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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有张负将女儿嫁给陈平,那时陈平住在陋巷,用草席当门,却常有长者的车辙停在门外,可见他绝非寻常之人;还有单父的吕公善于挑选女婿,将女儿分别嫁给了樊哙和刘邦,十年间风云变幻,樊哙成了诸侯,刘邦更是成就帝业,他们的英名从此流传万古,家族也跟着光耀门楣。可如今的人嫁女儿,往往只看重对方是否家财万贯、门第显赫。

柴夫人拿出的定礼,是一条二十五两重的金带,她让王婆带着去敲定和郭大郎的婚事。尽管王婆刚刚吃了郭大郎的亏,但利益终究动人心弦。她收了夫人的银子,又有金带做信物,顿时按捺不住,立刻拿着金带返回酒店。

路上,王婆暗自思忖:“刚才怪我空手去,才遭了打。现在有这条金带,他总不能还动手吧?”到了酒店,掀开青布帘,只见郭大郎兄弟俩还在喝酒。王婆走上前,对郭大郎说:“夫人特意让我传话,怕您不信,先让我拿这条二十五两的金带来定亲,还问您要个回礼。”郭大郎心里盘算:“我身上一文钱没有,你自己要来做媒,不管真假,我先收下金带再说。”于是他请王婆坐下,又叫酒保添了个酒杯,一同喝酒。

喝了一杯酒后,郭大郎为难地对王婆说:“我哪有东西做回礼啊?”王婆劝道:“大郎身边随便拿件什么,老媳妇拿去给夫人做回礼就行。”郭大郎摘下头巾,解下一条又脏又臭的油腻发带,让王婆拿去当回礼。王婆接过发带,忍不住笑出声:“您可真会省事!”她回去将发带递给柴夫人,夫人看了也忍俊不禁,随手收了起来。

自定亲之后,免不了要挑选吉日良辰,最终在王婆家举办了婚礼。还请来了郭大郎的结拜兄弟史弘肇,又派人去郑州接阎行首来见面。柴夫人在孝义店嫁给郭大郎后,整理行装回到家中。过了一段时间,柴夫人对丈夫说:“夫君若一直在此无所作为,何时才能出人头地?不如我写封信,您拿着去西京河南府,拜见我舅舅符令公,或许能谋个好前程,您觉得如何?”郭大郎感激地说:“全凭夫人安排。”

于是,柴夫人写好信,备好行装,选了个日子送郭大郎上路。郭大郎上路时,红光笼罩全身,坐下后紫雾随身环绕。白天,他拄着一根棍棒赶路;夜晚,他在驿站中与壁上的孤灯相伴。此时的他虽落魄,却不知日后将飞黄腾达,眼下只能暂且奔波于路途之中。

一路上,郭大郎风餐露宿,晓行夜宿。不知过了多少天,终于抵达西京河南府,并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他原本指望投奔符令公,实现飞黄腾达的梦想,却没想到即将惹上一场横祸,甚至危及性命。真是“未酬奋翼冲霄志,翻作连天大地囚”。

郭大郎初到西京河南府,只见这里不愧是豫郡州府,人口汇聚百万之多,地势险要,城池广阔。六条大街上,男女熙熙攘攘;市井繁华热闹,九条大道上车水马龙。风中飘来丝竹之声,不知是哪家别院在演奏清音;处处名园香气四溢,展现着秀丽景致。此地东连巩县,西接渑池,南通洛口富饶之地,北控黄河天险。城墙蜿蜒环绕,宛如伊水、洛水的形状;城楼高耸巍峨,仿佛直插云天。这里是王侯将相镇守的地方,朱门红楼中住着众多权贵。不愧是昔日皇都,如今依旧是繁华胜地,春日如同在红锦堆中穿行,夏日好似在青罗帐里漫步。

郭大郎在住处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准备拿着书信去见符令公。可转念一想:“大丈夫当凭借自身本事建功立业,怎能靠妇人的书信谋求前程?”于是他收起书信,空着手来到衙门前的招人牌下,等着部署李霸遇,打算直接向他投诚。

