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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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山急匆匆赶回府中。刚踏入家门,婢女就急忙迎上,禀报道:“阿郎,原州的老爷派人送来信件,此刻正于中堂等候拜访呢。” 听闻此言,李义山心中一喜,脸上浮现出一抹期待的笑意,脚步不自觉加快,兴冲冲地朝着中堂迈进。
他跨进中堂,抬眼望去,瞬间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映入眼帘的,竟是在随意楼中刚结识不久的年轻郎君和娘子。这意外的碰面,让他满心疑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怎么会从原州来,还找到我府上?
而青鸟和凤鸣同样满脸惊愕,看到李义山的那一刻,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们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与李义山一同伫立在中堂之中。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每个人心中都藏着无数疑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尴尬又安静的时刻,后堂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走了出来。之前开门的婢女紧随其后。
女子生着一张圆润可爱的脸庞,恰似春日里饱满的桃李,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眸明亮有神,顾盼间灵动俏皮,仿佛藏着漫天星辰。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纹,搭配一条翠绿色的高腰裙,色彩明艳却不失和谐,走动间如同一朵盛开的繁花,散发着蓬勃朝气。此刻,她手中正拿着信件,一脸欢喜地快步来到中堂。
踏入中堂,见几人呆呆地站着,彼此面面相觑,气氛怪异,她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对着李义山说道:“夫君回来得正好,父亲从原州来信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僵局,几人这才回过神来。
李义山闻言,忙接过娘子递来的信件,展开细细读了起来。而女子此刻,目光好奇地转向青鸟和凤鸣两人。她先是上下打量着凤鸣,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随后,目光便落在青鸟身上,开始仔细端详。她一边打量,一边轻轻点头,像是在心里暗自评判着什么,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
“哎呀,果真是泰山的来信!” 李义山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他抬眼与杨素娥对视一眼,那目光中饱含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与牵挂。片刻后,他才将目光转向青鸟和凤鸣两人。
青鸟见女子亲昵地称呼李义山为夫君,心中已然明了,这位娘子想必就是杨都督的女儿素娥了。念及此,他赶忙拱手,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青鸟在此拜见素娥阿姐,愿阿姐身体安康,诸事顺遂。” 凤鸣也紧跟其后,恭敬地拱手说道:“盛凤鸣见过杨娘子。”
“好好好!一家人不必客气。” 杨素娥笑意盈盈,脸上洋溢着热情,她抬手轻轻挽住李义山的胳膊,将身旁的夫君介绍给青鸟两人,说道:“青鸟,这位便是你的姐夫,李义山。” 说完,她又将手指向青鸟和凤鸣,对着夫君介绍道:“夫君,这两位就是父亲信中提及的青鸟和凤鸣。”
李义山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收回,郑重其事地揣入怀中,而后向着青鸟两人拱手,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说道:“今日可真是巧得出奇,先是在随意楼有幸结识二位,如今又在家中重逢,更没想到,青鸟竟是泰山故交之子,这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青鸟连忙拱手回应道:“青鸟拜见姐夫。看来,咱们之间的缘分深厚,一日之内便能两次相见。” 说罢,三人相视而笑,爽朗的笑声在中堂内回荡,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杨素娥看着几人,眼中满是疑惑,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李义山瞧见娘子的神情,连忙将几人在随意楼相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杨素娥听后,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果然是一家人,兜兜转转总会相见。”
“来来来,快快请坐。” 李义山热情地招呼着,几人纷纷落座。他看向青鸟和凤鸣,关切地说道:“两位从原州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十分辛苦。”
青鸟连忙摆手,恭敬地应道:“姐夫言重了,我们因要事前往长安,杨伯伯特意嘱托一定要来探望姐夫和阿姐。只是没想到,今日竟有这般巧合之事。”
“真是令人意外,杨娘子的夫君如此才高八斗,这般才情的良人,实在让人心生羡慕。” 凤鸣在一旁轻声说道,眼中满是赞赏。
杨素娥听闻凤鸣夸赞,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连连摆手,谦逊地说道:“凤鸣娘子谬赞了,我夫君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些书,略通文墨罢了,当不得‘才高八斗’这样的赞誉。在这长安城中,比他学问高、才情好的大有人在呢。”
说罢,她目光柔和地看向凤鸣,眼中满是亲近之意,“凤鸣啊,你与青鸟既是兄妹,又是同门师兄妹,往后莫要这般生分地称呼我杨娘子了。就像青鸟一样,唤我一声阿姐,可好?”
