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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寅时三刻,天地灵气如潮翻涌。遥想当年云清正是于此刻引灵入体,而今陆宴清亦在这吉时感知到游走于毛孔间的清冽气息,指尖凝出首缕灵丝,终叩开修真之门。
天玄殿内,琉璃灯映得三十六根盘龙柱流光溢彩。云清端坐玄玉宝座,玄色广袖垂落如瀑,九重金纹道袍衬得面容愈发清绝。她受万余弟子三跪九叩,此等殊荣既因太上长老之尊,更赖前宗主遗孀、现任宗主生母,及修真界第一强者三重身份。
望着丹墀下整齐如林的弟子,云清抬手虚扶,声音清越如击玉磬:\"都起。承先辈烛照之路,续我辈青云华章。当谨记——修心明志,问道于天;执剑卫道,玄德为宗。此乃天玄宗立派根本,亦是尔等证道根基。\"言罢,殿外忽起清风,檐角铜铃叮咚,似有天道共鸣。
刹那间苍穹裂帛,墨色劫云如巨兽吞天。九道法则神只脚踏星辉降世,天玄峰七十二座护山大阵嗡鸣震颤,千年古松垂枝低伏,却未折损分毫——那威压竟被无形之力托举于峰巅三丈之上。
晋朝夕攥紧剑柄的指节泛白:\"母亲!这可是飞升天劫?\"晋家玄孙辈跪伏在地,稚嫩嗓音混着哭腔:\"老祖宗若去了,我们...\"话音未落,整座主峰忽被银辉笼罩。
云清足踏青莲自虚空步出,道袍猎猎作响却不见丝毫凌乱。她环视满目惶然的弟子,指尖划过眉心凝出本源神纹:\"此乃真神劫。吾弃仙途,以宇宙本源证神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抬手虚按间,万千剑气化作星河垂落,将惊惶心绪熨烫平整:\"逐薇拉虽强,然天玄宗尚有十二长老可御外敌,更有尔等新锐可期。\"她摘下储物戒抛向晋朝夕,戒中流转着三千道藏与毕生精魄,\"此去九天,或生或死皆是定数。但记住——\"
云清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神纹迸发璀璨金光:\"修真者掌乾坤于袖,握生死在心。若我魂归太虚,便以本座道基为种,育这方天地万千英魂!\"言毕,劫云轰然炸裂,九道法则锁链如巨蟒缠向云端。
虚空裂帛般的轰鸣中,云清周身缠绕着混沌劫雷。她的神魂在紫电中若隐若现,竟分裂出三道虚影——云清玄色道袍的冷冽、莲心黑纱业力翻涌、白徽月黑色凤袍即刻湮灭,在劫火中时而缠斗时而交融,恍若生死簿上重叠的命纹。
伽落自虚空中踏出,朴素法衣难掩超然物外之息。他望着云清眉心那点微光,笑意漫过眼底星河,三千年心神相守终究成了她涅盘的引信。炎庆甲携着黑莲破空而来,帝袍映着劫雷明灭,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白徽月这个不争气的,撑不过一瞬。除了跟他发小情绪,还能做什么?”