李霸遇见到郭大郎,问道:“你带东西来了吗?”郭大郎自信地回答:“带来了。”李霸遇又问:“是什么?”郭大郎答道:“是十八般武艺。”原来李霸遇问的“东西”本是见面礼,一听说是武艺,顿时没了兴致,随口敷衍道:“等令公升厅,我安排你拜见。”可等符令公出厅时,李霸遇却压根没让郭大郎进去。

从那天起,郭大郎每天都去衙门等候,就这样白白耽搁了两个多月,始终没能见到符令公。旅店的伙计见他这么久都没见到人,便好心提醒:“官人,您这样天天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李部署是想要钱,您要是不给他,根本见不到符令公。”郭大郎听后,怒从心头起:“原来这贼是故意刁难!”

当天,他不再去衙前等候,心中烦闷,便在客店前闲坐。这时,一个卖鱼的人在门前吆喝着让人来赌鱼(一种类似博彩的交易方式),郭大郎叫住他,只一赌,就赢下了鱼。卖鱼的无奈地说:“昨夜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买鱼来赌,本想赢几个钱回去孝敬老娘。今天出来一分钱没赢到,还被官人您赢走了。官人,您看能不能把鱼借给我,我去前面再赌,要是赢了钱,马上就还您。”郭大郎见他说得孝顺,便把鱼借给了他,还叮嘱道:“要是有人赢走鱼,立刻来告诉我。”

卖鱼的拿着鱼走到酒店门前,只听有人喊道:“卖鱼的在哪里?”就因为这人在酒店叫住卖鱼的,一场冲突即将爆发,郭大郎也将卷入其中,酒店门前瞬间变成了小小的战场。这个叫住卖鱼的人是谁呢?正是平日里作恶多端,如今报应将至的西京河南府部署李霸遇。

当时李霸遇正在酒店喝酒,看到卖鱼的,便叫他进酒店赌鱼。结果李霸遇输了钱,直接硬拿走了鱼。卖鱼的不敢和他争执,跑回去对郭大郎说:“前面酒店有人把鱼拿走了,还赢了他几文钱,我把钱给您。”郭大郎一听,怒道:“是什么人如此霸道!既然赌输了,凭什么拿鱼?这鱼是我的,我去问问他。”

要是郭大郎不去讨要,也就相安无事。可他一进酒店看到那人,顿时火冒三丈——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刁难他的李霸遇。郭大郎的怒火瞬间从一分涨到十分,他站在酒店门前质问:“你为什么拿我的鱼?”李霸遇狡辩:“我是问卖鱼的要的,怎么成你的了?”郭大郎拍着手怒斥:“我来西京谋事,你为了要钱,故意让我等了两个多月,不让我见令公。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李霸遇敷衍道:“你明天来衙门,我帮你安排。”郭大郎破口大骂:“你这个贼,阻塞贤路!我今天跟你没完,就在这儿分个高下!”

说着,郭大郎率先脱下上衣,露出了身上的刺青,众人见状齐声喝彩。李霸遇也不甘示弱,脱下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的横肉,众人又是一阵惊呼。两人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下扭打起来,一拳一肘,你来我往。激烈的打斗中,只听众人齐声惊呼,一个汉子倒在了血泊之中。这场争斗,究竟是谁输了呢?作恶多端的人在世间肆意妄为,却不知灾祸正悄然逼近。

郭大郎与李霸遇打得难解难分,地上满是鲜血。这时,前方传来开路仪仗的吆喝声:“令公来了!”符令公骑在马上,远远望见郭大郎周身红光笼罩、紫雾环绕,正与李霸遇激烈打斗。李霸遇在郭大郎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符令公连忙对手下人说:“别轻举妄动,把他们叫过来。”手下人领命,好言相劝:“二位别打了,令公有令,让你们到府内相见。”

两人一同来到厅堂之下。符令公仔细打量郭大郎,只见他生就尧帝般的眉毛、舜帝般的眼睛,禹帝般的脊背、汤帝般的肩膀。符令公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何要与李霸遇动手?”郭大郎恭敬回答:“回令公,小人郭威是邢州尧山县人,远道而来投奔,想在贵府谋份差事。可李霸遇向我索要钱财,不让我拜见令公,致使我在旅店滞留两个多月。今日偶然撞见,一时气愤才动了手,冒犯了令公,小人罪该万死!”