凤鸣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温婉的浅笑,眼中波光流转,轻轻点头,脆生生地唤了一声:“阿姐。” 这一声 “阿姐” 叫得亲昵自然,瞬间让杨素娥心中一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杨素娥转过头,目光缓缓落在青鸟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追忆与感慨,轻声说道:“青鸟,父亲可有同你讲过,你与你阿娘长得极为相像?” 青鸟听闻,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杨伯伯当日见我,就是这般说的。”
杨素娥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娓娓道来:“青鸟,你有所不知,当年我还年幼,见到你时,你尚在襁褓之中,我还抱过你呢。”她的眼神好似看着远方,轻叹一声:“时光飞逝,一晃十八年过去了,如今再看你,真的和原女阿姐长得像极,眉眼间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旁的李义山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连忙问道:“哦?真有这般相像吗?我竟从未听娘子提起过。”
杨素娥嘴角含笑,眼神俏皮地看向夫君,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呀,又从未见过原女阿姐,怎么能体会到青鸟和他母亲到底有多相像呢?” 这话一出,李义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头,一时语塞。不过,这小小的插曲并未冷场,反而引得几人 “哈哈哈” 大笑起来,笑声在屋内回荡,温馨又欢快。
笑声渐歇,青鸟突然想起什么,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巧却厚实的包裹,双手递向前去,说道:“姐夫、阿姐,这是杨伯伯郑重嘱托,要我亲手交给你们的。” 李义山见状,赶忙起身,双手恭敬地接过包裹,杨素娥也好奇地凑近,两人一同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刹那间,包裹里的物件映入眼帘,竟是黄澄澄的金饼,数了数,足有二十枚。两人先是微微一怔,显然对这份厚重的礼物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们便欣慰地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杨都督关怀的感激。
李义山将包裹递给杨素娥,随后庄重地站起身来,面向西方,双手恭敬地拱手说道:“多谢泰山鼎力相助,此份恩情,义山没齿难忘。”
杨素娥则小心地收好包裹,脸上洋溢着欢喜,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待李义山坐回位子,夫妻俩稳了稳心神,准备继续与青鸟和凤鸣畅聊。
至此,杨素娥才从方才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她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向李义山,轻声问道:“夫君,我记得你与好友约好外出相聚,按说这会儿该玩得正尽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好奇,一只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姿态温婉动人。
李义山同样刚从兴奋劲儿里缓过神,一拍脑门,略带懊恼地说道:“哎呀,瞧见青鸟他们,只顾着高兴,差点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华州的乐天兄长,明日便抵达长安。我特意提前回来,就是想告知娘子一声,明日我去把乐天兄长接来家里相聚,娘子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凤鸣听闻李义山的话,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华…… 华州,乐…… 乐天?可是香山居士?”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紧紧盯着李义山,仿佛要从他脸上寻得一个确切答案。
青鸟对凤鸣的反应再清楚不过,香山居士的诗词,凤鸣一直以来都奉为圭臬,视作心头挚爱。如今听闻李义山提及,她又怎能按捺得住内心的波澜。
李义山见凤鸣这般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问道:“凤鸣也喜欢乐天兄长的诗词?”
凤鸣忙不迭地点头,脑袋上下晃动,活像个捣蒜的小锤,频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李义山瞧出凤鸣对乐天才情的痴迷,稍作思忖,缓缓说道:“如今我府中人手短缺,明日客人众多,我娘子恐怕难以应付周全。不知凤鸣明日可有闲暇,来帮衬帮衬你阿姐?”
