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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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呜咽笛声从湖对岸传来，如泣如诉。东方婉儿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忙扯下丝帕捂住口鼻，却见摄政王已扶着廊柱皱眉，李将军的剑\"当啷\"坠地。笛声里混着某种西域香料的气息，她指尖划过舆图边缘，忽然触到一处凸起——那是用极细银线绣的狼头标记。待笛声止息，众人踉跄着抬头，却见地上只剩一滩未干的血迹，御林军统领的尸身竟已无影无踪。摄政王指尖的银丝突然起火，幽蓝火焰里，东方婉儿看见他袖中滑落半片碎纸，上面隐约有\"狼卫\"二字...

东方婉儿袖中暗纹突然泛起凉意，那是祖父传给她的机括袖箭在警示危险。碎纸将落未落之际，她旋身侧翻，广袖如流云卷过青砖，指尖已夹住那片薄如蝉翼的宣纸。墨色在月光下泛着青灰，除了\"狼卫\"二字力透纸背，右下角果然有串数字——\"叁拾肆\"的笔迹被水晕开，像极了漠北盐湖的形状。

摄政王的蟒纹靴碾过碎石，靴底鎏金纹路压碎了半片落叶。\"二十年前狼卫用冰蚕蛊毒杀质子时，就是用这种邪术。\"他指尖抚过腰间暗格，取出一枚刻着星图的青铜令牌，边缘还凝着陈年血渍，\"当年我亲眼看见三皇兄的尸体在佛堂凭空消失，佛案上就留着这样的数字。\"李将军突然剧烈颤抖，甲胄下掉出个牛皮袋，滚出几粒黑色药丸——正是西域巫医用来控制心智的\"牵魂丹\"。

东方婉儿将碎纸按在舆图背面，发现数字\"叁拾肆\"竟与密道第三十四个转折处的标记重合。她解开腰间玉牌，露出夹层里的磷粉，轻轻撒在砖缝间：\"漠北狼族擅长利用光影惑人，这密道墙壁上的荧光，怕是用磷火和人皮熬制的。\"话音未落，前方拐角处突然闪过一袭灰影，披风摆动间露出半截狼首银饰，正是漠北狼卫的图腾。

密道口的石兽双目突然转动，发出\"咯咯\"声响。摄政王将东方婉儿护在身后，袖中射出三支透骨钉，却在触及灰影时化作齑粉。李将军忽然发出狼嚎般的惨叫，捧着脑袋撞向石壁：\"他们在我脑子里下了蛊！湖底...湖底还有三十四个铁笼...\"话音未落，他瞳孔已泛出青灰，七窍流出黑血，指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尖。

东方婉儿强压反胃，将磷粉洒在李将军指尖，只见他爬行过的砖面浮现出蜿蜒的荧光轨迹，正是通往密道的方向。密道深处传来流水声，越往前走越清晰，空气中的甜腥逐渐被腐臭取代。墙壁上的荧光忽明忽暗，在众人脸上投下鬼祟的阴影，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石缝里窥伺。当第三十四块青砖被踩碎时，脚下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暗河，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头，每个头骨上都刻着狼首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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