下,连三郎也能明白其中含义。

连三郎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那不会说中原话的男子身上,他眼神一动,猛地伸手,在男子的衣领处摸出一片羽毛。他举起羽毛,目光锐利地问道:“你们还抓了鸟来进贡?”

大胡子猎户见状,急忙解释道:“大人,这可不是进贡用的。是库阿曼在祁连山中抓到的一只鹦鹉。”

“一只鹦鹉?” 连三郎满脸疑惑,再次追问道。

大胡子猎户又和库阿曼交流了几句,随后说道:“库阿曼说,那鹦鹉极为聪慧,灵性十足,特别听话,他喜欢得紧。可马车翻倒之后,鹦鹉受惊飞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库阿曼为此忧心忡忡。” 库阿曼听着大胡子的翻译,脸上满是悲伤之色,眼神中透着失落与担忧。

连三郎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目光再次落在大胡子猎户身上,继续追问道:“可我方才去查看那些死去的野兽尸体,并未见到你们口中那只体型硕大的黑色豹子,这是为何?”

大胡子猎户赶忙解释道:“上官有所不知,昨日伯克,也就是我们的首领下令,特意留下那只豹子和另外两只野兽,预备着将它作为献给大唐皇帝的独特礼物,所以我们并未将其一同运走。”

连三郎心下一动,立刻转过头,目光如炬,看向大胡子猎户,问道:“那你们首领此番带领众人前来,除了进献这些野兽,可还有其他目的?”

大胡子猎户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茫然之色,说道:“上官,我们三人不过是负责饲养这些野兽的粗人,他们那些事儿,从不与我们讲。我们每日只管照料好这些野兽,别的一概不知。”

连三郎暗自思忖,看来这三人所言不虚,他们身为底层猎户,回鹘官员们自然不会将重要机密透露给他们。如此一来,想从他们这儿知晓回鹘人此行的全部目的,怕是不太可能了。随即,他神色缓和,开口说道:“好,你们放心。只要我查证后,事情真如你们所说,与你们毫无关联,我自会禀明,还你们自由。”

大胡子猎户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眼睛瞪得溜圆,忙不迭地问道:“上官,此话当真?”

连三朗神色笃定,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道:“自然当真,我连三郎向来说话算数。”

一旁的男子眉头紧蹙,脸上写满难色,双唇微张,犹豫片刻后,缓缓说道:“上官有所不知,我们身为回鹘人,和中原人士在习俗、长相上都大不一样。自踏入这片土地,无论行至何处,都能感受到中原人投来警惕的目光,把我们当成心怀不轨的外敌。” 男子声音低沉,话语间满是无奈。

连三郎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语气平和地安抚道:“你不必过于介怀。诚然,大唐百姓之中,确有个别激进之人,但绝大多数都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无论是我们中原汉人,还是异国夷狄,都平等待之。”

大胡子猎户听闻此话,更是激动不已,连忙恭恭敬敬地向连三郎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连连说道:“多谢上官,多谢上官!” 另外那名男子见状,也赶忙跟着行礼。那不会说中原话的男子虽不太明白具体情况,但见同伴如此,稍作迟疑后,也依葫芦画瓢,对着连三郎拱手行礼。

连三郎转身走出狱门,只见薛寺丞正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眼神中透着一丝倦怠。薛寺丞瞧见连三郎出来,立马来了精神,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地询问道:“连少侠,此番可得到您想要的情报了?”

连三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算是略有收获吧。” 说罢,他转过身,对着薛寺丞拱手,客气地说道:“多谢薛寺丞一路陪同,眼下我还要前往别处继续查探,就此告辞。”

薛寺丞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热情地将连三郎送到大理寺门口。连三郎来到拴马桩处,熟练地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大街上,青鸟骑在马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方才在大理寺的种种情形。当时情况紧急,自己仓促间随意编了个名字,好在顺利蒙混过关。又念及刚刚从那几个猎户口中得到的消息,看来此次野兽伤人事件,回鹘人大概率并非有意为之。然而,那些笼子又是如何从内部被冲破铁条致使野兽逃脱的呢?这一疑问如鲠在喉,令他满心疑惑。思索再三,他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前往案发地仔细查看一番,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于是,他轻扯缰绳,策马朝着案发之地奔去。