炎庆甲目光穿透雷暴,见云清分裂的神魂正以雷霆为线、劫火为针,将破碎的灵魄缝合成琉璃状的圆满形态。她每吸纳一道天雷,虚影间的裂隙便流淌出金芒,恰似生死簿上被修补的命契。只见云清额间浮现阴阳鱼纹,白莲的慈悲与莲心的执念在其中化作太极双鱼,将虚实生死搅碎重铸。当最后一道紫雷贯体而入时,她周身迸发的光晕中,竟浮现出伽落的梵音、炎庆甲的情劫、晋宴风的情念——那些散落在轮回里的羁绊,此刻都成了神躯的纹路。
劫云消散的刹那,神躯超脱生死虚实间,元神合一成就真神位。她抬眼望向虚空,瞳孔里流转着阴阳光影:「原来圆满不是舍弃,是容纳。」伽落与炎庆甲对视的瞬间,忽觉后颈发烫——神女天成,宿世姻缘如今情归何处。
虚空劫火尚未散尽,云清周身萦绕的琉璃光晕突然荡开涟漪。她足不点地便化作流光,径直扑向伽落:“伽落~”尾音裹着劫后余生的颤意,像滴入寒潭的蜜。后者敞开怀抱,拥她入怀。
炎庆甲帝袍上的暗纹骤然迸发红光。他握紧凝拳指节泛白,方才凝望着云清重塑神魂时眼底的柔光,此刻尽数冻成寒霜。大年初一阴司众神朝贺的喜乐余韵犹在耳畔,追着白徽月元神出窍的踪迹赶来,却见她刚凝成的真神之躯,竟这般毫无顾忌地依偎在旁人怀中。
“白——莲——花。”他一字一顿吐出旧称,冰棱从靴底漫上云阶,“当本君是死的?”震得周遭空间割裂出蛛网般的裂纹。
炎庆甲伸手将她从伽落怀里扯出来,云清仰着被扯得发皱的道袍领口,喉间溢出的轻咳混着劫后未散的星光:\"总不能三个人抱作一团吧?\"话音未落,炎庆甲已攥着她袖口将人拽进帝袍阴影,带起的罡风卷散伽落袖间残留的白莲香。
\"佛祖金身该归位了。\"炎庆甲揽着云清腰肢的手臂收紧,\"西天三千佛子诵经缺不得伽蓝尊者。\"他刻意咬重的尊称让云清急得直跺脚,新凝成的琉璃神躯泛起细微金纹:\"别瞎喊!他是伽落,不是什么西天——\"
\"无妨。\"伽落抬手轻挥,将炎庆甲暗含杀意的阵法化作星屑垂落云阶,他指尖抚过云清眉心新绽的莲花印记,眸光比九重天外的莲台更清透:\"莲儿终成圆满。\"声线裹着十万八千年菩提树的晨露,\"贫僧证道时曾立誓,众生渡尽方归莲台。如今你已成神,这具金身...\"他忽展袖接住一片坠落的劫云,\"该去重刻因果了。\"
云清攥住他手微微发颤,却见伽落另一只手结出无畏印,掌心浮出半朵未绽的白莲:\"莫慌。\"梵音自他喉间流淌,震得炎庆甲的玉带都泛起共鸣,\"金身可碎,莲心永存。待你何时想听《妙法莲华》...\"白莲化作流光没入云清心口,伽落的笑意漫过漫天星斗,\"灵山的晨钟,永远为你留着最后一响。\"
炎庆甲冷哼着收紧手臂,帝袍暗纹却悄然缠上云清道袍系带——这小动作被伽落尽数看在眼里,他合掌作别时手指动了动,终究没碰那缕悬在她耳畔的碎发。
\"伽落不要!\"云清两道清泪坠下,她挣开炎庆甲骤然收紧的铁臂,指尖死死扣住那对合起的佛手:\"莲华净,同心印,生死契!若星辰寰宇不能并肩...\"她哽咽着将脸贴在他掌心,\"我愿永作佛前那朵莲!\"
伽落睫毛剧烈颤动,掌纹里的无量劫图在她触碰的瞬间寸寸崩裂。他颤抖着抽回手,却在触及她发间白莲坠子时,终究狠不下心。梵音自喉间溢出的刹那,云清看见他眼底的三千世界轰然坍缩,化作一滴浑浊的泪:\"莲儿...\"沙哑声线略微抖动,\"你在我身侧,连晨钟暮鼓都听不进去,三千佛偈皆是妄言。\"
伽落睫毛剧烈颤动,指腹擦过她眼角尚未凝结的泪光,却在触及肌肤时化作流萤四散。佛门戒律的梵音在他灵台轰鸣,眼前却全是云清历劫时破碎又重生的神魂——那些她拼命缝合的裂隙里,都映着他的影子。
\"净莲蒙垢,罪在贫僧。\"他声音比灵山雪更冷,\"你若成佛,我便堕魔。\"最后一缕金身消散前,伽落指尖凝出的白莲虚影贴上她眉心,\"此爱...已入阿赖耶识。\"
炎庆甲的黑袍无风翻涌,却见云清跪倒在虚空。两百年日夜相对,足矣!贪心生妄想……伽落消散处,一滴混着佛光的清泪坠落三界缝隙,在混沌中凝成永不凋谢的莲种。白莲,无尽虚空我与你同在……
炎庆甲攥着云清的手腕,指节泛白:\"白徽月,你跟我回去。\"
云清的广袖蹭过泛红的眼眶,袖口的金线印着未干的泪痕:\"不回去,我要去找晋宴风。\"
炎庆甲周身的神力骤然凝霜,掌心烫得灼人:\"我带你去找他。\"
虚空裂开的瞬间,海棠跪坐在波斯地毯上,发间玉簪散落,朱唇还沾着水光。陆宴清后仰着靠在雕花榻上,银纹锦裤滑落至胯骨,喉间溢出的喘息混着熟悉的栀子香扑面而来。
\"不......\"少年猛地扯过羊绒毯裹住下身,他望着云清染泪的双眸,“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不是……”
陆宴清惊恐地看着她踉跄后退,炎庆甲的玄色衣袍及时兜住她下坠的身体,广袖一挥海棠已经昏睡过去。陆宴清突然注意到她身侧头戴帝冕身穿帝袍的高大身影,金线勾勒的九龙纹与他腰间玉佩上的图腾如出一辙,太阳穴突突跳动。
云清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比伽落离开时还要疼上数倍。她捂着心口,不断呜咽着,声音破碎,“好痛……”呼吸若起伏似断弦又如游丝,“好痛……”
陆宴清在毯子的遮掩下,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眼神中满是慌张和无措,“不是这样的,我……你不要离开我!”
