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唯亲情犹在,叹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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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年轻男子,原本正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那儿,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袖口。就在这时,兰儿的话语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拽住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动作瞬间顿住,手指还停留在袖口的位置,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片刻后,他缓缓地转过身,动作有些迟缓,仿佛还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众人交谈的方向,眼神中原本的漫不经心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与专注。他的耳朵微微竖起,下意识地倾听着众人的对话,身体也不自觉地前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字眼 。
众人听闻兰儿的这番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惊讶之色如涟漪般在面庞上层层漾开,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思议。黑衣男子更是震惊得呆立当场,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就在兰儿说见过花巧的话语落下之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倾听的年轻男子,像是被什么触动了神经,猛地快步走上前来。他微微俯下身,目光紧紧盯着兰儿,眼中满是探究,急切地问道:“你见过这妖物的真身?你不怕吗?”
兰儿一听这话,原本纯真的小脸瞬间皱了起来,小嘴不满地嘟着,像是鼓起的小包子,反驳道:“什么妖物,那是花巧。” 在她心中,花巧是最亲密的伙伴,绝不是什么妖物。
年轻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调整语气,脸上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放低声音,轻声问道:“你见过花巧?” 试图挽回局面。
然而,兰儿却像是赌气一般,不再理会他,只是微微低下头,满眼疼惜地看着受伤的花巧,小手还不时轻轻抚摸着花巧的身体,仿佛在给予它安慰。
年轻男子顿时有些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奈之下,只能讪讪地退到一旁,轻轻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确实是这花巧救了这女孩儿不假。”
黑衣男子听到这话,急忙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急切,对着年轻男子说道:“还请上官告知实情。”
年轻男子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自己身上,他微微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花巧不知道是何缘由来到你的家中,但是她救了令嫒,所以令嫒的气疾才能好转。”
黑衣男子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满心不解地问道:“花巧为何要救我女儿呢?“他顿了顿,满脸忧伤地继续说道:”既然花巧能治好我女儿,为何不能救治我夫人呢?”
年轻男子闻言,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片刻后,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解答。
就在这时,兰儿抬起头,看着父亲,轻声说道:“花巧告诉过我,那是因为之前花巧受伤,阿娘在小时候救过她,她回来报答阿娘的。”
原本众人各自心怀思绪,或是沉浸在对花巧身份的猜测中,或是疑惑于这场奇异事件的前因后果。可就在兰儿那清脆的声音响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身体不由自主地转向她。
年轻男子原本还在为无法回答黑衣男子的问题而暗自思索,听到兰儿说话,手中下意识地停止了小动作,目光猛地投了过去,眼中满是探寻的意味,似乎想从兰儿接下来的话语中,挖掘出更多关于这妖物的隐秘。
而黑衣男子,在听到女儿声音的那一刻,眼眶瞬间泛红,双腿一软,缓缓蹲下身子。他的动作极为缓慢,像是生怕惊扰到女儿,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撼得脚步虚浮。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兰儿,双手微微颤抖,缓缓抬起,想要触碰女儿却又有些犹豫。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发出干涩的声音:“兰儿,你说的…… 都是真的?”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脸上满是震惊与感动,那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经历的心疼,也是对花巧报恩之举的动容 。
兰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恰似春日里翩跹的蝶。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纯真与依赖,静静地看向父亲,嘴角轻轻上扬,绽出一抹甜甜的笑,声音软糯,乖巧地回道:“嗯,兰儿相信花巧的话。”
黑衣男子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那你阿娘的病,花巧怎么没有治好呢?”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女儿,仿佛要从她的回答里找到这些年心底困惑的答案。
兰儿抬眸,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与父亲对视着,轻声说道:“花巧说过,她的能力只能救一个人,是阿娘让她救的我。” 说罢,她的神情陡然黯淡下来,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
她缓缓低下头,细碎的发丝垂落,只能听见她继续小声呢喃:“我倒是希望花巧救的是阿娘,若是如此,阿爷就不会像变了个人一样了。” 声音里满是孩子的懵懂与失落,还有对过去家庭圆满的深深怀念 ,那轻轻的话语,像一把钝刀,缓缓割着黑衣男子的心。
