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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还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分别叫韩轶和应拥雪,司律恍惚听到太叔祖和他说,应拥雪是他师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父母打算再生一个儿子,太叔祖收了一个新徒弟,挺好的。
司律心想,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驾驶座上,一直分神观察司律的司昀问道:“怎么?知道你爸妈打算再生一个小孩了?”
“……嗯。”
“放心,再生一百个也威胁不到你,你会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后你说的话比你父亲说的更重要。”
司律没有说话。
回到司昀的私宅后,司律便病倒了。
病得不算重,只是他心有郁结,司昀都费了点功夫,才让他身体恢复一点。
好不容易退烧的司律蜷缩在床上,听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不用睁开眼睛看都知道是应拥雪在给他送牛奶。
应拥雪是个好小孩,司律感觉得出来,所以对她和韩轶都没什么意见。
只是还不太想搭理罢了。
送完牛奶的应拥雪很快便走了,房间里只剩司律缓慢的呼吸声。
安静了没一会儿,一道荒腔走板的琴音从楼下传到房间里。
司律烦得很,听了一会儿,忍不住一脚踹开被子,虚弱地喘着气儿,打开房门顺着声音走过去。
他看着正抱着琴扒拉琴弦的陌生小孩,冷漠道:“真难听。”
那个陌生小孩应当是客人的孩子,听到司律的声音后,一脸震惊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司律莫名觉得有些痛快,继续口出恶言:“我说,真难听,简直比装修打电钻还难听,放一只螃蟹在琴上爬,都比你弹得好听。”
小孩:“……”
小孩:“我揍死你!!!”
于是两人便打起来了。
——也不算真打,司律此时病还没好,身体虚弱,那个小孩一看就健康力壮,打不过的,他便只躲,没有动手。
不到一分钟,司昀和客人便迅速赶到,把他俩分开。
司律沉默冰冷地被司昀扛着塞回卧房里,卧房门哐当关上。
他自觉地爬回床上,用小被子裹好自己,等太叔祖送完客人后回来兴师问罪。
十多分钟后,司昀回来了。
他没有责备司律,坐在床上,在他脑门上轻轻戳了一指头,“能的你,把人楚流汐都气哭了。”
“哦,”司律无动于衷,“那抱歉。”
“跟我说有什么用?就你这张嘴,要是不好好修炼,迟早有人教训你。”
司律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病好之后,他再也没有离家出走过。
甚至连过年过节,也拒绝回司家。
他跟着司昀潜心学习、修行,逐渐掌握了怎么控制天赋,性格也越来越像司昀。
优雅、斯文、矜贵,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还像司昀那样留着长发。
只是比起司昀,司律要内敛得多,也没有司昀身上那种岁月来带的厚重感和洒脱感。
应拥雪有点怕司律,总觉得他眼底有阴霾,笑里藏刀。
司律对师妹的看法不置可否,只优雅微笑。
随着司律的修为渐深,窥天机的折磨也逐渐消失,从十岁左右开始,他便再也没有头痛耳鸣过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呓语也从他脑海里消失。
十六岁那年,司律无意间听到韩轶说他总是反反复复做噩梦,醒来后记不清,只感觉和应拥雪有关。
于是他便随意起了一卦,打算卜算一下应拥雪和韩轶的前世。
没料到,他漫不经心的一卜,居然触发了窥天机来势汹汹的反噬。
他猝不及防一口血喷了出来,许久没出现的呓语和剧烈头痛都在一瞬间涌上来,应拥雪和韩轶的喊声他都听不到,整个人不停地呕血,陷入半昏迷状态。
司昀很快赶回来,发现自己难以稳住司律的情况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了医修老友温平那里。
温平花了六个小时抢救,才把窥天机的反噬压下来,稳住司律的情况。
被折磨得连昏迷都昏不过去的司律这才得以睡过去。
他这一睡便睡了两天,睡梦里仍有纷杂的呓语在他脑海里回荡,扯得他脑仁一抽一抽地微疼。
两天后,他艰难地醒来。
房间里没有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司律疲惫地躺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才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
这一看,他的目光便不转了。
窗外有一只很漂亮的白色小奶猫,正在院子里玩绣球,扒拉着球从这里跑到那里,球撞到花盆往回弹时,小猫便立起来,举着爪爪张开肉垫,仿佛在恐吓绣球。
司律看着小猫有点入神,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看着小猫时,脑子里的呓语全都消失了。
他得到了不曾有过的安宁。
司律想着,再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了就去和那只小猫玩玩,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只小猫抱回家养。
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尤其踏实舒坦,可惜的是,一觉起来后,他便回到家了,没能和那只小猫说上话。
司律问太叔祖,那只小猫是谁家的?能不能抱来养?
太叔祖说,想得美,那是人家温平教授的宝贝徒弟,抱都别想抱,还抱回来养?
司律遗憾叹息。
他想要不找个机会去拜访温平教授,顺便看看小猫好了,结果温平教授刚好退休了,带着徒弟不知道去哪儿了。
司律再也没见过那只小猫。
直到两年后,他考入问道学宫,入学那天看到一个隽秀的少年拖着猫猫头行李箱从他面前的青石路走过。
司律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他惦记了两年的小猫。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只小猫,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来那个少年就是那只猫。
他只隐隐感觉到,对方会是自己往后余生的唯一。
司律停在树下,望着另一条路上无知无觉往前走的少年,茂盛树冠裁剪出的光斑落在他们之间,从山林里奔来的风掠过枝叶和花丛,在他们身边打了个卷儿,携了些什么,轻快远去。
那是少年人在盛夏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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