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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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群的攻势渐渐平息，再无一只发起冲锋。

它们的复眼里映着查理等人的倒影，那些曾不可一世的猎手，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参赛者，而是一群能与世界法则对话的破局者。

三位土系魔法师互相搀扶着站起，乔瓦尼拍了拍查理的肩膀，向来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下次要是再让我堆沙子，记得提前准备好火焰附魔的铲子。\"

说归说，笑归笑，玻璃墙外的虫群却未有半分退意。

数百万只紫晶甲虫在天穹下排列成流动的矩阵，复眼里跳动的幽蓝荧光竟让查理想起人类棋手复盘时的专注 —— 这些低等生物的战术调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理性的范畴。

查理不禁想起来前世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虫族》，其中无数的虫子就是这样规模庞大，但是他们本身似乎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全部的虫族战士都依赖于母皇的控制。

会不会这些虫子之中也会有一个如同虫族之中母皇一般的角色在操控着它们？

背靠仍有余温的玻璃墙，指尖摩挲着掌心的沙晶。查理在方才队友们的魔法释放中，敏锐捕捉到元素响应的差异。光系魔法非常顺畅，风系魔法也能大规模的卷起沙暴，释放沙爆。土系操控虽受限却依然有效，唯有水与雷如被扼住咽喉的困兽，元素波动细小无法凝聚成形。

神魂之力顺着玻璃墙渗入沙地，触到了比沙子更底层的规则脉络。这片沙漠的 \"土元素\" 被强制限定为二氧化硅结构，水的分子键被某种力量扯碎成单原子，而雷元素所需的电荷分离，则因大气中缺乏水汽而难以维系。

\"世界法则的囚笼，元素是被驯化的囚徒。\"查理不由感叹了一句。

此刻的沙海，正是用物理法则砌成的监牢，将水与雷永久囚禁在分子结构的深渊。

查理不知道火系魔法能不能释放，自己的力量来源是道术，敕令天地，力量来源是天地大道，更是以炁海灵力催动，所以管他什么元素不元素的，有了自然锦上添花，没有也完全不耽误他使用火神咒。

虫群的撞击声又响了起来。查理抬头，看见甲虫们竟以身体为锤，用外壳的棱面聚焦，让他背脊发凉 —— 这些生物不仅有智慧，更在进化，根据猎物的防御机制实时调整攻击策略。

玻璃墙开始震颤。虽然单次撞击的力度有限，但百万次高频冲击已在晶格间催生了细微的裂隙。玻璃墙的裂痕虽然还没有出现，但是滴水也能石穿，谁知道这些可怕的虫子们会不会把防御给撞开。

\"必须主动出击。\" 查理握紧魔杖，感觉这东西在他手中有些累赘，反正他玩的是魔法，魔杖在他手中可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一战，或许才是真正的开始。但此刻，查理终于明白：在诸界回廊的裂隙里，最强大的魔法从来不是元素的堆砌，而是敢于直视法则囚笼的勇气，以及 —— 让火焰在沙海燃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