黑衣男子听到女儿这番话,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猛地一震。他的眼神瞬间空洞,呆呆地看着女儿,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震惊与痛苦交织的神色里。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干涩得厉害。双手下意识地伸出去,想要抱住女儿,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这些年所有的悔恨与思念。
良久,他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地面上,转瞬即逝。再睁开眼时,眼神里满是自责与悲伤,他缓缓蹲下身子,将女儿轻轻搂进怀里,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懊悔:“兰儿,是阿爷不好,阿爷这些年……”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抽噎打断,他紧紧地抱着女儿,像是抱住了这些年失去的一切,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想把所有的愧疚与疼爱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女儿 。
兰儿被父亲紧紧拥入怀中,那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却让她积攒许久的委屈与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起初只是小声地抽泣,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父亲的衣衫。可随着情绪的宣泄,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中满是对母亲的思念,对曾经幸福家庭的怀念,以及对父亲这些年变化的委屈。
周围的众人,都被这对父女之间浓烈而真挚的情感深深感染。凤鸣和凤锦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动容。年轻男子原本严肃的脸上,此刻也浮现出一丝不忍,微微别过头去,像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眼中的触动。
黑衣男子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待兰儿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他才缓缓松开怀抱,双手扶着女儿的肩膀,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轻声问道:“兰儿,花巧是如何治好你的呢?” 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萦绕了许久,此刻,他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
兰儿努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还在微微颤抖的身躯和起伏的心绪。她轻咬下唇,眉头轻皱,小脑袋微微低垂,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后,缓缓开口说道:“兰儿也不太清楚,花巧没有和我讲过具体的办法。那时,我就瞧见有一个亮着五彩光芒的东西,像一颗会发光的星星,从花巧的身体里飞了出来,然后直直地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打那以后,我的病就开始慢慢好了。”
青鸟听了兰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和自己心中猜想的一样。
年轻男子听闻此言,神色骤变,立刻俯身蹲下,动作干脆利落。他伸出手掌,在兰儿身前缓缓停顿了片刻。旋即,他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与感慨,说道:“原来如此,花巧竟是用自己的内丹,保住了令嫒的性命。如此一来,便难怪只能救治一人了。”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目光随即转向地上那只气息微弱的猫儿,微微摇头,忍不住感叹道:“若是这只猫儿救不回来,怕是……” 话语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担忧。
黑衣男子心思敏锐,瞬间捕捉到年轻男子话中的蹊跷,心急如焚,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若救不活花巧,便会如何?”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年轻男子微微一怔,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若花巧死去,内丹便会破裂,随后便会消散,自然也就没有救治的功效了。”
黑衣男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瞪大,满是惊恐与慌乱。他急忙转身,看向青鸟、凤鸣和凤锦三人,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近乎哀求地问道:“那,那花巧现在如何,可能治好?”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迫切的期待。
青鸟看着黑衣男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说道:“眼下,花巧的外伤算是处理好了。只是在下听闻,妖物一类受伤,便会灵体不稳,生死皆在一线间。若要彻底治好,就要拜托这位上官了。” 说罢,青鸟伸出手,手指稳稳地指向年轻男子,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汇聚过去 。
黑衣男子听闻青鸟所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急如焚,脚下步子踉跄着便冲向年轻男子。还未等年轻男子反应过来,他便 “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呼。
年轻男子见状,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双手下意识地伸出,想要扶起黑衣男子,口中急切说道:“快快请起,这是做什么!” 然而,黑衣男子却死死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年轻男子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上官,可要救救我女儿,只要能救好我的女儿,无论是什么要求,我许仲平都愿意答应!哪怕要我散尽家财,赴汤蹈火,我也绝无二话!” 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地面的尘土。
年轻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窘迫,他的双手还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救治方法,可又实在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慌乱之中,他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青鸟,急切问道:“小郎君知道的不少嘛,不知道你是从何处知晓这救治方法的?”