云清紧闭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声音决绝,“晋宴风!这就是你千挑万选投的好胎!我受不了了……”云清摇着头,无意识拉住炎庆甲的广袖,“我要离开这里……陆宴清……此生不复相见!”
陆宴清听着这话,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脸上满是痛苦,“不要离开我啊!什么晋宴风投胎我不知道,你不要离开我!啊!我好难受!”心脏疼的好似要裂开了,头昏眼花泪水模糊让他看不清她离去的身影,“啊……云清!”
剧痛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陆宴清蜷缩在满地狼藉中。云清那句\"晋宴风投胎\"像把锈刀剜着他的肺叶,原来我就是晋宴风……陆宴清泪眼露出坚定,稚嫩的脸上闪过决绝与狠意,她不肯见我那晋宴风你总肯见吧,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陆星星!\"少年揪着胸口的衣料嘶吼,全息蓝光中跳出的生理数据全是红色警报,\"用灵羽箭射穿我的心脏!这副被玷污的躯壳......我不配再见她......\"
浮空管家的机械音带着罕见的迟疑:\"检测到主人处于严重应激状态,建议启动......\"
\"执行命令!\"陆宴清撞碎水晶灯,碎玻璃在他颈侧划出蜿蜒血痕。当灵力凝成的羽箭穿透胸膛时,他终于在剧痛中笑出声——原来连心碎都比不上她那句\"此生不复相见\"。恍惚间他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在每个夜晚的清心殿,她曾温柔地说:\"宝宝,别怕。”
云清的呼吸猛地凝滞,炎庆甲的袖口还攥在指尖,她却已转身跌跪向血泊。陆宴清苍白的脸浸在猩红里,两道半透明的虚影正缠绕交融——晋宴风玄色的衣摆与陆宴清染血的绸缎睡衣渐渐重合,像一幅撕裂后重拼的残画。
\"此生不复相见...\"虚影中的少年突然转头,琥珀色瞳孔泛起水光,\"我这一生结束了...云清,我只爱你。\"
滚烫的泪砸在陆宴清冰凉的手背,云清颤抖着抚过虚影交叠的轮廓:\"你为什么这么傻...等你意识融合我就...\"
破空声骤响,炎庆甲自虚空踏出,玄色帝袍扫落满地碎瓷:\"云清,陆宴清阳寿未尽。当入枉死狱受百年剐刑,若归还我阴司帝后,本君特赦。\"
晋宴风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陆宴清的意识在融合中瑟缩。他想起云清说过枉死狱的铁树会绞碎魂魄,苍白的唇微动,睫毛垂落如蝶翼收拢。云清立刻握住那团透明的光晕,掌心腾起暖金:\"宝宝别怕,我在。\"
她盘坐在血泊边缘,发丝垂落如瀑:\"悉听尊便。\"
炎庆甲抬手虚抓,白徽月的神躯如断线风筝坠入他怀中。玄色的裙裾铺展在猩红地毯上,像一片被揉碎的黑羽。\"放空神识。\"他指尖点向云清眉心,\"她已有魂魄,我只取记忆归位,不伤你神魂。\"
云清闭眼的刹那,听见陆宴清虚影发出微弱的呜咽。融合的光团里,少年蜷缩成胎儿的姿势,却固执地将脸转向她的方向——仿佛隔着阴阳,仍在寻找那缕栀子香。
感应到儿子生命消散,白咏荷一路疾行踉跄撞开清心殿的鎏金门。血腥味裹着栀子香扑面而来,她的皮鞋突然凝滞在血泊边缘——陆宴清苍白如纸的躯体横陈在碎瓷间,两道虚影正纠缠着悬浮在半空。
\"宴清...\"皇后的凤冠歪斜滑落,砸在地面叮当作响。她扑跪在染血的地毯上,指尖抚过儿子尚有温度的脸颊,却触到一缕穿透掌心的冷意,“儿子……你怎么了?”