行至街口拐弯处,他猛地勒住缰绳,只见前方的西市口已被金吾卫层层围住,如铜墙铁壁一般。几个大理寺的捕手也混杂在其中,正神色严肃地盘问着过往行人。青鸟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难道方才那捕手匆忙来报的异国之人死亡事件,并非发生在鸿胪寺客馆,而是这西市?他来不及多想,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走进围观的人群,伸长脖子,朝着西市内张望。

西市入口处,金吾卫组成的人墙将好奇的人群挡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们像炸开了锅,脑袋挨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出什么事了?怎么围得水泄不通!”“谁知道呢,该不会又出什么乱子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神色中满是好奇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抬手轻掩口鼻,重重地咳嗽一声,沙哑着嗓子说道:“听说是里面死了人,大理寺的官差已经进去调查了。” 此言一出,众人在震惊之余,又是新一轮的讨论。“死了人?这可不得了!”“会不会又是那些离奇的案子?” 人群里有人眉头紧皱,满脸担忧;有人伸长脖子,试图越过人墙一探究竟;还有人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现场一片嘈杂。

青鸟站在人群中,耳边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这几日长安城究竟是怎么了?又是异国之人被杀,又是野兽脱笼伤人,这般祸事连连,真是流年不利啊。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寺里多焚些香,祈求平安了。”

一旁的男子连忙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隔壁万年县,昨晚也出了件离奇事儿。”

“哦?万年县也出事了?” 中年女子满脸好奇,急切地追问道。

那男子微微侧身,压低声音说道:“昨夜,万年县好些大户人家的男子,莫名被吸走了元气。听目击者说,他们看见一个带着一半笑容,一半悲伤面具的女子所害,那些人瞬间就瘦得皮包骨头,连站都站不稳,模样十分可怖。”

“竟有这等事?那女子莫非是什么妖物?” 一旁一位书生模样的人也忍不住好奇,插话问道。

那男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昨夜我正好在万年县过夜,今早才回来。路过赵家医馆时,那儿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上前打听,才知晓此事。当时,好多仆人抬着那些达官显贵去求医,我都亲眼瞧见了。”

青鸟心中猛地一惊,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中。记忆瞬间拉回原州,那时女子浑身散发着神秘气息,前来救他时,脸上戴着严实面具,显然是想低调行事。

可如今身处长安城,她的行径却与往昔大相径庭。此前,她竟指使几个妖物在城内破坏,搅得鸡犬不宁;昨夜更是高调现身,毫无遮掩,仿佛刻意要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疑云密布,犹如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他拧紧眉头,反复思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有如此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背后另有隐情,还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难道是长安城有什么特殊的事物,促使她改变了行事风格?可又会是什么呢?这女子的每一步,都让他愈发难以捉摸,他实在想不通,这女子究竟有何用意,又在谋划着怎样的惊天布局 。

想到这儿,旁边一个身形略显发胖的男子调侃道:“王兄,昨夜你又去那个相好那儿过夜了?”

众人闻言,哄笑起来,话题也渐渐偏离,开始说起一些男女间的床第之事。青鸟无心再听,趁着众人哄闹之际,悄然离开人群,翻身上马,继续朝着案发之地赶去。

不多时,青鸟便来到了四方酒楼门口。此时,路口一片平常景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青鸟牵着马,在四周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番。当走到临近马车翻倒的一家香粉铺子门口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残留的法力波动。青鸟心中一凛,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开始四下里仔细查看。

不经意间,他抬眼望去,只见香粉铺子里,柜台旁边的一扇窗户下,一位娘子正悠然地坐在那里,望向窗外,手中轻轻摇着团扇,神态闲适。那娘子似有所感,转过头来,正好与青鸟四目相对,正是随意楼的东家娘子。

她微微颔首,会意地朝青鸟点了点头,以示问候。青鸟下意识地点头回应,可刚一点头,他便猛地回过神来,心中大惊:糟糕,我此番是乔装打扮而来,她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

