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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门口的两名侍者见四人驻足,立刻垂首躬身,掌心按在鎏金门把上缓缓推开了大门。
雕花木门洞开的刹那,一股裹挟着檀木熏香、陈年茅台与女士香水的热浪扑面而来,混着鼎沸的人声,如潮水般兜头浇下。
温羽凡踏入门槛的瞬间,水晶吊灯的光芒在瞳孔里碎成金粉。
厅内至少聚集了三百人,男宾们身着定制西装或织锦唐装,袖扣与领针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女宾们曳地裙摆扫过波斯地毯,颈间南洋珍珠与腕间翡翠镯子相撞,发出细碎的脆响。
古琴声从宴会厅二层回廊潺潺飘来,弹的是《醉渔唱晚》,却在勾挑之间暗藏《将军令》的急促节奏!
那指尖拨弄琴弦的力道,竟比寻常武者握剑更具穿透力。
温羽凡抬眼望向二楼,琴台之上,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正俯身拨弦。
那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偏偏生了一双总是似睁非睁的眯眯眼,袖口处北斗七星的暗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正是武道协会副会长——“琴魔”陈墨。
众人皆知,此人左手小指缺了半截,坊间传闻是早年与人比剑时被斩断。如今他断指上戴着精钢打造的指套,每一次拨弦,都似有一道剑气暗藏其中,让人不敢轻视。
“那不是温羽凡吗?”
“那个瘟神?”
“他还真敢来!”
“嘘,小声点,听说这人杀人不眨眼。”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游蛇般在席间游走,温羽凡却恍若未闻。
他径直走向铺着雪纺桌布的自助餐桌,指尖掠过银质餐具时带起细微的风:“老金,赶紧的,有这么多好吃的,还愣着干什么。”
说话间,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圆桌间穿梭的侍者,发现每个人后腰都别着黑色对讲机,袖口挽起处露出淡青色纹身,形如断剑交叉,正是武道协会的标记。
金满仓早按捺不住,抄起雕花餐盘就往龙虾塔方向冲,花衬衫下摆从裤腰滑出半截,露出雪白的肚皮:“既然来了,要吃就吃贵的。”
他夹起一只波士顿大龙虾,钳子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忽然瞥见邻桌西装男嫌弃的眼神,故意大声吧唧嘴:“这虾也就是肉比较多,真论味道,还不如小龙虾呢!”
李玲珑和霞姐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跟着两个男人瞎胡闹。
李玲珑端着香槟杯倚在雕花立柱旁,看着两个男人不顾形象大吃特吃,在一边直乐。
霞姐站在她身侧,香槟杯端得笔直,另一只手却将手包捏出褶皱,指甲深深掐进软皮里,掌心全是冷汗。
古琴声忽然转急,陈墨指尖扫过琴弦,发出一声裂帛之音。
宴会厅中央的水晶灯突然熄灭,宴会厅陷入短暂的黑暗,唯有数十道冷光从各处迸发。那是藏在袖中的匕首、软剑,是发间机关暗器的寒芒,在幽暗中织成杀意之网。
温羽凡瞳孔骤缩,却见众人忽然举杯,玻璃酒杯在灯下晃出虚伪的光。
“欢迎各位来到武道协会夜宴。”陈墨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断指在琴弦上敲出节奏,“今日既为宴客,亦是验刀。若有哪位觉得自己手中兵器够利,不妨……”他忽然抬眼,目光穿过人群盯在温羽凡身上,“试试这道金陵盐水鸭。”
席间爆发出哄笑。
有人将整盘鸭子推到温羽凡面前:“听闻温先生剑法不凡,今日不妨露两手?”
温羽凡知道这又是一场试探,也有可能是一场奚落。习武之人的刀,拿来切菜,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亵渎。
温羽凡却泰然自若地勾起唇角:“好啊。”
他指尖轻弹,餐桌上的不锈钢餐刀应声腾起,在众人惊呼声中划出一道银弧。
刀光比陈墨加急的琴音更快,未及看清刀锋轨迹,鸭肉已与骨头分离,鸭骨更是碎成十二片薄如蝉翼的骨片,每一片都透着水晶灯的冷光,如棋子般稳稳落在瓷盘里,竟未惊散表面凝着的油花。
全场呼吸一滞,唯有陈墨悬在琴弦上的断指微微发颤,钢指套与丝弦摩擦出细不可闻的锐响。
远处不知谁的餐具坠地,在死寂中激起一声脆响。
温羽凡用餐巾擦了擦手,目光扫过席间发白的脸色,对呆立的侍者淡笑道:“劳驾将这道菜分给诸位品鉴,看看这鸭子是否合各位上宾的胃口。”
侍者推着餐车退入人群时,瓷盘里的鸭骨片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排无声的警告。
金满仓这才猛地拍桌大笑,花衬衫下的肚皮跟着颤了颤:“凡哥这刀工,要是去开餐馆,准保米其林三星!”
古琴声再次响起,这次弹的是《凤求凰》,却在泛音处藏着《十面埋伏》的杀机。
温羽凡望向陈墨,后者正用断指拨弄琴弦,目光灼灼。
温羽凡忽然察觉左侧气流异动,抬眼时正见持红酒托盘的侍者踉跄着撞来,深紫色酒液如扇形飞溅而出。
他本能要旋身避开,却在余光中瞥见斜刺里寒光一闪——有人藏在宾客身后,袖中短刀正借势递出,刀刃上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温羽凡心头一紧,立即警惕刀光,并未在意那些泼洒而来的红酒。
然而,刀锋并未到来,只是那红酒如期泼上衬衫,在胸前洇开暗紫色的污渍。
“幼稚!”温羽凡抬眼望向二楼回廊,陈墨正用断指拨弄琴弦,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侍者浑身发抖,手忙脚乱地递上毛巾,不住躬身赔礼道歉:“对不起先生,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温羽凡按住他发抖的手臂,指尖在对方腕间脉门轻压半分。那里果然有层薄茧,是常年握刀磨出的痕迹。他轻笑松开手:“好了,没事,你忙你的。”
霞姐快步近前,从侍者手中接过毛巾,指尖轻捻间已覆上温羽凡肩头。
她垂眸替他擦拭胸前酒渍,指尖在缎面衬衫上洇开半透明的水痕,唇角噙着抹狡黠笑意:“凡哥,你说这一幕是不是有些熟悉啊。”
温羽凡想起当日在酒吧,霞姐也是用这样的力道替他擦去颈间酒液,不禁哑然失笑:“你啊,别再占我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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