虚影中的陆宴清皱起眉,琥珀色瞳孔泛起薄怒。融合的光晕在他周身明暗不定,将母亲颤抖的面容切割成破碎的光斑:\"死了,没看到吗?\"神念裹挟着烦躁与委屈,震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晃。
白咏荷猛地抬头,这才注意到盘坐在血泊中的云清周身流转着金芒,酆都大帝玄色袍角扫过陆宴清的尸体,沉睡的帝后正瘫在他脚边。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间溢出破碎的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传夏撞开雕花槅扇时,目光如炬扫过满地狼藉。白咏荷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泪珠簌簌滚落,在血泊里折射出冷光。夫妻俩对视一眼,喉间泛起铁锈味——他们的大儿子,此刻正以虚影形态悬浮在半空,与另一个陌生的轮廓纠缠相融。
殿内铜漏滴答作响,熔金般的光晕渐渐收拢。当虚影终于凝成完整人形,晋宴风抬手按了按额角,前尘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时的烦躁一闪而逝。他的目光突然顿住——云清周身蒸腾着白雾,冷汗浸透月白衣襟,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仍维持着结印的姿势。
\"儿子你...\"白咏荷颤巍巍伸手,却穿过虚影触到一片寒凉,“怎么是这个样子?”
晋宴风垂眸敛去眼底复杂神色,唇角扬起温柔弧度:\"妈,我前世是晋宴风。能做您儿子这十八年,我很开心。\"他望着父母骤然惨白的脸,虚影泛起细碎涟漪,\"只是这世亲缘太短,让你们难过了。\"
陆传夏攥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晋宴风?陆宴清你究竟怎么死的?为何...\"
\"是我自己选的。\"晋宴风打断父亲的追问,虚影忽地飘向云清身侧。他望着她因剧痛而颤抖的睫毛,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往事不必再提。\"话音未落,云清突然闷哼一声吐出鲜血,他的虚影瞬间如实质般裹住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形。他转身望向云清痉挛的指尖,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疼就喊出来...\"却惊觉父母听不见这私语,只余虚影在暮色里摇晃如风中残烛。
凌晨四点多,酆都帝后的神躯倏然颤动,琥珀色瞳孔重新凝聚光芒的刹那,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惶与恐惧。她猛地扑上前,骤然抱住那道玄色的帝影,声音带着哭腔娇呼:“炎庆甲!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我好害怕,被吸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话音未落,哭声已经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哽咽化作颤抖的抽气,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衣袍,仿佛要将分离的恐惧都掐碎。
炎庆甲垂眸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人儿,眸色微暖,广袖一挥,白徽月的哭声被温柔裹住,刹那间黑芒大盛。两人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空荡荡的殿内还回荡着未散的余音。
云清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眼睛。她用手撑在地毯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脑海里先是一片混沌,随着呼吸渐渐平稳,意识才逐渐清晰起来。她心下了然,炎庆甲为了白徽月确实煞费苦心,将她神识里关于两人的记忆尽数剥离。这样一点点细致剥离也着实难为他了,如今只余下云清亲身经历的记忆剥不下来,其他的都消失不见。
因记忆突然空了一大块,云清一阵不适,然而当她抬眼看到晋宴风那熟悉的眉眼时,所有不适都暂时被抛诸脑后。她不禁抬手,只见掌心神光湛湛,在这光芒笼罩下,晋宴风的身体渐渐凝实。这是云清给他重塑的一副身躯,虽外表与凡人无异,但却能长生不老。就跟白徽月的神躯一样,不同的是陆宴清灵魂完整不需要补全神魂再去找本体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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