符令公又问:“既然远来投奔,你有何本事?”郭大郎答道:“十八般武艺,小人皆有所通。”符令公当即命李霸遇与郭大郎在厅前比试棍棒。李霸遇先前已被郭大郎揍了一顿,哪里敢应,便推脱道:“小人使不得棒,刚才被郭威偷袭,身上受伤了。”但符令公执意要看二人比试。郭大郎看向李霸遇,说道:“你说我暗算你?那就在这里分个高低!”

两人手持棍棒,相互行礼,裁判一声令下,二人便展开较量。只见棍棒舞动,如鳌鱼吐息、昆仑泻玉,你来我往,转身腾挪间,风声呼呼作响。他们遮拦架隔,棍棒翻飞如白练;闪转腾挪,动作疾如风雨。两人在厅前你来我往,没几个回合,符令公在厅上看得连声叫好。

就像羊祜在病中推荐杜预,鲍叔牙在囚禁时举荐管仲,可惜四海之内众多英雄,又有几人能遇到识才的伯乐?郭大郎越战越勇,一棒将李霸遇打翻在地。符令公大喜,当场将郭大郎收入帐下,任命他为大部署,职位还在李霸遇之上。郭大郎拜谢令公,从此在河南府任职,日子倒也平静。

一天,郭部署走出衙门办事,路过一家食店,见一位官人正在店前大吵大闹,还指挥手下人砸店。郭部署上前询问店小二:“这位官人为何在此闹事?”店小二把他拉到一旁,悄悄说:“这位是本地有名的尚衙内。半月前,他瞧见店主十八岁的女儿,生得十分漂亮。回去后就派人传话,说‘店主最好把女儿送过来聊聊,要是缺钱,尽管开口’。店主不肯卖女儿,说‘宁死不从’。尚衙内见店主拒绝,今天就来砸店了。”

郭部署听闻,怒火中烧,双眼圆睁,眉毛倒竖,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走到尚衙内面前,说道:“做人要讲仁义,就算在暗地里做亏心事,神明也看得一清二楚。尊官不可因女色而失了正道。我话虽不好听,但还请尊官就此罢手如何?”尚衙内怒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郭部署答道:“我姓郭名威,是河南府符令公手下的大部署。”尚衙内嚣张地说:“你我互不统属,你凭什么管我?来人,给我打!”

郭部署大怒:“我好心相劝,你却让人打我,真是不知好歹!”他左手一把按住尚衙内,右手抽出压衣刀,手起刀落……郭部署路见不平,杀了尚衙内,尚衙内的随从见状纷纷逃散。郭部署没有逃跑,而是径直前往河南府自首。

