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20)
西餐厅的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20),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老婆你别跑,西餐厅的鱼,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还行。”
“我就说吧,陆行舟怎么可能故意杀人呢,肯定有误会是不是?”
“希望如此。”
丢下一句话,林月瑶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
“呼……”
陆行舟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指搭在床沿的栏杆上敲动。
她怀疑,试探,反反复复地确认和推翻,小心踮着脚尖,踩在每个可能把他推入悬崖的点上。
而他,字字句句斟酌推敲,谎言与真相死死融合不分彼此,让她自己来找可以一击毙命的破绽。
手掌动作幅度大一些,就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刺痛。
他没有时间等待它健康到能杀人的程度。
怎么办?
无论绳索、刀、锤子、斧头还是枪,通通够呛。
一旦动作剧烈,立刻会伤口崩裂,血流不止。
或者赌一赌,看林月瑶是不是愿意放过他一马。
只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没有再次越过那条红线,她就可以蒙蔽良心和道德,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不。
她不会。
她在日常生活里有多蠢蛋,在职业方面就有多么惊人的坚守和敏锐。
陆行舟舔了舔嘴唇,隐隐察觉到,两人都在期盼和担心的“一击毙命”的破绽,出现了。
——
陆千帆挠了挠头,打开门,指着果篮问:“哥,我能不能吃根香蕉?”
“吃不死你。”
陆千帆于是欢天喜地拿根香蕉,一边吃一边问:“喂,你真喜欢那个林警官?她说你们认识挺久了。”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
“她有什么特异功能吗,能让你收心?”
还不等陆行舟回答,陆千帆就深沉地撑住额头,用咏叹调说:“不,你不懂,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是三月的春风六月的雨,是九月的云朵十二月的冰,她……”
陆行舟心里拔凉拔凉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安详地想,真他妈天意弄人,救了个傻子回来。
“啊——就像二战前后的捷克斯洛伐一样充满了破碎感,就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德国手表一样有精密感……”
“行了行了果篮你全拿走,慢慢吃。”
陆千帆闭嘴,把果篮一捞,乐颠颠地跑了。
——
住院期间,父母来了一趟。
母亲哭成泪人,借机和父亲在病床前大吵一架。
父亲稍微理亏,倒是没用垃圾话喷儿子,转而和母亲动起手来。
陆行舟此刻才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陆千帆拿走果篮,这时候啃个苹果该多好,就没有人会问他到底谁对谁错。
“我的错,我不该醒过来才对。”
他面无表情地念了一句。
母亲不出所料爆发出尖锐的哭叫,而父亲也骂出一连串的“孽畜”。
最后两人被护士全部赶走,因为陆行舟好像快嘎了。
真奇怪,明明小时候溺爱得无法无天,现在居然换了一套风格面对儿子。
虽然哪一套都一塌糊涂就是了。
陆千帆搬出去住是对的。原来的陆行舟抗压能力也是很爆表。
第二天,在陆行舟的强烈要求下,他出院了。
陆行舟终于逮着机会压榨弟弟,指挥他把轮椅推出漂移过弯。
护士小姐拦住两人,刚准备骂,陆行舟就往轮椅上一歪,颤巍巍道:“我就让你……推慢点……你不听……”
于是怒火集中在陆千帆一人身上。
陆行舟快快乐乐地听他挨了顿好骂。
陆千帆一直自闭到家,把陆行舟从车里挪到轮椅上,又推到门口。
家门早被修好,厨房延伸到客厅的血迹也不见踪影。
陆行舟其实挺想知道,老两口当晚回家时有没有被吓得魂飞魄散。
“爸妈当时可给吓惨了。”陆千帆吭哧吭哧笑,“你光让他们回家吃饭,没告诉他们家里给搞成什么鬼样了,我看着照片都发麻。”
佣人们见到两位少爷回家,殷勤迎上来,一波给陆千帆脱外衣换鞋子,一波推着陆行舟回房间。
佣人才把大少爷放进房间,就被轰出去了。
陆行舟询问装死很久的念念。
“病历呢?”
【生成在鼠标垫下方。】
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讲,轮椅不是个好操控的东西。
陆行舟花了五六分钟才拿到病历。
一张泛黄的旧纸,该有的信息一点不落,甚至还贴着十岁左右的老照片。
照片上,小人儿一本正经板着脸,倒是丝毫看不出背后天生坏种的痕迹。
他把这张纸对折,用同样藏在鼠标垫下的钥匙打开抽屉。
抽屉里,有医生开的药,有整整齐齐用夹子夹好的记录心情的小纸片,有圈圈画画的宗卷的复印件,很多血腥伤口的照片,还有一本不大的册子。
翻开这本册子,上面介绍了柳叶刀的生平经历,做过什么,杀死过哪些人,以及陆行舟杀死他的真实过程和详细的心路历程。
陆行舟把病历摆放好,拿出小册子,再翻开一页,开始写毒贩。
陆行舟不知道毒贩的经历,那就写他的外号、他的下线估计有多少人、他卖过哪些毒品、自己和他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我是个最懦弱的家伙,连吸毒也只敢碰大麻。当然,我也愚蠢得可怕,勇气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我怎么敢碰这样的东西,哪怕是大麻?
“夜晚浑身发痒发痛发酸的时候,我痛苦得扼住自己的脖子。
“没有用,我第无数次意识到,逃避是没有用的。想要杀掉谁的念头只在飘飘欲仙的几分钟里是被抛却的。现在好了,陆行舟,你怎么不蠢死呢?你又想杀人,又要毒品。
“凌晨,开始反胃,冒虚汗,不能视物。我一边哭一边胡乱拿着药往嘴里塞,不到五分钟就昏昏欲睡,虽然浑身哆嗦个不停,但好歹是什么也不会想了。也许其他药可以停掉,我需要的只是安眠药而已?
“我错了,我在梦里拿着电锯,去锯开不同的人体。我笑出声,直接醒了,睁开眼是黑洞洞的天花板。手上没有抓着内脏,旁边也不是人头。
“我怎么还不发疯?要是我神志不清了,感觉不到了,那就直接把手脚绑起来送到精神病院里一辈子不出来吧。不,打死好了,一下一下砸死我,把我变成肉酱。
“我要戒毒,我不能再继续下去……”
“杀了他,杀了他就一劳永逸,一箭双雕。提到杀人我就兴奋,一兴奋,计划就像早准备好似的滚出来。全天下没有完美的犯罪,我迟早会被发现,可我停不下来。谁说这不是另外一种精神鸦片呢?说我是伪善也可以,但我真心觉得杀一个毒贩,总比杀一个高中生好。”
“……”
“……陆千帆不能死,他是个正常人,正常人才配好好活着,我是指望不上的……好嫉妒,为什么他是正常的?为什么偏偏是我有问题?”
“……我要找到陆千帆,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
“……他自己扒着栏杆跌落下去,像个破麻袋一样,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这样清脆的头骨碎裂声,比任何大麻都来得管用。
“……把沾满了指纹的匕首放回去,想,好可惜,没有带相机,不然一定要把太阳穴上的伤口拍下来。”
陆行舟写完最后一行字,思索一下,继续提起笔,把蒙面人也加上。
“……我以为我要死了,真开心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