“明日,我闲得很!” 李义山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凤鸣便迫不及待地抢着回应,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杨素娥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一抹亲切的笑容,说道:“那明日便有劳凤鸣来帮帮阿姐了。” 凤鸣重重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青鸟见状,也跟着和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来给阿姐搭把手吧,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力。”李义山夫妻自然欣然应允。
随后,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畅谈起来。从青鸟和凤鸣的师门过往,到一路行来的奇闻轶事,再到李义山夫妻二人从相识、相知直至步入婚姻殿堂的浪漫故事,话题源源不断,众人沉浸其中,忘乎所以。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斜,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李义山热情挽留青鸟两人留下用晚膳,青鸟婉拒,因他们如今住在师伯家中,且已答应晚上回去,实在不便叨扰。又提及往后他们会留在长安做事,日后相聚的机会多的是。李义山夫妻听闻,便不再强行挽留,只是叮嘱青鸟和凤鸣,明日正午准时来府中帮忙即可。
青鸟和凤鸣怀揣着满心欢喜,回到师伯家中。恰逢晚饭已经备好,两人迫不及待地将在随意楼结识之人,竟是杨都督女婿一事道出。众人听后,纷纷感叹世间缘分奇妙,难以用言语形容。
用过晚饭后,话题又转到明日青鸟和凤鸣要去李府帮忙一事上,原本计划的游玩行程只能暂且搁置。秦仙衣善解人意,对此表示理解,毕竟往后日子还长,游玩的机会随时都有。凤锦听闻此事,眼睛一亮,立刻缠上青鸟,撒娇央求一同前往。青鸟实在拗不过凤锦的软磨硬泡,最终只得无奈答应。
次日,晴空万里无云,暖阳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整座长安城映照得熠熠生辉。
青鸟、凤鸣与凤锦三人早早便从睡梦中醒来,怀着满心的期待,精心地为今日的行程做着准备。
青鸟先是帮着曹正和侯保良两位师弟晾晒了好些草药,他手法娴熟,将一捆捆草药小心地展开,确保每一片草药都能充分沐浴阳光。之后便去了马厩,给马匹清洁了一番,又添上些草料。
与此同时,凤鸣和凤锦则在医馆内协助秦仙衣看诊、抓药。凤鸣专注地为患者把脉,神情认真,不时与秦仙衣轻声交流病情;凤锦则在药柜前忙碌穿梭,准确无误地抓取着一味味药材,纤细的手指在药屉间灵动飞舞。几人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整个医馆内洋溢着忙碌而有序的气息。
用过午饭后,眼见时间临近正午,三人才停下手中的活儿。他们特意换上昨日在西市精心挑选的衣裳,崭新的衣衫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更衬得三人精神抖擞。他们与大师伯和秦仙衣等人告别之后,便朝着李义山府上赶去。
当他们抵达李府时,只见杨素娥早已忙碌开来,厨房中堆满了各类美食材料,一旁还摆放着三坛色泽诱人的美酒,分别是香醇的剑南春、清冽的烧春以及馥郁的葡萄酒,在阳光的照耀下,酒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杨素娥瞧见青鸟三人前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凤锦身上,见是一位年纪与凤鸣相仿的娘子,正满心疑惑,经青鸟介绍,得知是其师妹、凤鸣的师姐后,更是热情地迎上前去,拉着凤锦的手说道:“欢迎凤锦娘子来家里帮忙,真是辛苦你们了。” 随后,又关切地询问三人是否用过午膳,得到三人刚在师伯家吃过的答复后,才放心地点点头。
李义山府上平日里除了他和妻子,就只有两个婢女,面对今日众多贵客的到来,一时间确实人手短缺,忙得焦头烂额。
好在青鸟三人及时赶到,众人齐心协力,不一会儿,原本杂乱的准备工作便被安排得妥妥当当。青鸟手脚麻利地将宴客厅仔细收拾了一番,擦拭干净各类用具,摆放好精致的食案,整个客厅瞬间焕然一新,弥漫着一股温馨而庄重的氛围。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转眼太阳便已西斜,天边渐渐泛起一抹橙红,此时,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贵客临门。
黄昏时分,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李义山带着一行五人缓缓走了进来。杨素娥带着青鸟等人早已在中堂静候多时,众人神情专注,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凤鸣满心激动,双手不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抚平每一处褶皱,又反复拨弄鬓发,将发丝归至最妥帖的位置。她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拉过一旁的凤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切问道:“师姐,快帮我瞧瞧,我这仪容可还得体?有没有哪里不妥?” 说话间,她微微侧身,转了个圈,好让凤锦能将自己打量得更全面。那难掩的满心期待与欣喜,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双颊因激动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里更是闪烁着熠熠光彩 。
凤锦歪着头,像个严苛的小考官,上上下下将凤鸣打量了一番,随后嘴角一扬,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伸手轻轻拉了拉凤鸣的衣角,把它拽得更平整些,脆生生地说道:“凤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瞧你这模样,衣裳干净整洁,发髻梳得一丝不乱,再配上这粉扑扑的脸蛋,活脱脱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保准能让白先生眼前一亮。”一旁的杨素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莞尔一笑。
不多时,只见李义山侧身走着,姿态谦逊地引领着四人稳步走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他面容清瘦,三缕胡须整齐地垂在胸前,虽身形单薄,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睿智与从容。
紧随其后的两人并肩而行,一位年约五十上下,虬髯胡须,身形有些发福,给人一种沉稳大气的感觉;另一位则三十来岁,留着短须,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发亮,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之气。
走在最后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朝气与活力。
众人来到中堂,李义山立刻说道:“娘子,白兄长和李叔叔他们来了。”
杨素娥看向那位发福的男子,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轻声说道:“李叔叔,多年不见,侄女素娥问您安好?” 原来,这位发福之人正是杨素娥父亲杨都督的多年好友李德裕。
李德裕爽朗地笑着,声音洪亮:“安好,安好。哎呀,咱们得有几年没见了?五六年了吧?”