符令公升厅,郭部署说道:“令公,我杀了欺压良善的恶贼,特来请罪。”符令公问清缘由,命左右取来长枷将他锁住,押往理院问罪。理院气氛森严,犹如阎罗殿一般:看门的差役眉毛斑白,手持荆条,凶神恶煞;狱卒怒目圆睁,拿着铁索,宛如罗刹。枷锁分不同等级,根据罪行轻重量刑;牢房四面透风,关着生死未卜的犯人。风声呼啸,乌鸦在审案厅上空鸣叫;日影斑驳,绿柳掩映着萧相庙,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负责此案的承吏王琇将郭威入狱,安排狱卒先将他关在牢房外,准备审问。不久,符令公在偏厅召见王琇,叮嘱了几句后,在桌面上写下“宽容郭威”四个字。王琇为难地说:“令公,律法有明文规定,我……”符令公有些不悦,转身进了府堂。王琇无奈行礼,心中烦闷,回到房间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梦中,王琇看见一条小红蛇在桌上游动,他觉得奇怪,便追了上去。小红蛇忽快忽慢,一直跑到东牢房,钻进牢眼,爬上郭威的枷锁,又从他的鼻孔钻进,在七窍间穿行。王琇再看郭威,只见他红光环绕、紫雾笼罩。正疑惑间,王琇猛然惊醒。人在困顿之时,往往是因为心中有事,或是手头拮据、忧虑重重,所以“困”字加上“贫”字,叫“贫困”;加上“愁”字,叫“愁困”;加上“忧”字,也叫“困”,哪有“喜困”“欢困”之说?

王琇回想梦境,心想:“难怪令公让我宽容他,果然是英雄识英雄。”但思来想去,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释放郭威。谁知郭威命运多舛,自幼丧父,随母亲改嫁到潞州常家;后来离开河北,一路坎坷,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到符令公赏识,做了大部署,又因多管闲事惹下大祸。

当晚,城中突发火灾。王琇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决定趁乱放走郭威。他急忙禀报符令公,提议就说犯人在火灾中逃走。符令公大喜,原来他白天就写好了书信,正愁没机会放走郭威,便把信交给王琇。王琇来到狱中,解开郭威的枷锁,拿了顶头巾让他戴上,又把符令公的信交给他,嘱咐道:“令公让你去汴京见刘太尉,事不宜迟,赶紧动身!”

郭威获释时,大火还未熄灭。他趁乱回到部署房,收拾了些钱财,连夜朝汴京开封府赶去。一路奔波,终于抵达开封府,找了住处安顿下来。第二天一早,他就前往殿帅衙门等候,准备递上书信。等了许久,刘太尉退朝归来。远远望去,只见仪仗队伍浩浩荡荡,青色凉伞如云朵般招展,马颈下的珠缨随风飘动。这位刘太尉正是侍卫亲军、左金吾卫上将军、殿前都指挥使刘知远。

郭威赶忙上前,行礼说道:“西京符令公有书信呈给太尉,请您过目。”刘知远让人接过书信,走进衙门。拆开看完后,他命郭威到厅前参拜。刘知远见郭威仪表清秀,觉得他日后定有出息,便将他留在帐前做牙将。郭威拜谢,自此追随刘知远。

几天后,刘太尉操练军队归来,路过桑维翰丞相府。这天,桑维翰与夫人正在临街的阁楼上观看往来行人。刘知远的仪仗队伍足有一百多人,威风凛凛。夫人对桑维翰说:“相公看见了吗?这位刘太尉好威风,官职怕是比您还大。”桑维翰笑道:“不过一介武夫,有什么了不起?我叫他过来,他必定乖乖听命。”夫人说:“若真如此,我敬您一杯;若办不到,您可要敬我一杯。”桑维翰随即命人传唤刘知远,还让人把自己的靴子放在帘内,传话说:“相公召见太尉。”刘知远听闻,立刻在府前下马,来到堂下,恭敬地弯腰行礼……

刘知远在堂下恭敬等候,却迟迟等不到桑维翰的指示。此时桑维翰正与夫人饮酒作乐,全然忘了堂下还候着人,也没人敢上前提醒。一直等到天色渐晚,刘知远无奈之下只能先回衙门,心中满是愤懑:“大丈夫的功名,本应靠骑马射箭在战场上取得,如今却被这些迂腐的文人羞辱。”

第二天五更,刘知远到早朝处等候,看见桑维翰下马进入阁中。想起昨日被桑维翰羞辱,被迫对着他的靴尖行礼,刘知远心中怒火中烧,觉得今日实在没脸再与桑维翰相见。一时冲动之下,在早朝时与桑维翰发生了冲突。晋帝得知此事后,下令将刘知远派往太原府镇守。然而,这看似对刘知远的贬谪,实则是史弘肇命运转折的契机,正所谓“特意种花栽不活,等闲携酒却成欢”。