青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我也是偶然间在乡间听到一位老道士所言,起初我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确有其事。” 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瞥见凤鸣和凤锦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警告:“若是师父听到你说他是老道士,有你好受的!” 青鸟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轻咳一声,继续说道:“那道士说,有一种符咒,叫…… 叫锁灵符,可固定住灵体,使其不致飞散。”
年轻男子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在他的认知里,锁灵符向来是用来锁住邪魅妖物、防止其逃脱的,从未听说过还能用来治疗灵体,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虑:“到底该不该相信此人的话呢?若是依他所言,最后却治不好,我又该如何向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父亲交待?”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那小郎君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许仲平身旁,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大伯,你别为难上官了,那符咒哪能随便借的。万一一会儿上官说他忘了带,你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周围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道道目光投向年轻男子。就连那三个异国人士,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年轻男子指指点点,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
年轻男子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被众人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紧握成拳,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被架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许仲平那满是泪痕与哀求的面庞上,那绝望又期盼的眼神,像一把尖锐的钩子,狠狠揪住了他的心。再看向周围,众人的指指点点和交头接耳,让他愈发觉得窘迫,仿佛自己成了这场闹剧的焦点,被架在火上炙烤。
“罢了罢了!” 年轻男子在心底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他缓缓抬起手,动作迟缓地伸进怀中,手指在摸索间微微颤抖。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万一这符咒根本没用,自己岂不是成了众人的笑柄?可眼下这情形,若是不拿出符咒一试,又实在无法向众人交代。
犹豫再三,他的手终于从怀中掏出了那枚锁灵符。符咒在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晃动,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忐忑,更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抬起头,迎着众人的目光,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意味:“那就试试这锁灵符吧!” 说罢,他紧紧攥着符咒,仿佛握住了所有的希望 。
青鸟站在一旁,神色看似平静,可内心却如同翻涌的潮水。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将来在长安便会引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纠葛,那往后的查探,便会像一张无形的网,绊住自己的手脚。这让他对暴露身份这件事避之不及,毕竟还是低调行事为好。所以,才故意引出这关于锁灵符的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年轻男子身上,才有了眼下这看似有些 “捉弄” 意味的局面。
他看着年轻男子那副窘迫又无奈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歉意,可更多的还是无奈。“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位年轻上官。” 青鸟在心底默默念叨,“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委屈委屈你了,待此事一了,将来,我定会找机会向你赔罪。” 他暗自下定决心,目光又转向别处,试图装作若无其事,融入这混乱的场景之中 。
许仲平的目光自年轻男子伸手入怀的那一刻起,便紧紧追随,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当那张符咒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他先是一怔,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符咒与他平日里所见的大不相同,尺寸大了许多,样式也显得格外古朴神秘,边缘处的符文似在隐隐闪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这…… 这要如何使用呢?” 许仲平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未知的忐忑与对女儿救命希望的珍视。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年轻男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年轻男子此刻骑虎难下,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走到猫儿身前。他的双腿微微弯曲,调整好姿势,神色凝重地抬起右手,捏起剑指。指尖在符咒上轻轻一划,那符咒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嗖” 的一声,如离弦之箭般迅速飞向猫儿。
符咒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稳稳地将猫儿的身躯裹住。一时间,符咒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原本黯淡的猫儿在这光芒的映照下,轮廓变得愈发清晰。光芒闪烁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被符咒笼罩的猫儿,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