杨素娥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李叔叔所言极是,仔细算来,确实已有六年未见了。这六年时光匆匆,侄女时常挂念着您。”
李德裕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说道:“之前你和义山成婚,这么大的喜事,我却正好在剑南西川之地,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开身前来道贺。每每想起,心中便满是遗憾。今日,我特地备了一份薄礼,略表心意,也算是弥补我当年的愧疚。素娥,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裹,看包裹的样子,和昨日青鸟带来的杨都督包裹模样大差不差,里面自然是装了些金饼。
李义山和杨素娥闻言,赶忙双双上前,微微欠身,姿态谦逊。李义山率先开口,语气恭敬而温和:“李叔叔,您太客气了。您公务繁忙,能在百忙之中挂念着我们,已然让我们倍感荣幸。这礼物,实在太过贵重,我们断不敢收。您的心意,我们领了,往后日子还长,只要您能常来家中坐坐,便是我们最大的福气。”
杨素娥也跟着说道:“是啊,李叔叔。您于我们而言,如同亲人一般。成婚之事,您虽未能亲临,但侄女知晓,您心里一定是牵挂着我们的。这份情谊,比任何礼物都要珍贵。这礼物,您还是收回去吧,只要您一切安好,就是对我们最好的馈赠。”
李德裕神色坚决,双手将包裹再次往前递出,恳切说道:“素娥、义山,这礼物于我而言,不过是聊表心意,却承载着我对你们的满心祝福。当年错过你们的婚礼,这份遗憾我一直记在心里。如今这礼物,你们要是不收下,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容拒绝的坚持,语气诚挚,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李义山和杨素娥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动容。他们再次欠身,李义山说道:“李叔叔,您如此厚爱,我们实在无以为报。” 杨素娥接着说道:“是啊,李叔叔,您的心意我们真切感受到了,往后定当好好珍藏这份情谊。” 说罢,杨素娥双手伸出,小心翼翼地接过包裹,动作轻柔,仿佛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微微低头,眼中满是感激,轻声道:“多谢李叔叔。”
杨素娥收好包裹之后,又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男子,温柔地问候:“白兄长,安好。”
此时,凤鸣站在一旁,听到素娥阿姐称呼这位男子为白兄长,心中猛地一震,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白先生,只见他气质儒雅非凡,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文人独有的风雅气度,没错,他正是凤鸣最为敬仰、中意的诗词大家 —— 香山居士白乐天。
白乐天与李义山相识尚短,且年龄相差悬殊,两人谈经论典,以文相识相知,忘年相交,李义山对这位兄长一直敬佩有加。
“弟妹,今日叨扰府上了。” 白乐天语气温和,声音如潺潺溪流,让人倍感亲切。
杨素娥连忙回应道:“兄长,您太客气了,素娥只怕舍下简陋,招待不周,怠慢了兄长几位。”
几人相视一笑,笑声在中堂内回荡,瞬间驱散了初次见面的拘谨。随后,李德裕侧身,指着身旁的人介绍道:“,来,我给你们引荐。这位是蓟北雄武军使,张仲武张将军。” 接着又指向那位年轻男子,“这位是阴山府都督李执意之子,李国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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