青鸟正满心疑惑,纠结于随意楼娘子为何能认出自己,恰在此时,只见铺子门口一阵喧闹,一群婢女簇拥着三位妙龄女子袅袅走进来。随意楼娘子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笑意,对着那女子微微点头示意,几人便轻声交谈起来。

这一幕让青鸟顿感尴尬,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仿佛被人看穿了内心的秘密,恨不得当下就寻个地洞钻进去,躲开这莫名的窘迫。然而,就在他心生窘意的这一瞬间,敏锐的他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那三个妙龄女子与随意楼娘子相谈甚欢,距离自己不过数丈之遥,可他却如置身无声世界,竟一个字都未曾听清。他眼睁睁看着几人嘴唇开合,表情丰富,可耳边却一片寂静,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声音的传递。

青鸟满心狐疑,暗自思忖:难道是自己出了问题?为了验证,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围动静。此时,刚进门挑选香粉的女子发出了轻微的念叨声,“这盒香粉颜色倒是好看,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这声音清晰地传入青鸟耳中,让他愈发困惑。

他再次抬眼望去,只见其中一个妙龄女子手持一盒香粉,款步走到随意楼娘子身前,轻声询问道:“阿姐,这可是新品?” 话音刚落,青鸟便自然而然地听到了随意楼娘子的回应声,“正是,妹妹好眼光,这是我们铺子刚研制出的,味道淡雅,很是宜人。” 如此一来,青鸟更是摸不着头脑,满心纠结: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夜未眠,太过疲惫,导致听觉出现了问题?可为何有时能听清,有时又听不见呢?

青鸟正暗自思索,突然,三个女子的交谈声飘入他耳中。

“两位妹妹,可曾听说?昨夜城中好几个官员和富商家的郎君,被妖物吸走了元气。那些郎君瞬间变得骨瘦如柴,如今只剩一口气吊着命,可吓人了!” 发声的是白衣女子,她身姿窈窕,眉眼间带着几分惊恐。

红衣女子闻言,连忙附和,脸上满是紧张:“可不是嘛!我听说是一个戴着半张笑脸、半张悲脸面具的妖物干的。还说那妖物身形和普通女子差不多,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

黄衣女子眨了眨眼睛,接话道:“既然是妖物,想必长得极其丑陋,这才用面具遮着脸,不敢示人。”

话音刚落,三人对视一眼,捂着嘴,会意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在街巷里回荡。

窗户前,随意楼娘子原本悠然摇着团扇,听到这番对话,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继续轻轻摇着扇子,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三个女子正打算移步到另一侧品鉴其他香粉。黄衣女子率先转身,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失去平衡,因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径直一头栽向摆满香粉的货架。

刹那间,木质货架剧烈晃动,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各色香粉如雪花般飞扬而起,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一片五彩斑斓的粉尘雾。眨眼间,黄衣女子从头到脚被香粉覆盖,原本精致的衣衫变得斑斑驳驳,头发上也沾满香粉,狼狈至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店铺内瞬间乱作一团。柜台后的掌柜原本正专心算账,被这声响惊动,手中的毛笔 “啪” 地掉落在地。他顾不上许多,绕过柜台,快步冲到黄衣女子身旁,神色焦急地问道:“娘子,您没事吧?”

身旁的两位闺蜜花容失色,反应过来后,像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白衣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托住黄衣女子的胳膊,红衣女子则迅速弯腰,双手稳稳地扶住黄衣女子的腰肢,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守候在墙角的婢女们见状,也不敢耽搁,迈着小碎步快速围拢过来。有的婢女小心翼翼地清理黄衣女子身上的香粉,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有的婢女则在一旁焦急地打转,不知所措;还有个婢女机灵,跑去倒来一杯水,以备不时之需。一时间,整个店铺里,关切的询问声、衣物的摩挲声和香粉簌簌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周围的顾客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有好事者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随意楼娘子也停下手中动作,和身旁众人一同投去关切又带着几分惊讶的目光 。

此时的青鸟,在周边查了片刻,也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线索。想到芙蓉园还有一起命案现场尚未探查,他当机立断,眼下当务之急,是前往芙蓉园一探究竟,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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