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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舞着手臂,从窗口缩下去,依旧在声嘶力竭地大喊:“有人偷跑出来了!有人偷跑!”

向阳和陆行舟第一反应不是赶紧回宿舍,而是同时狂奔向那扇窗户。

陆行舟顺手从地上捡了块硬石头。

向阳熟练地扎下马步,把陆行舟推到和窗户一样高的位置,同时在他口袋里塞上一团手帕。

“快!”

她力气小,撑不了太久。

陆行舟用石头三两下把玻璃砸出个洞,伸手打开锁栓,一个鱼跃钻进去,摔在凳子上当做缓冲,飞快地弹跳而起,扑出去,一把掐住了那孩子的脖子,噗通一声按在地上。

这些动作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向阳在墙外揉着肩膀,语气森森:“堵住他的嘴。”

陆行舟不用向阳提醒,从掏出口袋里手帕粗暴地堵死了那孩子的嘴,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连续踹了很多下。

口中的手帕开始染上粉色的血,剧痛让他的挣扎变得无力,陆行舟松开他,用力拽下头顶床上挂出一截的被子。

他惊恐地发出微弱的声响,手脚并用爬向门,眼见要摸到门把手。

陆行舟一把薅过他的衣领,不留力道地摔在地上,用薄薄的被子干脆地捂住了孩子,一膝盖重重压在他的头上,双手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拼命地收紧。

“咚咚咚。”

宿管敲响了门,用粗哑的嗓音问:“死兔崽子,做什么叫这么大声!?”

那孩子发出“呜呜”的细小挣扎,手臂缠在被子里出不来。

紧接着,他恐惧地发现,身边传出了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声音。

“有虫子!虫子偷跑进来了!好大一只!我害怕,快放我出去!”

一模一样的声嘶力竭,一模一样的尖利,连破音的地方都很像。

陆行舟增加了腿上和手上的力道:“求你了,放我出去!”

“做你的梦吧!”宿管发出嘲笑,“给我好好反省!”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陆行舟继续不依不饶地喊了几分钟,确认宿管不会再来管,便掀开了被子。

面前是一具面色青紫的扭曲尸体,眼球外凸,口鼻溢血。

陆行舟架着尸体的腋下,把它拖上了床,用被子盖好,抽走了它嘴里的手帕。

踩着凳子,陆行舟把胳膊伸出窗沿外,手上的缠绕的粉色帕子随风飘扬,深深吸了一口空气。

“久等了。”

男孩笑着,喘着气,沙哑地说。

他挑着一边的眉毛,脸上溅着些许血迹,银灰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望下来,目光几乎凝成一条线。

向阳抬起了头,眯了下眼睛:“死了没?”

“死了。”

“没吃他?”

这句话问出来,她以为自己是什么食人组织的成员,可怕得很。

“大白天的,弄得浑身是血不好看。”

陆行舟翻了过去,掩映上窗户,精准地跳到向阳身边:“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帕弄脏了,还要吗?”

“洗干净了再还我。”向阳还靠在墙上,“让我缓缓,腿动不了了。”

陆行舟抱着向阳,让她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不给腿再增添额外的负担。

这个拥抱结实而紧密,向阳闻到了陆行舟身上的血腥味和微微的汗味,陆行舟也闻到了她身上劣质雪花膏的味道。

四周很安静。

陆行舟长长的黑发,网一样,盘在向阳的脸上。

噗通——

她听见自己的心脏跳了,连同胸膛乃至腹部都在震颤。

对于这种震颤,她既陌生,又熟悉。

向阳突然毫无预兆地主动抬起胳膊回抱,用力地、深深地、钳子一样,要把陆行舟揉进身体。

“你有没有骗我?”向阳袭击似的问道,睫毛快速地扇动起来,“你说过副本是假的,里面的诡异才是真的,但是按照魏成的说法,副本是真的,甚至能在里面找到现实中被藏起来的线索。”

陆行舟对这样有着窒息意味的拥抱简直是受宠若惊了,蹭着向阳一边侧脸。

向阳躲开了这亲昵的接触,掰过陆行舟的头,直视他的双眼:“为什么?”

虽然两人不同的说法对向阳来讲并没有多大影响,但她还是需要,需要清清楚楚,需要彻彻底底。

贫民窟里长大的人就是这样的,受着名为“敏感多疑贪婪”的绝症的折磨。

亲密关系之所以难以建立,在于她这无法改变也永远不会去改变的猜忌之心,也在于她要求一览无余的占有欲望。

她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把人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最恶最腐烂的结局在心里不知预想过多少遍。

时时刻刻计算观察,捉风捕影,对于她在意的、即将在意的人或物,敏感纤细如捕猎的蜘蛛,蛛丝任何微小的震颤都会引得她在蛛网上仔细搜寻一番。

一旦察觉到自己的私密空间即将容纳下另外的身影,她将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人剥个干净。

当然,向阳也会把自己剥干净。

所以即使妈妈死了,变得丑陋了,恐怖了,生锈了,她也无论如何都要带在身边,亲吻、拥抱、对话着入睡,以寻求心灵慰藉。

彻底接纳、彻底袒露,真是太困难,代价也太大了。

她恶狠狠地没有退路地剥开了自己的皮,絮絮叨叨地诉说全部的自己,希望得到全盘的爱。

妈妈却没有一次真正敞开心扉,只是淡淡地露出特有的温吞表情,亲吻她的额头,含糊着自己的过往。

这不对。

妈妈,你不该这样,即使你是机器……你的程序就是不对的,错误的……

向阳百思不得其解,慢慢地,将自己并不值钱的洒落一地的爱灰溜溜捡回头。

这是对的。妈妈死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很伤心,落了小半天眼泪,就恢复了。

向阳将一点点微小的不对都放在紧绷到脆弱的神经上,越叠越高,越叠越高。

忽然,轰隆隆地倒塌下来,终于把自己逼到死角,或者把别人逼到死角。

所以,为什么不一样?

你说谎了吗?说谎了吧?为什么?这个谎言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有什么坏处?你说我们是一体的,真的是这样吗?还有,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让我产生一瞬间不想让你死的念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下了什么毒,做了什么手脚?你凭什么改变我,把我变得这么陌生?

你真的是想要留在现实世界才找上我的吗?你真的不会对我产生威胁吗?你的眼神有时候明明不对,我分不清,但我确定你有那么几秒是想吃了我的,就像我确定我有那么几秒好像又要冲动地剥开自己了。

所以,为什么不一样?

他让她感到被蒙蔽的并非这一件事情而已,这是导火索。

既然陆行舟非要挤进她的心脏她的精神她的全部,向阳就要陆行舟从这里开始回答,从最微小的、不值一提的事情开始。

然后桩桩件件,不能遗漏。

陆行舟用鼻子碰了碰向阳的鼻子,看到了她瞳孔里充斥着的凌乱线条,和隐约的跳跃的火光。

他意识到,这是一次决定性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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