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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璇的眼皮快速眨巴着，依然是茫然不解。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李东江也懒得解释，转移话题：“方信现在什么级别？”
周璇对方信的资料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他是去年考公务员上来的，调到市府秘书科还不到半年，现在只是一个办事员，连二级科员都不够资历。”
李东江手指敲着桌子，稍微闭眼沉吟了一下。
随后睁开眼说道：“你去替他写份提升报告，尽管交给我批准。”
“提升二级科员？”
“不，副科。”
周璇一震：“我都混了四五年才提拔上来，他凭什么……”
“就凭他有用！”
李东江冷冷扫她一眼，周璇马上不敢吱声了，低下头去。
李东江放缓语气，淡淡说道：“丁市长给他提了一个特别助理，手笔不可谓不大。那我也让他一步上几个台阶，看他能捧得多高！”
周璇眼睛一亮：“李副书记，您的意思是，把他架起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
李东江傲然笑笑：“我这一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他知道，没有高妍照样能够高升！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分化，继而瓦解。”
“李副书记，您真高明。”
周璇由衷的赞叹。
“好了，我这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李东江挥手赶人。
周璇站起来，转身出门。
室内已经无人，李东江脸色变得阴冷，
自语道：“方信，这是我给你的唯一的机会，如果你不识抬举，我能把你捧起来，也能把你摔下去！”
……
中午了。
高妍和欧阳凝一直都没有回来。
方信便自己去了市府食堂，打了一份饭菜，
用托盘装着，走到餐厅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按照以往的习惯，坐在董宁的身边。
接着便习惯性的，拿筷子伸到董宁的碗里，
把大一点的肉块都挑过来，只留下一丁点小的，
随后从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补充到她的碗里。
董宁也不管他，反而又还给方信两筷子青菜。
这是两人之间早已达成的一种默契。
女生都怕变胖，尽量少吃肉防止脂肪增长，
而方信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人，却需要多多补充营养。
两人年龄相仿，又都爱说爱笑，早已像青梅竹马一样结成了纯洁的好朋友。
这种情况只不过是他们之间很普通的日常操作。
不过，今天董宁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注意了，以后别和我这么近乎，咱俩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方信一怔：“我哪得罪你了？”
董宁翻翻白眼：“不是，你是个木头啊？就没听见别人都在传闲话？”
方信打眼一扫，马上便察觉了许多有意无意的目光。
摇头笑笑：“怎么？你怕了？还是心虚啊？”
“心虚你个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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