青鸟眼见符咒稳稳裹住猫儿,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忙不迭地开口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和那老道士说的一模一样,这般包裹着,五日之后揭掉便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眼神里满是笃定,仿佛真的对这符咒的效用了如指掌。
年轻男子听闻是五日之后才见效果,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心里暗自庆幸还有这几日缓冲的时间。他的肩膀微微下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因紧张冒出的细密汗珠。
许仲平激动得眼眶泛红,几步上前,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带着浓浓的感激与哽咽:“多谢上官!请您一定要留下姓名,他日许某定当重谢,无论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绝无二话!”眼神中满是诚恳与坚定。
年轻男子连忙摆手拒绝,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怎能受此大礼。” 他微微侧身,神色间有些局促,“这也是众人一同出力,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试图转移许仲平的注意力。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被符咒包裹的猫儿身上,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那一道道目光里,都传递着祝愿花巧早日康复的心意。许仲平随身带来的仆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纷纷快步上前,对着自家阿郎拱手祝贺,声音此起彼伏:“阿郎,这下娘子和花巧都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年轻男子站在一旁,神色复杂。他心里清楚,以往面对邪魅妖物,秉持的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可如今却参与救治了一只妖物。他的同伴们投来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解,他微微低下头,避开那些莫名的目光,暗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片刻后,年轻男子挺直腰杆,神色恢复严肃,朗声说道:“诸位,此处暂时安全,但诸位明日一早必须速速离去,不可在此耽误。”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罢,他转身带着一众人等离去,脚步匆忙,背影里透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众人见状,连忙拱手相送。许仲平目光追随着年轻男子一行人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随后,他又转过身,对着青鸟、凤鸣和凤锦深深作揖,言辞恳切:“今日多亏了几位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他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满是感激与敬重。
青鸟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回以庄重的拱手礼,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言辞亲切而谦逊:“大伯说的哪里话,这一切皆是机缘巧合。起初,我们也对这其中的缘由一头雾水,好在如今一切都已明了,雨过天晴,平安无事便好。”
凤鸣和凤锦也相继拱手回礼,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纷纷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能帮上忙,我们也深感欣慰。”
许仲平俯身,双手稳稳地穿过妩媚女子的膝弯与后背,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兰儿则在一旁,紧紧抱着花巧,小脸上满是安心的神情,她的手指轻轻抚着花巧的毛,随后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父亲,一同回到偏房。
那三个异国商人,此前一直神色紧张,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此刻,他们的目光交汇,相视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唯有窗外的虫鸣声隐隐传来。经此一番惊险,众人兴奋不已,困意全无,便纷纷聚集中堂,你一言我一语,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欢声笑语在中堂内回荡,仿佛要将方才的恐惧与紧张彻底驱散。
凤鸣和凤锦回到偏房,脚步匆匆却又放得极轻。他们走到裴婉君床边,俯下身,仔细地查看她的身体状况。只见裴婉君面色安详,呼吸平稳,只是沉沉地昏睡过去。两人相视一眼,皆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放心。
裴玄素返回中堂,快步走到青鸟面前,深深作揖,再次诚挚地感谢他的搭救之恩。而后,他与众人依次坐下。可没过多久,一连串的问题便从他口中接连抛出。他不断追问青鸟在后山遇见了什么,方才那些会法术的官府之人隶属哪个衙门之类。青鸟被问得有些招架不住,实在不想被他一直缠着,只能简单地应付了几句,随后便借口自己太过疲惫,侧身躺在一旁,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时间匆匆,转眼间,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悄然洒下。经过昨晚一夜的相处,众人彼此间不再那般陌生。李伍便带着三个异国商人和许仲平的仆人前往工坊的厨房,一番忙碌后,准备好热气腾腾的吃食。众人围坐在一起,享用着早饭,交谈间,气氛愈发融洽。
稍作歇息后,裴婉君缓缓苏醒。凤鸣立刻上前,再次为她仔细检查。片刻后,凤鸣直起身子,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宣布裴婉君已然无碍,只需在后续多注意休息,便会与平常无异,裴夫人这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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