刘知远被任命为太原府节度使,择定日子向晋帝辞行,离开京城赴任。出发当天,刘知远先带着帐下的官员、亲随启程前往太原府,留下郭牙将在后方负责护送家眷和行李物资。

一路上,队伍浩浩荡荡,朱红色的军旗随风飘扬,彩色的战旗猎猎作响。随行的士兵们,个个腰间挎着刀剑;将领和亲随们,手腕上悬挂着皮鞭和竹简。清晨,雄鸡报晓,队伍便整装离开孤寂的村落;傍晚,红日西斜,众人骑马登上高耸的山岭。他们穿过热闹的乡间集市,跨过潺潺的溪桥,在驿站停歇住宿。清晨,伴着翠绿的晨雾启程;傍晚,看着绚丽的晚霞赶路,朝着太原府的方向,翻山越岭,缓缓前行。

刘知远一行刚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前方出现一片广袤的森林。这片森林树木高耸入云,根系盘结百里。浓密的绿荫如巨大的屏障,形态各异的古树宛如巨龙盘踞。树下生长着珍贵的灵芝,树梢栖息着五彩的凤凰。微风吹过,柔软的枝条轻轻摇曳,带来阵阵寒意;嫩绿的新叶初绽,在天空中投下大片阴影。这片森林广阔无垠,仿佛能遮蔽十里土地,高耸的树冠几乎触及九霄云端。

刘知远正准备穿过森林,突然前方出现一队人马拦住去路。他心中一惊,以为遇到了强盗,连忙指挥手下将领准备抵御。只见众人整齐排列,齐声行礼,为首的一人上前禀报:“侍卫司派军校史弘肇,带领军兵,前来迎接太尉节使前往太原府。”刘知远见史弘肇身材魁梧、英气逼人,便将他留在身边担任牙将。

此后,史弘肇跟随刘知远一路前行,不久便抵达太原府。随后,家眷和物资也陆续到达,史弘肇见到郭牙将,立刻翻身下拜。兄弟二人久别重逢,又一同得到刘知远的赏识,成为其左右牙将。后来,契丹灭掉石晋政权,刘知远趁机起兵进军汴京,史弘肇和郭威作为先锋,率领军队驱逐契丹,推翻旧朝。刘知远称帝,建立后汉政权。史弘肇也因此一路升迁,最终做到单州、滑州、宋州、汴州四镇令公,从此过上了富贵显赫的生活,享受着无尽的荣华。

在史弘肇发迹后,出行时有碧绿的油幢车簇拥,黑色的大旗开路。身旁有壮士手持马鞭护卫,美人捧着团扇伺候。冬天,他睡在温暖的红锦帐中;夏天,安卧于清凉的碧纱帐内。出行时,有两排身着红衣的侍女引导,还有两位美人搀扶左右,风光无限。

这个故事在京城一带流传已久。而按照欧阳修编撰的《五代史》正传记载:梁朝末年,朝廷征调百姓,规定七户人家出一名士兵。史弘肇因此成为士兵,隶属开道指挥,后被选拔进入禁军。当时,汉高祖刘知远掌管禁军,任军校一职。后来刘知远镇守太原,派史弘肇率领武节左右指挥,并兼任雷州刺史。史弘肇因战功被授予忠武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等职。此后又多次升迁,担任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兼任归德军节度使,获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来更是官拜中书令。周太祖郭威即位时,史弘肇已经去世,被追封为郑王。正如诗中所说:“结交须结英与豪,劝君君莫结儿女曹。英豪际会皆有用,儿女柔脆空烦劳。” 它告诫人们,结交朋友应该选择英雄豪杰,与有能力、有志向的人交往,才能在关键时刻相互扶持,成就一番事业,而与软弱无能的人结交,往往只会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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